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算了就算了？”
沈知言还未出声，娇蛮的女声乍然响起。
沈昭昭看着对面那两人，神色傲慢至极，什么东西，还一副她们不想计较了的模样。
看着对面两人难看的脸色，沈昭昭丝毫不收敛，继续缓缓道。
“还有，这位小姐，这是我跟你们之间的事，你们全程看着我哥哥说话是怎么回事？另外....”说到这里，沈昭昭停顿一下，似是而非地打量秦澜一眼，目露嘲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先前可不是这副好说话的模样哦~”
话落，一片寂静。
秦澜指甲深深刺进手心，望着那个躲在男人身后笑嘻嘻的女子，眼里厉声一闪而过。
如此不识抬举的小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
秦澜尚且能忍，听到这番话的王可梦就有些忍不了了，她盯着她，眼里怒气满溢，“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看着气得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王可梦，沈昭昭一点不惧，甚至还颇为得意地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这下，王可梦更气了。
而旁边的张律师看到这幕，不由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走到老钱身后，看着还在笑吟吟的老钱，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沈小姐...平日风格就是这般...活泼？”
这么欠揍，她不要命啦！
听到耳边的话，老钱依旧望着前方，头都没抬，语气带着慈爱，“是啊，大小姐向来童稚可爱。”
张律师：“.......”
童稚可爱？
看着那个还在故意做着鬼脸气别人的小姑娘，张律师沉默了。
童稚可爱？
你他妈管这叫童稚可爱？你没病吧！沈家到底给了你多少！让你如此昧着良心说话！
而且，气氛都这样白热化了，还在恶意挑衅，他只能说，她是真不怕挨打。瞧瞧人家工作室的老板，都快被她气得当场冒烟了，啧啧，小姑娘攻击力还挺强。
果然，在他浮过这个想法的第二秒，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的王可梦再也忍不了了，走上前就欲将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姑娘扯出来，嘴里还说着，“如此没教养，既然你家里人不教你，今日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诶，梦梦.....梦梦！”
看着突然发作的王可梦，秦澜眼眸微动，但很快又面色似是着急地制止了一声，而后看到王可梦连那个少女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那男人握着手腕毫不犹豫推到一边时，惊呼地叫了一声。
跑过去，神色苍白，“梦梦，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王可梦踉跄几步，动了动有些犯疼的手腕，望着焦急跑过来的秦澜，笑着安慰了一声，随即看向那两人，眼里愤怒几乎化为实质。
“这位先生，我原以为你是个讲理之人，前因后果想必你也听到了，秦澜也说了，如果令妹不想签，此事便作罢，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
听到这话，沈知言终于有了反应，拉住在身后一直探头蠢蠢欲动的小姑娘，沉声开口，“那只是你们嘴里的前因后果，我不想听。还有.....”
沈知言还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未说完，那颗被强行按下的小脑袋又探了出来。
沈昭昭看着她们，语带得意，“就是，还想在我哥哥面前玩绿茶那一套，死了那条心吧！我哥又不是傻子！再说了，他是我哥，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们！略略略。”
沈知言：“.......”
突然就有点不想管她了。
眸里闪过一丝无奈，“沈昭昭，闭嘴。”
“啊？哦。”
小姑娘收起脸上得意的表情，随后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看着小人儿终于老实了，沈知言这才重新看向前方两人，神色复又转为冷淡，“还有,”
说到这里一顿，沈知言又偏头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眼神复杂。
被她那么一打岔，他居然忘记前面要说什么了，这还真是破天荒地生平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咳嗽两声，又望向身后的人。
“张律师，你去看看那份合同。”
依照沈昭昭的性子，小姑娘不讲理虽不讲理，但也不是完全不讲理，如果没有惹到她，她不会这样。
听到沈知言的话，除去沈昭昭老钱张维等人，其他人面上都闪过一抹惊讶。
张律师？
律师？
这年头，还真有带律师出门的？
一时间，围观的人纷纷用惊奇的眼神看向被男人牢牢护在身后的小姑娘，原来她前面说的只是在等人是真的，原来她还真是个不差钱的大小姐。
而且看起来....似乎在家里也挺得宠，不然只是来舞蹈室签个合同，家长还要带律师过来看看？
这不完全就是把她当小孩子吗？
不过，想当然也是，不得宠能养成那副脾气？
想起少女前面以一敌二的娇蛮，众人皆不着痕迹地抖了抖。
与旁人的惊讶不同，听到沈知言的话，秦澜跟王可梦面上更多的是惊慌之色。
望着那个已经拿起桌面合同自仔细看起来的戴眼镜男子，秦澜不自觉望向那个让她初见便生起了一股异样心思的身影。
而后垂眸，开始思考着等下怎么给自己脱身。
莫名地...她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仔细看完每一个字，前面都还好，直到看到最后一页时，张维的神色才有些变化。
好家伙，幸好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不然看个小小的工作室合同表情都要失控那就真有点跌份了。
不过，什么私教一个季度要几百万啊？
啧啧，她们明明可以直接去抢，但是还是选择了给人上课，实在善良。
放下合同，走至金主旁边，“合同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但就是嘛，那个价格有些远远高于同行业十多倍不止了。”
听到这里，沈知言眼都没眨，回头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就是因为价格？”
“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她们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