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你听过心脏破碎的声音吗?
并不会像气球那样炸开,而是像是扎开一个洞的水管。
滋滋冒出的血液,从手心开始滑落。
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儿像脱手的皮球,逐渐失去弹跳的动力。
“原来终极生物,没有心脏一样会死亡。”
淡漠的声音响起。
萨文嘴巴张了张,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拿回自己的心脏。
可那一点儿距离就像是天涯一样遥远。
黑暗侵蚀意识,最后脑海里,只剩下那双毫无感情的竖瞳。
会伴随他到地狱,一直到沉沦。
魔杖点在萨文太阳穴,丝丝银线从萨文的脑中被抽离,最后落在约翰的试剂瓶里。
约翰看向大面积冒出橘红光芒,将要爆炸的女司机。
他走过去,看到女司机惊恐的眼神。
女司机刚才其实想要动,可约翰的一个眼神,让她的身躯犹如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一样,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萨文轻描淡写的死亡,烙印在女司机脑中。
她脸上的恐慌,听着死亡靠近的脚步。
橘红光芒越来越炽盛。
未完善的绝境病毒会不稳定产生爆炸。
而女司机就在爆炸的边缘,她憋着,准备在约翰到来的那一瞬间,将这个人间魔鬼拖入地狱。
然而,等到约翰走到面前时,她却连动弹都做不到。
“死吧!”身为曾经的军人,女司机用尽毕生的力量。
火光从她的血管崩裂而出,化作一团将要爆炸的火焰。
“时间回廊。”
爆炸出来的那一瞬,约翰的魔杖扭动。
冲出身躯的火焰犹如倒转一般向着身体钻回去。
扭曲的面容变得惊恐。
有时候,死亡是一种仁慈的馈赠。
那狂暴混乱的力量,在时间倒流的作用下,生生钻回体内。
可灼热与炸裂产生的恐惧与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因为如此成倍增长。
火焰焚烧的身躯需要在火焰重新经过,由内到外,变成由外到内。
女司机发出无声嘶吼,她的声带仍是被烧毁状态。
约翰靠近她的耳垂,低沉沙哑的嗓音,犹如毒蛇在沙漠里爬行的摩挲致命。
“睡吧。”
一句话,女司机意识消散。
强大的女战士,身体倒下,橘红光芒隐匿于身躯。
约翰扫了眼还在喷水的消防栓。
走过去,消防栓开始自动修复。
湿漉漉的地面让人疑惑下过雨。
打开车门,约翰将费迪南德拖出来。
盯着被熔化车头面目全非的车,约翰稍加思考。
“保险能赔不?”
自己该怎么向保险解释,是被两个小火人给袭击了?
算了,不纠结。
反正不是自己的车。
因为纽约大战,估计已经有一半以上的保险公司宣布破产。
约翰使用了一个僵尸飘行,带着一个睡觉,一个昏迷的人向马特的家里走去。
他记得马特家挺大的,正好马特也在调查爆炸的事情。
刚好将这个女人扔过去。
至于约翰,他手里有着从萨文脑子里抽出来的记忆。
倒是迈出一大步了。
本来以为老爹是因为高桌被金并盯上,结果又冒出个A.I.M.的基利安,说不定还有什么人也在等着冒出来。
老爹处于风口浪尖,可惜不会飞。
因为耳朵受损,马特最近都是靠着律师身份查案。
而今天,他终于好了。
他鼻口有着血腥味传来,将其吐出后,他的耳朵恢复听力。
他听到脚步声靠近。
一个人!
却有两个心跳?
他立刻警觉起来。
门锁转动声传来。
紧接着大门打开。
“你在做什么?”
约翰随手打开灯,看向正准备藏起来的马特。
“约翰?”
听到熟悉的声音,马特松了口气。
他脑袋一偏,“你带了人?”
