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下后,李恪吩咐人给襄阳公主奉茶。
“房贤侄,来日你迎娶了德安,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我这个当姑姑的,就不跟你客气了。”
襄阳公主抿了口茶,笑着说道。
“皇兄恩典,允了姑姑从御珍坊拿货,这次,姑姑想拿五万贯钱的货。”
一边说着,襄阳公主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清单递给了房俊。
“你看看这些货物,姑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带走?”
这襄阳公主一口一个姑姑的自居,好像生怕房俊不知道她身份一样。
她只说李世民允了她从御珍坊拿货,却没提能供给她多少货,还要由房俊做主的事。
房俊接过清单看了一眼,单子上要采购的货物就三种,一万贯钱的香皂,一万贯钱的水晶糖,剩下的三万贯钱,全都要水晶盐。
襄阳公主这算盘都快打房俊脸上来了,连水晶盐都惦记上了?
“可以的话,姑姑想在半月内带走这批货。”
房俊笑了下,把襄阳公主那份清单放在了一旁,“公主殿下,你要的这批货,别说半个月的时间了,三年五年的时间,我也未必能给的了你。”
“房贤侄,你这话,姑姑有些没听懂。”襄阳公主又端起了茶碗,顿了顿说道,“是房贤侄有什么难处,还是说,这件事需要姑姑去找皇兄请一道圣谕?”
还请圣谕?吓唬小孩呢?
真以为搬出李世民,就能唬的住自己了?
“公主说笑了。”房俊看着襄阳公主说道,“御珍坊要是有货的话,现在也不会歇业。”
“公主想来照顾御珍坊的生意,想从御珍坊拿货,这个我能理解,但公主所要货物的量,御珍坊现在根本就供应不上。”
襄阳公主放下茶碗询问道,“那御珍坊现在可以供应给我多大的货量?”
房俊想了一下说道,“最多只能供应给公主5000块香皂。”
“不能再多了吗?”襄阳公主皱了皱眉,5000块香皂?那也才5000贯钱而已,这可跟她所求购的供货量,差出了太多了!
房俊摇了摇头,“这已经是御珍坊的极限了。”
襄阳公主暗叹了口气,5000块香皂虽然不多,但也总好过没有不是,虽然房俊只能给她5000块香皂,可按照现在香皂的市场行情,这5000块香皂,转手就能赚回近万贯钱。
“那姑姑明日派人把钱给你送去府上。”襄阳公主做事倒是很干脆。
房俊笑了笑说道,“钱提货的时候付就可以,都是自家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襄阳公主点了点头,“那好,姑姑便在长安城中静候佳音。”
房俊尴尬的捏了捏鼻子,“公主,你这批货,最快也要明年岁末才能拿到。”
“什么!?”襄阳公主脸色马上就冷了下来,“房贤侄,你莫不是有意刁难姑姑?”
就给5000块香皂,还要等到明年岁末才能供货,如果早说就给她这么点货,她都不会去找李世民开口,征求此事。
这买卖没做成不说,反倒欠了李世民一个人情。
自古人情债就难还,欠普通人的人情尚且如此,欠当今陛下的人情债更是如此。
襄阳公主的脸色怎么会好呢?
“公主要把香皂运至何处售卖?”房俊就像是没看到襄阳公主的脸色一样,依旧笑着询问。
襄阳公主的脸色依旧冰冷,“梁州!”
“这样啊。”房俊故作沉思了片刻,“我给公主出个方案,公主看看是否可行。”
襄阳公主皱了皱眉,她没明白房俊话里的意思,也没去接房俊的话。
“从明年春分之后开始,御珍坊会陆续在大唐境内的所有州府开设御珍坊的分店。”
“若公主愿意的话,我可以将梁州境内开设的御珍坊全部交由公主打理。”
听到房俊的话,襄阳公主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同时露出了一丝期许。
“公主要按照我的要求,在梁州境内的所有郡县之中设立御珍坊的铺面。”
“长安城每月会按时为梁州境内的御珍坊供货。”
“公主自行安排人手,在梁州境内的御珍坊中售卖货物即可!”
“在梁州境内开设御珍坊的商铺,这个很简单,所有的铺面,人手,姑姑都能提供,售卖的问题房贤侄也尽可放心。”襄阳公主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但不知每月的盈余要如何划分?”
襄阳公主已经明白了房俊的意思,大概其就是想拉着她一起做御珍坊的生意。
窦诞是梁州刺史,整个梁州,那都在襄阳公主她们家的管辖范围内。
做个御珍坊的生意,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御珍坊在梁州内所得的利益要如何划分。
“梁州大概有多少人口?”房俊询问道。
襄阳公主连思索都没思索,开口便道,“梁州境内,在册的人口两百一十万有余!”
房俊点了点头,“如果公主愿意跟我御珍坊合作,每年需缴纳十万贯钱的合作费!”
“我可以确保公主,每年在收回十万贯合作费的基础上,额外赚到不低于五万贯钱的利润!”
就按两百万人算,每两百人中,算有一人能用的起香皂,那御珍坊就有一万人的稳定客源。
像是香皂,洗发水,水晶糖,这些东西都是稳定的消耗品。
若是一人使用,一块香皂最多也就能用一个月,如果奢侈一点,用香皂来洗衣服,那一个月没有个五六块香皂是肯定不够的。
之后也可以再为香皂造造势,让香皂成为婚嫁必备品之一。
这样算下来,一万人,一年下来,消耗个十万块香皂,肯定没问题,加上洗发水,水晶糖,一年下来,保守估计,卖个三十万贯钱,问题应该不大。
“要缴纳合作费用?”襄阳公主又皱起了眉。
十万贯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窦家虽然拿的出这么多钱,可这种合作方式,襄阳公主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心中也满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