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谢宝庆看着面前的那一群如花,不由得菊花一紧。
这种特么的货色,若是放在黑云寨,放在山上,那就是当成两脚羊的!
满脸大胡茬,看上去更是要比自己这个土匪更像是一个爷们,若是被这群玩意糟蹋一便,就算是不死,也得落下一身毛病吧!
“干什么?”
唐稷邪魅一笑,说话间便将盖在谢宝庆身下的那条毯子直接抽走了。
“你觉得小爷能干什么,不就是让你这个小土匪好好的感受一番京城的风土人情么,你可别不知好歹。
这都是京城里面最好的姑娘了,一般人,小爷还不让她们来呢!”
登时。
谢宝庆觉得身下一凉。
才刚还在唐稷身后的一众如花,也都宛如疯狗一般,眼睛发着光,便冲到了谢宝庆的身前。
看着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那一对对贪婪的眼神,谢宝庆的眼角不禁流下一滴悔恨的清泪。
随即,他长叹一口气,用自己仅剩的力气道:
“少侠,我服了,你给我吃解药吧,只要不让这群牲口弄我就行,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谢宝庆断然是知无不言!”
闻言,唐稷的嘴角陡然生出了一抹得意的坏笑。
接着唐稷大手一挥,那一众如花便眼含幽怨的纷纷退场了。
谢宝庆见那些如花姑娘走了个干净,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审时度势,才是一个英雄该有的模样。”
唐稷淡淡说道,旋即又将腰间的折扇一把抽了出来,继续抵在谢宝庆的脑袋上。
“谢宝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上山当土匪么?”
“为什么?”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一个土匪的名字,若是以后想换个活法,那就得把你的名字改过来。”
“改名字?我生来就是一个土匪,就算我再怎么改名字也不会有多大变化的。”
谢宝庆轻哼医生,显然是对唐稷给出来的建议感到有些无厘头。
“非也非也,若是你能将名字改成谢广坤,小爷保证你以后肯定当不了土匪了,估计上山收收山货,就是你最大的能耐了。”
唐稷略显玩味的说着,只因谢宝庆这个名字实在是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影视剧回忆。
“闲话少说,小爷现在问你一句你答一句,第一个问题,小爷要问的就是。
究竟是谁指示你们来袭击京城的,京城的部队换防只有今日出现了纰漏。
若是你说没有当官的告诉你们,打死小爷也不相信,你们会如此凑巧!
更何况,小爷调查过你们的底细,你们之前一直是在河北道占山为王,最近几天才来到京郊附近自称黑云寨。
这其中的缘故,我还想听你给我娓娓道来呢。”
话音落罢。
谢宝庆的眼神先是一怔,而后竟是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的说道。
“你这小子倒还真有两下子,仅凭这些条件就能够推断出老子背后有人指使。
不过,依你的身份,即便是老子将这背后的人告诉你,你也无可奈何啊。”
无可奈何?
除了皇帝李佑堂,他唐稷还真不觉得有谁能让他无可奈何!
“你但说无妨,但不能说假话,若是有一句假话不符合小爷了解到的事实,后果你知道的。”
唐稷拍了拍谢宝庆的大腿里子,满脸坏笑的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谢宝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不再把刚才的那几个如花弄过来,我什么都说。”
谢宝庆明显是被刚才唐稷弄来的那几个如花姑娘吓破了胆子,一想到刚才的那几个滔天大物,便觉得整个人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样。
而紧接着。
谢宝庆长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黑云寨原本就是河北道那边的最大的山寨,我们做的是劫富济贫的生意,我们干的是替天行道的勾当。
平日里抢砸村子,我们也都是抢砸一些被地主豪绅霸占了的村庄。
杀的人也都是那些为非作歹,与黑心商人同流合污的王八蛋。
久而久之,我们黑云寨在整个河北道也就成为了屈指可数的存在。
只不过,随着山寨的规模越来越大,需要的粮食、钱财、布帛也就越来越多。
我们只靠着劫富济贫,只靠着在河北道赚来的那些银两根本就不够用的。
而恰巧这个时候,一个自称是宫中皇爷的人找到了我们黑云寨的二当家。
说是能干一票大的,只要围攻京城,抓走一个叫什么......叫唐稷的小子。
皇爷就会给我们黑云寨的兄弟,每个人二百两银子,若是有对山寨感情深的,皇爷还说,可以纳入招安名单当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来到京郊围攻京城的原因。”
谢宝庆一五一十的将整个过程全都展现到了唐稷的眼前。
而听到如此的唐稷。
眼中也是不经意的生出了几分懵逼之色。
合着这伙人是来抓自己的?
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宣扬到河北道的土匪窝子里面了?
这特么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而且。
要抓自己的竟然还是皇宫里面的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城防士兵的换防时间,拥有足够多的财力号令这些来自的河北道的土匪。
将两者结合起来一排查,这人绝对不难找到。
“那你知道那个皇爷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么?”
唐稷轻抚下颚,突然开口发问道。
“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因为那个皇爷只有第一次是亲自来的,而且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
但看样子应该是个男的,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他说自己是皇家的人,手上还有皇家的令牌。
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李字,背后还刻着奉天承运的字样。
我们山寨里面的秀才看了之后,就差当场跪下磕头了。”
谢宝庆说起那天的经历,还是神色微动的。
不过彼时的唐稷。
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整个人更是麻木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前方。
按照谢宝庆的说法,那个牌子绝对是宫中的皇家令牌。
而且能让一个秀才看了之后吓得下跪,那这块皇家令牌恐怕是某个皇亲国戚的物件。
可自己一个憨子。
究竟在哪儿得罪了皇亲国戚呢?
皇上李佑堂赏识自己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太子李厚照跟自己相处的极为亲密,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自己这摆明了就是一个要成为大红人的节奏,敢在这个节骨眼对自己下手。
难道是自己的什么发明创造动了别人的蛋糕?
唐稷越想越不对劲,转身便要离开。
而谢宝庆却在此时猛然开口说道:
“公子留步,您救了我,我尚且不知您的大名呢,日后就算是要报恩也得有个方向才是。”
“我.......就是你口中要抓的那个唐家公子——唐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