让飘着的两个人落下来,约翰随口说道:“今天遇到点事情。”
“你家里有没有手铐或者绳子之类的,镇静剂最好也来一些。”
马特:“……”我只是个律师,不噶人腰子。
虽然约翰说的配置很容易让人误会,但马特还是相信约翰不会为了噶腰子的那点钱犯法的。
毕竟眼前这个可是一个商业帝国的继承人。
非法很暴利,可合法更赚钱。
将东西找出来,约翰看着那粉色的手铐陷入沉思。
“你一个律师,玩得还挺花的。”
“咳咳……”马特干咳两声,这真的不是他的,以前自己的女朋友喜欢这个而已。
别看是个盲人,马特也是有女朋友的,哦,现在是前女友。
约翰将女司机双手铐在椅子上,拿出绳子,约翰如法炮制,用魔杖点上去施加冻火咒。
一条不惧高温的防火绳索就诞生了。
让马特将人捆起来,约翰顺带叫醒费迪南德。
鼻子传来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见到自己躺在沙发上,费迪南德一个驴打滚起身。
“老板?我这是?”
“你撞车了,”约翰说,“记得之后去找保险赔付我的车。”
费迪南德一脸懵。
他看到被捆住的女司机,顿时怒从心中起。
“都是这个家伙!”
马特也了解到始末。
没想到自己才刚调查到退伍军人身上,约翰就抓来了一个幕后人员。
“醒来。”约翰端起水壶泼了过去。
女司机被浇了一头冷水。
约翰告诉马特,“绝境病毒会导致人体失控从而产生爆炸。”
“你可以顺着这条线索。”
“那你呢?”
约翰一出手就将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线索给推进,马特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约翰摇晃着手中的试剂瓶,说道:“我要去调查一下,还有几个人在对我家有意见。”
他们旁若无人地交谈,女司机醒来后,就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
她当即就要使用能力将绳索烧断。
马特发现她体温上升,“不好!”
他正要通知约翰躲闪,就见约翰一脸淡定看着女司机加大温度,始终无法撼动那平平无奇的绳子。
“怎么可能?”女司机不敢置信。
就算是金属,也要在自己的高温下熔化才是。
可不仅绳子没问题,连屁股那张椅子都没有丝毫动静。
约翰对马特说道:“她就交给你了,发现她情绪激动,直接将镇静剂注射进去就可以了。”
为了方便马特审理,约翰还私人赞助了小半瓶吐真剂。
人在马特这里放着,约翰提着箱子,大摇大摆拦下一辆出租车。
罗伯特在里面回头,露出一口白牙微笑道:“有什么能帮助到你?”
“如果你可以送我回家,我会很高兴。”约翰也觉得巧了。
这其实不是巧合,罗伯特来到这里,是为了调查那宗爆炸案的事情。
为此,他动用了一些力量。
找到自己CIA的老朋友,帮忙调查。
费迪南德拿着一个冰袋捂着鼻子,本来这个伤,约翰只要一个魔法就可以搞定。
但费迪南德要留着,他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开车撞超级坏蛋的勋章。
也算是为自家老板尽心尽力的标志了。
“那个律师很不错。”罗伯特将约翰送到目的地,说道,“他很有正义感。”
约翰闻言一笑,“伸冤人夸赞黑夜的义警,他会很高兴的。”
罗伯特笑道:“有事情找我,我会帮忙。”
“同样的话给你,”约翰挑眉说道,“最近有麻烦?”
“一些小事情,”罗伯特耸肩说道,“我不会和你客气。”
作为前黑色行动突击队教官,他如今的身份是一个死人。
按理来说,他不该信任任何一个人。
可面对萍水相逢的约翰,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
或许这是二人趣味相投,亦或者是二人互相尊重平等的对待。
认识不到一年的二人,宛若几十年的老友那样。
“对了,地狱厨房来了个不得了的人,”临近离开,罗伯特提醒约翰道,“我不认识他,但我可以从他的作风看出来,他是一个孤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