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谁知道这组长居然和这阴阳师是狼狈为奸,组长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从寄信地点延伸至寄信人,最终从监控摄像头中查到了我。
后来我就被赶出帘地,那时候我也是血气方刚,越想越生气的我,直接施展禁忌秘术对付这灵异组的组长和那名阴阳师。
反正这件事闹得挺大,我就这么说吧,当时我居住的房子三更半夜着了一次火,而我任务的报酬也迟迟没有到账,最关键的是,我还遭遇了三次车祸。
夜色笼罩下的帘地显得异常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站在被烧毁的房屋前,眼前一片废墟,曾经的家园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火光已经熄灭,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回想起那夜施展禁忌秘术的情景,我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翻涌。但那股力量也带来了无法预料的后果,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突然,一辆汽车飞驰而来,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我本能地避开了冲向我的车,但紧接着,又一辆车紧随其后,再次向我冲来。我身形一动,险险躲过。然而,第三辆车却似乎更加疯狂,直接朝我撞了过来。我来不及躲避,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件事我用我自己的性命起誓,是属于百分百的真!
后来我才知道,那该死的阴阳师是灵异组组长的亲戚,而这灵异组组长,又是当地有权有势的某位大人物直系亲戚。
最终这件事在另外一个大门派的介入下调停,而我也心灰意冷离开了那座城市,严格来,我是被这群人联手给赶了出去。
话说体型本是健硕彪悍无比的小黑,如今也和我一样瘦得不像话。
曾经小黑一声怒吼之下,无数游魂野鬼都得退避三舍,万千妖魔全都唯恐避之不及。
我曾和小黑一起闯荡江湖,如今小黑却落得这般田地。
但因为小黑去别人家里偷食物想要填饱肚子,前腿都被人给活生生打断了一根,就连牙齿也让人敲了个精光,如今只能喝点稀粥勉强活命。
小黑其实是一条善通人性之犬,它每次偷偷叼来的家禽,其实都是属于恶生。恶生和善生,以及平生三种,想必你们都不懂吧。
平生是指上一世还清罪孽,或者平庸之人,总体来就是能够轮回为人类资格的亡灵,轮回到这一世只能是平平常常。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小黑躺在简陋的窝棚里,那曾经矫健的前腿如今无力地耷拉着,断骨处包裹着粗糙的绷带,透出淡淡的血腥味。它的嘴角空空如也,再也无法露出锋利的牙齿。稀粥碗放在一旁,已经冷却,散发出微弱的米香。
小黑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时光。它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次次偷窃家禽的场景,每一次都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生存。它知道那些家禽并不属于它,但它别无选择。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倔强。
善生就是善人福人和缘人,那么轮回之后就会成为富贵人家。
至于恶生就是我之前说的罪孽深重者,我吃了小黑叼来的鸡,那么这只鸡就能提前结束这一世的痛苦进入下一世。
小黑的遭遇那时候被关在监狱之中的我尚且不知,如果我知道这事的话说,我定会不顾一切冲出监狱,誓要让他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从十三岁就离开了曾山村,告别了爷爷奶奶,可以这么吧,十三岁后至今,哪怕是我爷爷奶奶去世,我也不曾再次见过二老。
我从十三岁起就离开了曾山村,那是一个古朴而宁静的地方,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离开那天,晨曦微露,爷爷牵着我的手,送我到村口。他满脸的皱纹在朝阳下显得格外深刻,眼中满是不舍与期望。奶奶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嘴里不住地叮嘱着我要照顾好自己。
我紧紧地握着他们的手,心中充满了不舍,但也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我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很久很久。我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仿佛要把这片土地的气息都刻进心里。
故而小黑是我唯一的亲人,它在别人眼中,就是一条体型高大的田园犬,但在我眼中,它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刻趴在地上的小黑,和郝一建一样也是有气无力摇了一下尾巴,看得出小黑也是饿极了。
若不是小黑牙齿被人给敲光的话,保不准小黑在饿疯的情况下,连罪孽深重的郝一建都会给吃了。
虽我帮郝一建挡下了死劫,但郝一建的罪孽并未洗去,只能郝一建是免去一死罢了。
“得,准备要饭去吧~”
郝一建勒紧了裤腰带走进屋内,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无法感受到那股令人折磨的饥饿感。
在换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后,郝一建拿起一个缺角的瓷碗,在落日余晖照耀下,朝着镇区方向一步步走去。
当然了,此刻的我可不知道这些情况,我站在监狱c区备勤室瞧了瞧窗外的色,眼下黄昏的金光已经浴洒整个大地,故而不再迟疑的我,立即打开了备勤室的仓库门。
我毕竟是道行高深的天师,故而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块静静放在仓库地上雕刻狴犴的木板匾额,至少已经汲取了上千年之久且无数人鲜血。
在我的天眼之下,我发现这块木板匾额,居然弥漫着浓浓的黑雾,更是有无数血丝在匾额体表不断浮现游走。
我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触摸着那块匾额。木板表面粗糙而冰冷,仿佛承载着千年的风霜和岁月的沧桑。狴犴的雕刻栩栩如生,那凶猛的眼神,张开的利爪,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匾额中传出的丝丝寒意,似乎还有低沉的咆哮声在耳边回荡,那是狴犴的怒吼,是无数冤魂的哭诉。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匾额上,金色的光芒与狴犴的凶悍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匾额,准备前往郝一建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