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很好!”
李佑堂笑了,接连的三个好字之后,他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坐了下来。
“太,太子殿下?”
李厚梁则是一脸震惊,口中说话之间,脚下踉跄,往后退了数步。
“小海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朕的好太子还有好功臣进殿!”
李佑堂大笑,无视李厚梁,对海公公说道。
“宣太子殿下和唐稷进殿!”
海公公赶紧笑着应了声是,拂尘再甩,说话之间气势也拿了出来。
“不,不可能!”
李厚梁再次后退几步,口中喃喃,不断摇头。
“二弟,你好啊。”
李厚照踏步入殿,龙行虎步,路过李厚梁的时候,一句笑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紧接着他上前两步,翻身跪倒。
“儿臣李厚照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平息河北道民乱。”
“现如今河北道已平息,众民归田,且官员也经整顿,史治恢复清明,百姓赞叹吾皇之德。”
“此次儿臣回京,特带回万民旗,在我大周王旗上,有万民感恩之言!”
李厚照跪于地面,朗声而语。
同时说话间,两名小黄门抬着一面王旗上殿。
此事是唐稷提醒李厚照而行,由着黎家兄妹二人去做,真正万名之言,万名之姓名俱在旗上!
“快,快让朕看看!”
大周皇帝李佑堂两眼放光,急走几步。
海公公马上搀扶着李佑堂,皇帝则是甩开他的手,走下殿来,托起万民旗细细观看。
这是一面特制王旗,比普通的大了许多,威风许多。
上面签着万民姓名,当然最多也就是颂仰之言。
看着抬首处写着的:大周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万名膜拜!这样的字眼,李佑堂脸上笑开了花。
“好啊,这才是真的好事。”
“太子,大周有你,万幸之事!”
“唐稷,你小子别跪了,给朕起来!”
李佑堂开口说着话,伸脚踢了踢唐稷。
“快给朕说说,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李佑堂笑脸若灿花,又踢了唐稷一脚。
“回陛下,此事微臣可不敢贪功,万事都是由太子依着陛下之教诲,所出之计,所用之策,皆由太子所为!”
唐稷躬了躬身,恭恭敬敬地回应。
听着唐稷的话,李佑堂笑得更开心。
“你呀你,你这小子,朕都不知道如何说你。”
李佑堂笑语之间,一只手又落到唐稷的后背上,接连拍了拍。
百官见状,全都是羡慕之色。
别看这口中责备,又是踢又是打的。
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够享受大周皇帝陛下如此宠溺?
就连太子殿下,也都没有可能享此殊誉了啊。
“原来,原来你们联手在坑我?”
李厚梁此时面若死灰,口中说着话,伸出手来,直指向众人。
“李厚梁,你现如今可有话与朕说?”
皇帝李佑堂看着他,脸色顿变,冷声而语。
“是你与李厚照早就挖好坑,以假死害我?是也不是?”
李厚梁说话之间,怒指李佑堂。
“李厚梁,你做什么?”
李厚照一声呵斥,一下子就挡在李佑堂的身前。
“好你个李厚照,你以假死欺我,害我,你个无耻混蛋!”
李厚梁望向李厚照,更加是怒火中烧,大声叫嚷。
“李厚梁,你派人刺杀本太子,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你在大殿逼迫父皇,谋图太子之位,实乃大罪!”
李厚照冲着李厚梁呵斥完毕,转过身面向李佑堂。
“父皇,皇弟此举,实为一时猪油蒙了心,并没诚心之举,还请父皇宽恕。”
李厚照连声请命,唐稷低下了头。
遇到此事,理当一追到底,彻底解决问题。
但是嘛,在这解决之间,更加是要讲究手法以及手段。
有时候的咄咄逼人,紧紧相逼,比不过几句好话。
借刀杀人,软刀子捅人,比起直接的厮杀,可是要容易得多。
不见血而杀人,那才是真正的高手所为。
“李厚照,我不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今日之事,不可就此了结!”
李厚梁则咬牙切齿,口中愤然怒吼。
“李厚梁,你要做什么?”
李厚照一声吼,双手伸出,护住李佑堂。
唐稷冷笑,站声身来,也李厚照站在一起。
“逆子,你要做什么?”
皇帝李佑堂更加是双目圆瞪,在这时候,口中一声暴喝。
“我就知道你向来对我抱有偏见,是从来不会对我高看一眼。”
“不过也罢,今日朝会,这大殿上,我们解决此事吧。”
李厚梁冷声而语,扯开自身的朝服,露出里边一身铠甲来。
“今日此事,必要有个了结,既然当不了太子,不如做做这帝王吧。”
“原本只是备选,因为我相信父皇会给我机会,但我现在不得不如此做了。”
“父皇,儿臣在乾清宫有三十名死士,全都是以一挡十之人,今日此事,全是你所逼的!”
李厚梁双目圆瞪,尽显狰狞。
李佑堂在此时,反而冷静下来。
只是望着李厚梁,冷笑不已。
“你如此之人,让朕如何能够高看你一眼?”
“李厚梁,你太令朕失望了,你要找死,更加也怪不得朕了。”
李佑堂接连摇头,口中连连叹气。
“都出来吧,让大周的天下换换人!”
李厚梁则一声高呼,大声吼叫。
随着李厚梁的高声,惨叫声响起。
李厚梁眼露狰狞,得意洋洋。
只是在此时,一队不良人冲了进还,还拖着三十具尸体。
这些人当中,有着乾清宫的公公,也有婢女,还有几名侍卫,甚至还有几名官员。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厚梁瞪大眼睛,这般事情,令他更加惶然。
“李厚梁,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之诡计,本太子早在看到李牧之那一刻有所预判。”
“今日你的死士,以及你那一派之人,皆将会被清算,原本念及骨肉之情给你机会,可你偏偏要露底牌,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本太子如此相待了!”
李厚照傲然而语,一双眼睛冷然望向李厚梁。
“父皇,儿臣仓促安排,令父皇受惊了!”
李厚照又跪倒于地,恭声对李佑堂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