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果然,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摆脱他的机会,林子书看向她,眸色暗得惊人,“嗯。”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昭昭脸上也没浮现出什么放松喜悦的神情,垂着脑袋,一时没再出声。
“沈学妹,其实这笔交易你是稳赚不赔不是吗?还是我的人品就这么让你信不过?”
耳边轻嘲的语气,让沉默的人眨了眨眼睫。
她是真佩服他的脸皮,不过....正如他所说,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他要是想干什么,迟早都会干的。
不如赌一把。
无声做好决定,抬眸,声音清晰眼神坚毅,“好。”
话落,便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直接踮脚向眼前人慢慢靠近,但还不到一半的距离,沈昭昭便有些抑制不住的羞恼出声。
“你弯下来一点,我够不到你。”
面色殷红如血。
暴戾的情绪又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平静下来,林子书轻笑一声,依言弯下身子,下一秒,鼻尖便满是浓郁清甜的气息,是她身上的味道。
眸色渐沉,
喉咙无声动了一下。
但更深的刺激还在后面,转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从耳垂传来,直冲天灵盖。
喉间越发干哑。
“哥哥。”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算旖旎,却足以让他脑海里最后那根弦也就此断裂。
天旋地转。
前一秒还呈主动姿态的少女瞬间被他压在墙上,一手搂腰,一手紧紧禁锢住后脖。
凶狠,激烈,不放过每一寸。
瘦纤的人儿不住挣扎,可偌大的房间内,愣是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
她的反抗,被悉数镇压。
沈昭昭毫不留情地捶打着林子书,但他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始终如坚硬的城墙稳稳矗立在她面前。
空气都被掠夺,缺氧的感觉渐渐袭来。
她想离开,但另一人却浑然不想放过她,才退缩一点,便被大手毫不犹豫摁回去。
软舌再度被纠缠。
沈昭昭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整个人都开始有点头晕目眩,捶打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下,蜷成拳头状的小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紧绷抗拒的身体软下来。
一切都那么无力。
感受到怀里人的变化,林子书也终于放缓了攻势,大发慈悲地给她留出一些喘息的时间。
身体很疼也很烫。
但他却不想那么快进入主题,小猫是块美味的蛋糕,每一寸,他都要细细品尝。
“唔——”
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沈昭昭没忍住嘤咛一声,贪婪地呼吸上一大口,还没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下一瞬,呼吸又被无情掠夺。
她的声音,好娇,好软。
让他,让他,快要忍不住想剥开蛋糕的外衣了。
身上越发灼热。
渐渐地,安静的房间内也开始响起些微妙的声音。
男人猩红了眼,眸里的东西不加掩饰。
紧紧掐住细腰的大手开始按捺不住地上移,而后停留在少女纤薄的背部,上下滑动。
沈昭昭不喜欢林子书,甚至是厌恶,可此时,神色也有迷蒙起来。
杏眸水润潋滟,看着眼前刚刚从她唇上离开的人,眼神里泛着不自知的魅色。
无知无觉的勾引,最为折磨。
喉间已经是极度干哑的状态,林子书望向她,无声间,似已完成了一番让他心驰神往的交流。
下一瞬,又俯上去。
身下的人儿不再抗拒,坨红的面上尽是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茫然跟恍惚,一切感觉,都由身前的男人引领主导。
越来越沉迷,越来越不满足。
长腿不自觉往前迈一步,嫩白的两只小脚被迫向两边移动少许。
下肢微动。
闭着眸子的少女突地睁开眼,神智恢复少许清明,看着眼前还在闭着眼睛一脸痴迷的男人,慌乱地推开他。
而林子书也因为少女的软化,并没有再多防备她,所以这一推,竟将沉迷低俗欲望的男人,轻而易举推开了。
不小的房间内,只有明显的呼吸声。
林子书望着她,眼里欲色还没褪去,露骨又烫人。
沈昭昭移开眼,不敢看那双眼睛,他在平复冲动,她也没出声,两人谁也没说话。
但安静的室内,却因为沉默而更显得暧昧。
呼吸声很重,清晰可闻。
沈昭昭红着脸,心里羞愤欲死,她自是知道他这么不平静是因为什么,而且就连她也.......
想到自己也有一瞬间的沉沦,沈昭昭便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在干嘛,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她........
面色由嫣红转向苍白。
她这样,又比林子书好多少?明明,明明喜欢另一个男人,却又在这里跟其他的男人.......
越想脸色越苍白,眼眸垂下来。
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怒斥林子书的行为,满满的心绪里,只有对自己的厌恶。
而被沈昭昭推开的林子书,看到她这般模样,却是匪夷所思地弯起了嘴角。
本来被突然打断而产生的阴郁,现下也如数散去。
她不是什么复杂的人,脸上的神色自是也好猜,想起少女刚刚的温顺,好心情地舔了舔嘴角。
“沈学妹怎地这般现实,用完就翻脸不认人?”
“你...你...!”
沈昭昭被他这般不要脸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面上重新爬上两抹坨红,什么叫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他语文这一科是体育老师教的?
他们俩明明就,明明就...就只是亲了下而已,除此之外,也没,也没过多逾矩,所以,哪里用得上那个词?
“我什么?”林子书好整以暇地接话,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心情,“沈学妹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了?咱们都相濡以沫过了,所以沈学妹在我面前,大可放轻松一点,毕竟,咱们已经很熟了不是吗?”
后面那句话,很明显带点别的意味。
沈昭昭顿住,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方才的画面,面上红色愈深,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站在指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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