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此事是为我大周百姓。”
“就算是有危险,那又有何妨?并且我更加坚信,有你在我身边,万事无忧!”
李厚照笑着说话,伸出手来拍了拍唐稷的肩头。
“你少来,少把我拉进去。”
“我告诉你啊,此事两头都难,你可想明白没有?”
唐稷摆了摆后,问着李厚照。
“好歹我是大周太子,对于这等事情的态势,又岂会看不明白?”
李厚照微微一笑,对李牧之说着话。
“哦?太子殿下,那么请你分析一下此事,让我开开眼界?”
唐稷眼见木已成舟,只得一边和李厚照前行,一边开口问话。
“此事左右皆难,如若我等不尽力,降不服乱民,那么于国家于朝廷就是罪人,治罪是小事,甚至可能失去太子之位,进而掉头。”
“可是,如若采取雷霆手段,施以辣手之威,就算是平复乱局,但也已失去民心,会让百姓对于我这位太子感到畏惧。”
“就算是能够得登大宝,恐怕这辣手之名,百姓会知晓,更加重要的是,会有一大批心中不服之人。”
“所以,这是一个你口中的坑,大坑啊。”
唐稷话音一落,李厚照又是沉声开口,一字一句,将自己对于当下之事的理解,就此说了出来。
“李厚照,原来你并不傻嘛,我以为你只是纨绔,只懂吃喝,看来是我肤浅了。”
唐稷笑了笑,对李厚照开着玩笑。
“我呸,我乃大周太子,未来之君,岂是你口中之人?敢这样亵渎本太子,信不信拿你下狱?”
李厚照扬了扬眉,一声冷哼。
“对嘛,这才是纨绔该样的样子。”
唐稷一句话,让李厚照也同样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唐稷,此次很危险,我去与父皇说说,你就不必去了吧。”
两人停止笑之后,李厚照又是望着唐稷沉声开口。
“不可,明知此事前途凶险,如若我不帮你,那还叫是朋友?”
唐稷望着李厚照,说话间伸手捶了捶他的肩头。
“对,你我是朋友!”
李厚照也随之一笑,与唐稷的举动一样,拳头轻轻地在唐稷的肩头捶了捶,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不良人的队伍自西域回归之后,在休整期间,唐稷进行了扩充。
不论是装备还是人数,都得到了提升。
现如今除了战甲之外,还配备了火枪,只是唐稷还没有时间将其改进。
要是能够达成后世短枪那般大小,那可不只是威风,而是无敌了。
唐稷也知道,凡事不能太急,最好一步一步来的道理。
谢宝庆现在也很满意,身边有着千人的队伍,这可都是一些过命的兄弟。
与大周的其他军队相比较,不良人可是一个最为独特的存在。
虽有军职之区分,但却以兄弟之态相处。
而这一点,也正是不良人不论遇到强与弱之对手,都能全力对抗的原因。
“太子、唐稷,朕在京城等你们的好消息!”
出发之日,皇帝亲授尚方宝剑。
此次出巡,不仅是与乱民之战,还有河北道的种种危机,皆要去与之相抗。
唐稷明白,表面上所见到的事情,与实际上,往往都是有所差距。
想要与之对抗,必定需要全力以赴,方才是最佳的选择。
“请父皇放心,儿臣必定会将最好的结果交于朝廷,还我大周最满意的结果!”
李厚照恭敬应声,冲着皇帝李佑堂鞠了一躬。
百官之中,几道凶狠的目光紧紧锁定李牧之和李厚照,似乎意欲将二人撕裂而分食!
“谢宝庆,派出十分小队,分为三组,前往打探,有任何的消息,及时回报。”
“太子,你居于中位,遇事不得轻易冒险出战。”
离开京城的地界,唐稷也就对着不良人下达着一道道的指令。
既然明知此行危机重重,那么查明一切,才是应当。
“唐稷,你忘记我们西域之行了吧?让我居中,小瞧谁呢?”
“都给我听好了,我虽是太子,但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唐稷,要么你与本太子一同当先,要么你居中,要不然你就回去。”
唐稷没料到,李厚照居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不过他也很满意,从纨绔到帝王,确实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众人开拔,朝着河北道的境内进发。
可一踏入河北道,唐稷也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在当初所得知的消息上来说,乱民并不多,只是饥荒而成。
可众人已过了两个县,所见到的场景,除了饥殍遍地之外,还有着过刀兵的迹象。
县衙之类的,早已经被火烧光,尸体遍地。
更有百姓的民房之类,都是被毁被焚。
“看来,河北道的事情,上奏之人瞒报了啊,这可不是民变,而是大规模的叛乱啊。”
唐稷一脸凝重,沉声而语。
“唐稷,我马上写奏折回京,让父皇再加派兵马。”
李厚照也是知晓事态的人,马上就沉声开口,就此说出话来。
听着李厚照的话,唐稷轻轻摇头。
“此事不可,我们刚进河北境,还没遇上对手就求援,会有人趁机于背后动手,散布不利之言,对太子不利。”
“再者就是,西域我们五百将士就可闯,现如今一个河北道,我们有一千将士,还不能平?”
“就算是要求援,也待探清事实,再作论断!”
唐稷望着李厚照,傲然而语。
“对啊,任他阴谋阳谋,凡是敢来,一切皆应对就是,有何所惧的?”
听完唐稷的这么一席话之后,李厚照也扬起了下马,一脸坦然。
“报,我方探马回来,带来了消息。”
谢宝庆打马前来,将派出去的探马所带消息送到了唐稷的手中。
“河北道民变,最初只为饥民不被官府救助,反而压榨所致。”
“且民变之初本意,只为讨得公首。”
“哪里料到,有兵将杀官而反,且与乱民聚于一起。”
“如此一来,才会变化成为了大乱。”
唐稷看完了消息,沉声而语。
“难道是说,乱军,被兵痞所胁携,不变也变了,畏惧之下,形成这样的局面?”
李厚照接过消息,看完之后,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