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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别人开门,你开脑门。
    “那是谁找的?”宋福身边的学子问。

    周父抬头:“是全儿的母亲,我的夫人找的。”

    灵镜后的林宵宵听着这句话,脸上出现耐人寻味的笑。

    她两个小肉爪托着小肉脸。

    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有渣爹,也是有渣娘的。”

    那名学子显然也是惊讶的,他不敢妄自揣测:“那,超度这么大的事,你夫人怎的不在。”

    周父叹了口气,用沧桑,都起了倒刺的手捂住脸:“她说,她看不了这个过程,她不忍心。”

    “我能理解,当娘的要比当爹的更爱孩子,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的。”

    “你夫人不知道这是杀鬼阵?”学子问。

    周全一愣,赶忙摆手,十分笃定道:“定是不知道的,当娘的怎会害孩子呢。”

    这学子心细如发。

    并非是那种别人说一就是一的人。

    学子看向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大师,伸出手:“不管是哪个玄门,它的规矩都是统一的,事主请玄门做事时,是有一份玄书的,玄书上会清楚的写明事主的诉求是什么。”

    “我们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烦请给我们看看。”

    人啊,一旦心虚,很容易会被看出来。

    那几个大师的脸色倏地变了。

    眼底闪过浓浓的心虚,装模作样道:“我们玄门有权为事主保密,我们有权不告知任何人。”

    他们说完还昂着头,一副谅你们也拿我们没办法的德行。

    说完话,他们头发凌乱,脸上啪啪啪甩了好几个巴掌印。

    空中还伴随着奶脆奶脆的声音:“你们有你们的权利不告诉我,我也有我的本事自己知道。”

    林宵宵背着自己的破要饭兜子,咻的落在了中间。

    上头太重,底盘不稳。

    双jio落地时还晃了晃。

    宋福看见风风火火的林宵宵,眼皮一猛的一跳,胸闷气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里萦绕着。

    “你是谁?”几个大师警惕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小豆丁。

    “是教你做事的人!”林宵宵废话不多说,像疯癫的陀螺似的在他们身边穿梭着。

    等他们缓过神来时,玄书也到手了。

    “还给我们!”他们恼了。

    “有本事来拿啊。”林宵宵一道灵气打过去,把他们固定在了地上。

    她当众大声念出。

    “事主的诉求是让周全的魂魄魂飞魄散,杀到灰飞烟灭!”

    林宵宵光是念着便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忽觉房间阴风阵阵,阴冷的直往骨头缝里钻,就好似一把染了霜冰的斧头要把骨头搅碎一样。

    循着看去,只见瓶中原本清色的魂魄变的宛如墨汁一般。

    他疯狂的撞击着瓶身,好似要把瓶身撞裂了一般。

    他听懂了林宵宵的话,恨意怨意浓郁。

    林宵宵用符暂时贴住了瓶身,小肉爪拍了拍瓶子:“兄弟,发怒发错地方啦,忍一忍叭。”

    她夹起瓶子要走,宋福的不安感更强烈了,右眼皮子突突跳的厉害。

    “林,宵夫子,这是学院给我们的大考,你搅和进来不太合适吧。”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宋福,万万不能让林宵宵管这件事。

    林宵宵笑的眉眼弯弯,用特别夸张的深色看着他,还跳起来拍他膝盖:“恭喜你哇,你不愧是福星啊,学院给了每个队一个福利,可以让夫子帮助你们大比,我这不……一下子就抽中你们队啦。”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宋福的喉咙一噎。

    惊喜?他没感觉到。

    倒是感觉到惊吓了。

    “我们不需……”

    宋福还没说完,队伍里一个学子一巴掌推的他踉跄,对林宵宵道:“感谢宵夫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林宵宵问周全:“你夫人在哪儿?”

    “她,她临走的时候说是要去寺庙为儿子祈福。”

    “好,那我们也去。”林宵宵像只领头羊似的,甩着小碎步吧嗒吧嗒往外走。

    到了寺庙门口,林宵宵才要迈进去,整个人吧嗒被弹了回来。

    迈一次弹一次,迈一次弹一次。

    林宵宵摔了好几个大屁蹲。

    她怒吼吼的直叉腰,对着门嚷嚷着:“什么意思?嫌我腿短?迈不动你的门?”

    “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一个学子沉默了半晌,忍不住道:“宵夫子,像这种地方,是不许这等怨气极重的魂气进来的。”

    这话可把林宵宵说不乐意了:“这种地方是超度众生的地方,怎么不让进?谁定的破规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

    林宵宵撸起袖子要干仗。

    话还没说完呢,只见大门开了。

    众人惊讶极了。

    林宵宵这么神?

    骂骂咧咧几句,门就……开了?

    一个学子嘀咕:“早知道我也骂几句。”

    另一个学子嗤笑,毫不留情的怼他:“宵夫子骂几句大门开,你骂几句……怕是脑门开。”

    巍峨,庄重,肃穆的佛像前。

    一个身穿长裙,插玉簪的妇女跪着,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的。

    念叨完,又哆嗦着手疯狂的敲着木鱼。

    林宵宵抱着小胳膊,站在她身后:“你做了坏事,就算把木鱼敲漏了也是没用的。”

    吧嗒,敲木鱼声戛然而止。

    妇女缓缓回头,对上林宵宵的眼睛,心里一虚,又下意识垂眸朝下看去。

    看到林宵宵挂在腰间的瓶子时,惊恐的用胳膊往后撑着。

    “他,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被……超度了吗?”周母差点说漏嘴,拐了个弯赶忙转了话头。

    林宵宵看着周母,又看了看周父,明显感觉周母比周父年轻十几岁,颇有些姿色。

    周父和周母站在一起好像老头子。

    林宵宵道:“你是不是纳闷你儿子为什么还没有魂飞魄散?”

    “因为你找的人不中用啊。”

    周母看到她找的大师们被五花大绑之后,整个人都慌了。

    林宵宵单刀直入:“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儿子吧,为什么呢?”

    “我没有!”周母否认。

    林宵宵腰间的瓶子疯狂的撞击。

    “别急别急大兄弟。”

    “我这就助你还原当时的真相。”

    林宵宵说出这句话,瓶子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