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稷,你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皇帝李佑堂突然一声吼,一个巴掌就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回陛下,是太子他……”
唐稷听到李佑堂的话,瞪大眼睛。
这么大个人,眼睛有问题吗?
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却又偏要怪自己一个人。
只是,唐稷刚刚想要辩解,才说出半句话来,马上就又遇到李佑堂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
“唐稷,你身为朝中重臣,却不思为朕分忧,明明大家在商量要事,你却打闹,成何体统?”
李佑堂马上就用着更加多的不满去质疑着,打断唐稷的话,连声问着话。
“重臣,大周无人否?”
李佑堂话音一落,木英于此冷笑连连,一脸不屑地说出话来。
“辽东王,你此言何意?”
这下子李佑堂有些不太满意了,马上就冷声问着木英。
要知道现在唐稷不只是对于大周有功,更加是要成为李佑堂的女婿。
就算是再怎么样,自家的孩子自家可以打骂,别人多说两句,那都算是一种僭越,是不太应该的事了!
“陛下,唐稷才多大的官职?怎么就成重臣了?”
“这是不是大周无人,一个小官都可当重臣。”
“还是因为陛下对于人才不重视,明明无关紧要的人,也都被当成了重臣?”
木英连声开口,接连质问。
对于这样的一件事情,就此去极力表示出自己强烈的不满来。
听着木英的这夺命三连问,李佑堂愣了愣。
这才发现,木英这些话,确实是有些要人命。
但对于唐稷的安排,这些各个方面,自己也早就是经过深思熟虑。
而官职方面,并不是自己不想给唐稷加封,实在是因为,有时候,封无可封。
功劳太大,何官为妥?
“辽东王所言甚是,唐稷就是一个黄口小儿,哪里能够与王爷相比呢?”
“倒是在这大殿之上,既然是商讨国事,而辽东王又是我大周真正的肱股之臣,些许小事,当然是轻易解决了啊。”
眼见木英发难,唐稷倒也是不以为然,马上就笑着开口,连声就将话给讲了出来。
说话之间,唐稷倒也是笑望着木英,顺水推舟之间,也就将这一件事情的问题,给推到了木英那一边去。
“小子,你是考本王?还是想要提醒本王,水战,不是本王之所长?”
木英冷哼一声,眼里边闪过一抹冷凌光芒。
说话的同时,他也是一只手在椅子扶手上拍了拍。
此时的皇帝李佑堂倒是冷静了下来,淡淡然地看着木英和唐稷对峙。
真正说来,想要对付木英,李佑堂的心目当中,最重要的考虑,也就只能够是唐稷。
但是现在来说,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更加多的考虑,也就还是要有着相应的办法,才算是最佳的应对。
唐稷与木英于聚仙楼碰面的事情,李佑堂是知晓的。
如若不然,也不会有着李月乐和李厚照这对兄妹一起出现的场景了。
而且李佑堂对于唐稷的表现,也还是十分满意。
现如今战场由聚仙楼搬到了大殿,这事情嘛,李佑堂还是有些许的小小期盼,想要能够看一看,究竟这方向将会如何。
“非也,实乃王爷所言有些不妥。”
“凡我大周之人,不论君臣,勿论官与民。”
“只要一心为大周,一心在乎国,那么都应该是重臣,以及重民,当堪重用。”
“而至于其他的一面,遇上事情,更加不应当考虑自我的所在,不必去想自己是否能够担当。”
“反而应当做的,也就是积极主动,去执行一切,将当下,可以担当的都担当起来。”
“陛下,唐稷愿解陛下之忧,解万民之扰,对抗倭贼联军。”
“休说派大军了,就算是让臣一人独上,臣也不惧,更不退缩!”
唐稷站了出来,口中连声慷慨激昂地说出话来。
听着唐稷的话,众臣倒也都是热血沸腾。
只不过唐稷自己则有些后悔了,糟了,自己一时装得有些过头,没有能够刹得住车了啊。
看看吧,这事情确实是有些装成大尾巴狼了,面对着接下来的事情,将会更加不妥了。
“唐稷,确属良臣。”
木英望着唐稷,不由得接连点头,口中也还是就此沉声将话给讲了出来。
但是在这样的接下来,他又话锋一变。
“陛下,既然唐稷可以一肩承担此等事情,面临如此大事,为何不就直接交予唐稷呢?”
木英说话之间,一双眼睛又是就此灼灼地盯了盯唐稷。
得不到,必毁之!
既然这些事情,也都已然是到了这样的一种程度了,那么在面临着如此事态之时,应该要去做的,也都还是必须要去极力做得到,才算是一种应该。
总之,唐稷这人很危险。
太过于优秀的人,都是十分危险。
既然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不能够为自己所用,那么,也就干脆彻底抹杀掉,不至于让其成为自己的对手,才是真正的应该!
“陛下,辽东王所言极是。”
“唐稷大人屡立大功,战舰、舰炮皆出自于唐大人之手。”
“如若是由着唐大人出手,那么想要去解决此等事情,那么也应当是手到擒来啊!”
张清松也干脆就上前一步,冲着李佑堂连声说出话来。
既然所有需要去解决的事情都是在这里摆着,那么总是要有人来担当。
现下来说,唐稷不也就是此事当中,最佳的人选了吗?
“唐稷,你认为呢?”
“既然你已经说得如此头头是道了,那么面对这等事情,你去担当,不也就是应该?”
“莫非,你也就只是存在于口头之上,而不敢出战?”
木英于此一刻,口中再次冷哼一声。
于他的神情姿态当中,流露出一抹狠意。
激将法?强逼于我?
唐稷笑了笑,李厚照冲他直摇头。
谁都能够明白,在这桩事情当中,所充斥着的危险,既然如此,逃避才是真正的应该嘛。
“陛下,臣唐稷,愿请战!”
唐稷在李厚照的目光当中,上前一步,朗声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