老白念叨着,起身向着那药剂走去。
迈步之间,一块湿滑长有青苔的小石板出现在他的脚下。
石板很小,刚刚够滑倒一个成年人。
毫不知情的老白一脚踩了上去,随后就原地来了个劈叉,伸出的那只脚踢在药瓶上,把它踹进了前方灌木当中。
“厚礼蟹!他***的,这都是什么**事情?”
老白气急败坏,直到现在也没有怀疑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他回头看过了,刚刚是踩到了青苔石而已,天黑的时候踩到这种东西......完全有可能。
老白扑进灌木当中,一边扒拉一边寻找起来,还要时不时骂两句。
吴升看着他撅着屁股东找西找的样子,大张着嘴无声大笑,弯腰拍腿就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老狼也是如此,只能说是臭味相投。
吴升变魔术一般取出一瓶药剂在老狼面前晃了晃,正是老白正在苦苦寻找的那一瓶。
老白此时在灌木丛中找到了一个形状怪异的铁条,神使鬼差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便嫌恶地丢了出去。
老狼看着他的倒霉模样,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整个人弯着腰抽抽。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老白找了多久,吴升二人看热闹看腻就回去了,只留下这个可怜人还在与灌木丛搏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睡了太多,吴升今天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也没有再回地洞中去。
“大哥,那地洞里还有个怪物,你说...”
老狼对地洞中那个诡异的原住民很是担心。
吴升乃是世间罕有善人,从来都是带着善意揣测他人:
“什么怪物不怪物,那是囚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
凌晨时分,邦比就被吴升从床上揪了起来。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嗯?是不是要私吞我的牛肉!”
吴升压在他的身上,恨不得把脸贴在邦比的脸上,只要眨眨眼,眼睫毛都会在邦比的眼皮上扫来扫去。
“我?我...我,我”
邦比一睡醒就看到怼在面前的一张大脸,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你?说!”
“我看到花圃中有很多不认识的植物,很早就去画图鉴了...”
吴升冷笑一声,如同抓住嫌犯把柄的侦探那般:
“哼,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没叫上我一起?嗯?”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很早就去找你了,但是你也知道,那个塔楼我们根本进不去...”
原来塔楼之中囚犯进不去,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吴升眯眯眼,决定下一剂狠药,一招制敌。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我很懂你的笑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为什么会和猴王还有七只俏丽母猴同时消失?
哎呀你不用解释,我都懂,我都懂,在岛上这些年孤单一人苦了你,找些伴侣倒也不难理解......”
邦比张口结舌,目眦欲裂,昨日他分明只是和那猴王聊得投机,两人找了个僻静的树洞喝酒聊天,仅此而已。
哪来的什么七只俏丽母猴,那有什么找伴侣,真是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啊!
邦比大张着嘴想要解释,却不想吴升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留下一个“我都懂”的眼神,直接跳窗一跃而出。
与他一墙之隔的杜威此时耳朵紧贴在墙上偷听,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一些关键词是能够捕捉到的。
“俏丽母猴”、“孤单”、“伴侣”...这些词无论按照什么顺序组合都会变得十分银荡,杜威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兄弟会做出那种事情。
回想到从前开玩笑时邦比还拍过他的屁股,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毛直竖。
再回想到昨天邦比回来时候满面春风的模样,杜威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一旁传来脚步声,杜威赶紧闭眼装睡,直到脚步远去才松开捂着腚的手。
邦比去到花圃的时候吴升已经在那里了,他收集了一些鞣制皮革用的植物,收拾牛皮就是今天的工作之一。
当然不是吴升的工作,而是猴子们的工作。
经过两天时间砍树,构建餐厅的木材已经差不多够用,而那只该死的王八却还在路上磨蹭!
鞣制皮革有猴子们做,但是完美餐厅的设计图纸就需要吴升亲力亲为才行。
实话实说,吴升没有任何相关知识储备,纯粹就是在想当然。
“臭猴子们不许偷懒!给我继续砍树!”
吴升颐指气使,猴子们挥汗如雨,邦比则是满脸古怪,总想跟吴升说些什么,后者却一直充耳不闻。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当天晚上吴升雅兴大发,打算再去一探那地洞深处。
要是可以的话,他想把里面的原住民赶走,自己独享舒适凉快的负一层大凉房。
“老狼,你在前面探路。”
吴升把蜡烛交给老狼,推搡他的屁股让他先进入地洞深处。
老狼也没有什么怨言,早就想探索一番了,当下二话不说向前方的黑漆漆探去。
“卧槽快看,这里面...”
没走几步到达拐角处,老狼突然停住惊呼。
吴升探头看去,一个短而急的下坡之后,地洞的深处猛然加深加宽,这空间似乎比想象的要大不少。
几只大老鼠正抖着胡须,懵懂好奇地看向烛光的方向。
看到吴升出现它们才回过神来,转身就打算逃跑。
“往哪走。”
吴升念叨一声,念力微微一动,跑得最慢的胖老鼠便到了他的手中。
虽然是老鼠,但这家伙看上去却是格外得眉清目秀。
吴升摸了两下,直觉得它身上的毛发和胡须像抹了猪油似的光滑,摸上去那叫一个舒服。
“别这样大哥,有点恶心...”
老狼满脸嫌弃,直言不讳。
随后他的屁股上挨了念力凝结而成的一脚,差点把他的屁股踢成四瓣。
这一下之后风平浪静,老狼臊眉耷眼在前方开着路,吴升则是抱着胖老鼠跟在后面,时不时还摸上两把。
那老鼠一点不怕生,还分外享受这抚摸,趴在吴升怀里眯眯着眼一番要睡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