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三公九卿,劳苦功高,特组内阁,帮助尔等,处理政务。”
这一旨出,满朝皆惊!
文武百官皆是浑身一震,以田汾为首的三公九卿,更是面色阴沉不定。
谁也不知道这些即将要被分为权力的三公九卿,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着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刘彻,自诩丞相忠狗的二品少府王磊。咬咬牙上前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三公九卿治国,乃是祖治,不可轻易动摇。”
“放肆!”
刘彻冷冷的回道。
紧接着,刘彻挥着手指,指着周围静立的禁军,朗声说道:“朕是为我国家好,所以才这么做的。”
“少府你妄议国策,实属有罪。”
望着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一位官员愿意附和,王磊便已经心胆俱颤,又听到刘彻的呵斥,更是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
看着刘彻那高大的身躯,做于龙椅之上,在阳光的沐浴下,仿若一尊神邸般。
感受到刘彻双眼中冰冷的眼神,王磊知道自己完蛋了。
刘彻看着如同一滩烂泥软倒在地的王磊嘴角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轻蔑。
这种废物,也配和他讨价还价。
“既然文武百官都没有异议,那么这个国策,就这么定下来了。”
刘彻高声喝道。
“……”
“陛下且慢!”
田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向前一步,说道。
”……”
“怎么,田丞相也要拦阻朕吗?”刘彻冷冷的道。
田汾闻言,跪伏在地,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刘彻,心中万般苦涩。
他知道现在的刘彻,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梦,已经逝去了,他从刘彻冰冷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陛下,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宽恕王磊!”
田汾磕头不止。
“好,既然城墙这么说,那么朕就给你一个面子。”
“不过朕定下的国策,不容许更改。”
刘彻厉声喝问道。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刘彻连续的厉喝,丞相田汾的屈服,让文武百官们在也不敢出头。
田汾趴伏在地上,脸上满是苦涩,他知道刘彻已经是铁了心,要做成这件事情。
看着刘彻双眼中的冰冷,田汾的心里面,突然涌起了太多的不甘心。
自己当初豁出身家性命,帮助这个侄子登基,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田汾不禁用力的握紧了双拳,双手暴露的青筋,说明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就此甘心做罢。
然而,时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回到从前。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
况且如果不是刘彻坐上了皇帝的位置,田汾也不可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一切都是相对的。
“…”
自从周武王姬发,灭商之后,称自己是上天之子,周天子后…
秦始皇觉得自己超过三皇五帝,定下皇帝的名号后…
君上臣下的名分,就刻进了华夏的骨子里。
“…”
刘彻天然的君王身份,是身为臣子的田汾,远远不能相比的优势。
在崇尚君权天授思想的封建时代,刘彻就是这天,是这大汉这天下的主人,没有之一。
而田汾等人呢,地位再高,也只不过是臣子罢了。
所以,面对强势的刘彻,他们选择服软,也是必然。
看着这一幕中大臣唱的舞台戏,刘彻冷冷的扫了一眼,清咳了两声道:“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了,众爱卿一定要配合朕啊!!”
“其实,众爱卿的劳苦功高,朕也是明白的,所以朕准备给你们每个人的爵位都加上一起。”
刘彻这是典型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了。
不知道谁带头,心里面颤抖的众多大臣们,同时跪伏在地高声呼道:“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椅上的刘彻,听着文武百官的臣服之声,看着瑟瑟发抖的群臣,豪情万壮。
皇帝至高无上之人,
朕要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一个属于刘彻的时代。
其实说实话,刘彻之所以在朝堂之中,在三公九卿之外,单独设立一个专属皇帝的直属衙门,完全参考的就是卫青。
卫青利用手中的权力,在代郡建立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衙门。
借着几个品级不高小官组成的衙门,便成功分化了郡丞和郡尉。
不仅稳住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工作压力也大大减弱。
今天这一场大朝会,文武百官们几乎是胆战心惊到最后。
特别是丞相田汾,等到退朝之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衣袍,已经全部湿透。
神色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大殿,田汾快步而出。
这一刻的他,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大汉朝的政治权利格局,因为刘彻的强势和凌厉手段,发生了改变。
但是,平静的长安城水面下,无数的漩涡,正在形成。
更多、更大的暗流激荡,等待喷薄而出的时刻,荡起更大波涛。
长安城中有一座青松山,山上有一座逍遥观。
云雾若隐若现间,有一座由黑曜石和大理石砌筑的道观,红黑交嵌,有如阴阳两极。
这一观一山,相得益彰,如梦如幻。
这个道观是楼观道的祖地,也是汉朝皇帝最信任的国教。
楼观道的祖师,是老子的亲传弟子尹喜,也是道教最古老的道统之一。
他们素来喜欢结草为楼,观星望气,民间因而称他们为楼观道。
“…”
逍遥观的后山腰处,有一处八九丈高,二三丈宽的巨大观星台。
气势磅礴的观星石台上,雕着九十九条真龙,另外有大蛇盘蜷吐芯。
门纹九行一共八十一惠,九十九是最大的阳数,象征“天道”。
在古代,就算是皇帝,也只能是用九五罢了,九九代表的,便是天。
高高的观星台内,火光跳跃,一盏一盏的灯火,照的观星台里面,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一群楼观道的祖师们,分列在大厅两侧,席地而坐,他们大部分都是古稀之年,须发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