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阿黑也是能忍,有着一身的腱子肉,修为定然也不低,被这样羞辱竟然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在他们的脚踏出去的前一刻,江眠幽幽开口:“记得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李马夫立刻拍着胸脯:“我办事,您放心!”
江眠满意的点点头。
在这个时间段,黄马夫也将所有的马匹安置完毕。
他可不敢再指使江眠去做什么。
虽然他自己的脑袋不太灵光,但是有样学样,光看着李马夫那副舔狗的嘴脸,他也知道江眠自己得罪不起。
他搓着手,看着江眠讪笑:“内个,袁老兄,我是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能耐,如果我早知道的话,纵使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这样使唤你。”
江眠则是无所畏惧的摆摆手:“没关系的,本来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
更何况黄马夫可是给她提供了不少的情报。
就算以后真的站在敌对的角度,江眠也定然会选择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黄马夫可不知道江眠的心中是何打算,最起码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放下了一件大事。
如果他有江眠如今的实力,定然是会报复回去的。
再说阿黑,他被抬起来的姿势就像是过年待宰的猪。
如此屈辱的姿势,他的心中也不免生出许多怨气。
而李马夫看到了阿黑屈辱的表情,有些无奈的开口:“其实我也不想这般针对你,主要是也是有了其他人的授意,我打不过他,毕竟曾经我们所有人都是在你手下做事的,所以此番也就是做做样子,我们并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李马夫说的这话可谓是天衣无缝。
既表达了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单纯听命于其他人的人,又表达了自己此番作为并非自己本意。
至于指使他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李马夫还是老奸巨猾,他并未完全的依附于江眠,却又不敢得罪。
于是干脆两边都讨个好,他才没有那么蠢,江眠是黑袍人,眼前的这个阿黑自然也是黑袍人。
与其自己当恶人,不如让他们两边狗咬狗。
只是他想的好,阿黑却完全不吃他这套。
他只是冷哼一声:“你把老子当傻子耍?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受人指使,你心里最清楚。”
他可是没有忘记当时李马夫那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李马夫的脸上没有丝毫心虚:“你大可以相信我,毕竟你我都是被压迫的人,如果你我二人联手那人也不一定真的就欺负得了我们,
当然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他定然也是没有理由强制要求你回去。你也可以一直待在我这个马棚里。”
他说了一大串,阿黑则是嗤笑着冷哼,并不说话。
如果换做普通人,他自然会考虑一下对方说这话的真实性,可偏偏他们都是一类人,像自己这样的人说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所以阿黑谁都不会信。
李马夫见阿黑并不理他,他的面色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真是不知道,阿黑他到底在清高什么?
都已经被贬下来了,还起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与自己合作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竟然还是这副做派。
反正也动不了他,索性李马夫也不再多说。
反正他可不相信袁老头那个暴力狂会像自己这般有谋略,或许都用不到自己出手,他们两个接触一段时间就会狗咬狗的打起来了。
到那时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李马夫想的好,可他千算万算,却忘了交代好手下的人。
前面他在江眠那处作戏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看着的。
而如今他对阿黑和颜悦色却很少有人注意。
所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阿黑身上的伤疤也逐渐多了起来。
就这样陆续过了十天,李马夫琢磨着也该给阿黑送过去了。
等他再次看到阿黑的时候,就发现阿黑的腿都折了一半。
为首的那人正是王大壮,此刻正在一脸邀功的看着李马夫。
“怎么样?符不符合您对袁老头承诺的那样,是不是没有死?”
看着阿黑仇恨的眼神,李马夫都塌了。
事情似乎与自己的想象背道而驰。
再看看王大壮那一脸睿智的神情。
李马夫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这时候已经过了十天,这次就算自己磨破嘴皮子,想必阿黑也定然不会归拢到自己的队伍中来。
“滚!滚滚滚滚!”
李马夫一脸烦躁的赶人。
王大壮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抬着阿黑,与同行的人开口:“有没有觉得最近李马夫这人有些阴晴不定的,明明是他交代的事,如今反倒不耐烦了起来,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毛病。”
那人也是一脸的我懂你的表情,他小声开口:“确实,没看到他原本对着袁老头儿那般献殷勤,结果这十天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过。”
“要我说他这就是借着我们的力气,去讨好别人,他自己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又没有损失什么。”
“就是就是,”另一个抬着阿黑脚的人一脸幽怨,他是一个挑大粪的,“把阿黑送过来咱们这,什么活儿都不让干,反倒连累着我要去袁老头那边挑马粪。”
几个人齐齐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李马夫和总管的关系那般要好。
在这段时间里江眠也没有闲着。
空间之力她不敢用,灵力在这里也是极为敏感的存在。
如果想要将信息传递到外界,或许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
可惜江眠虽然是御兽师,却并非所有的灵兽都会为她所用。
臭臭则是在识海中提议,自己作为凤凰,是百鸟之王,万鸟朝拜,将它放出去或许可以找天空上的飞鸟去传信。
江眠沉思了片刻,这样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想要如此做,行动就必须要隐秘。
江眠手中的阵法翻飞,一个简易的隔绝气息的阵法出现在江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