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反正我们尘儿现在有的是钱,怎么吃都吃不完的。”陈慧捂嘴笑。
“你个妇道人家,就知道吃,尘儿的钱是要用来做生意的,也不能这样乱花,你没听尘儿说要进军县里吗?”陈岩怒着脸:
“县里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你给尘儿省着点!”
“岳父岳母,我想以后跟韵儿一样,叫你们爹娘,我从小没见过自己的爹娘,所以,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赚钱就是给你们花的,进县里,我有的是办法,多的是方式赚钱。”秦尘面露正色。
“当然可以了,尘儿这孩子方才说的我们都听到了,是白家对你不仁义,不是你吃软饭,只要你看得起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我和小慧就是你爹娘,以后爹娘疼你,我们没什么本事,但永远站在你这边。”陈岩心疼的看着秦尘。
“说得对,不管你有没有钱,你都是我们做父母心里的宝贝疙瘩。”
陈慧笑脸如花。
她只是过了一辈子苦日子,好不容易站起来,喜欢炫耀,但绝对不是贪财之辈。
要真是那样,一开始秦尘没钱,她也不会愿意陈韵儿无条件嫁给秦尘。
“爹,娘,敞开吃,这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日子会更好,我保证。”
秦尘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也是对前世一早就去世的父母说的:“我保证,保证你们不过一天苦日子,哪怕倾尽所有……所有……”
“倾尽所有?你的所有不就是一百贯吗?”
一道鄙夷之声传来。
迎面自酒楼内走出两个人。
一个竟然是陈美芝。
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和陈美芝有着七分像似,名叫陈宇,是陈美芝的儿子。
“是姐姐和宇儿啊。”陈岩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姑姑好,表哥好。”陈韵儿和陈铁异口同声开口。
陈宇完全不理会他们,目光投注在秦尘身上:“你就是韵儿的夫君秦尘?听说你赚了一百贯就目中无人了,让我母亲在那一百贯中挑出三十文,故意羞辱她?”
“还钱怎么是羞辱?”秦尘皱眉。
“我母亲好心好意为韵儿寻个好人家,你们就是这么对她的?”陈宇眯着眼睛。
“我什么都没对姑姑做,虽然她想让韵儿离开我,但考虑到是一家人,我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我这个人不喜欢跟别人解释什么,跟你浪费口舌,只是因为你是韵儿的亲人。”秦尘不卑不亢道。
“我是韵儿表哥,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一个赘婿,还真是不懂礼数。”
“不懂礼数的是你,爹他们跟你打招呼,你一个小辈爱搭不理,你是有人生没人教?”
“你……”
陈宇不屑着脸:“我不跟你这种废物计较什么,宁氏酒楼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陈美芝嘚瑟的笑着:“看他们穿的,以为赚了一百贯就是有钱人了,一百贯,你在陈家村装装就行了,这里可是县里,而且这宁氏酒楼啊,可是县里最好的酒楼!
最好,最贵明白什么意思吗?
价格最便宜的都要两百文,那最贵的菜啊,得五贯钱,五两银子明白吗?你们的一百贯我可是听说了。
一有钱就乱花,去买什么蚕丝,那是你们可以穿的起的吗?!
钱花了不少吧?
今儿来这还雇马车,啧啧啧,又得花不少钱吧?
现在剩下的钱在这里吃一顿怕是就吃穷了。”
“我们家尘儿赚大钱了,有的是钱。”陈慧不满的道。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陈美芝不屑着脸:“他能赚什么大钱?你们不就是想把以前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一遍,然后会村子里炫耀吗?我告诉你,宁氏酒楼你们来不了!也进不去!
虽然你们的钱够吃一顿,然后又变成穷光蛋灰头土脸的滚回村子里,但这宁氏酒楼有个规矩,没有一万两的人啊,进不去,这里只迎接贵客,就是防止你们这种下等人进去吃饭的。”
“做生意开酒楼,还有这种规矩,这不是有钱不赚是傻子吗?”秦尘不信的摸了摸鼻子:
“我说姑姑,你说得一万才能进,我看你连一百贯都没有,怎么从酒楼里出来的?”
“你不知道我是宁氏酒楼的人?”陈宇冷笑道:“今天我带我娘过来吃吃饭,你不服也没用。
而且,一百贯真的吃不到顶尖食材,我今天带我娘吃的可是整个酒楼最好的,你就是进去吃了回村子里也炫耀不起来。”
“宇儿啊,那你也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吧,我们也是你的亲人,放心,尘儿完全可以支付饭钱的,再好的食材都可以。”陈岩笑道。
“我凭什么帮你们,你们都穷这样了,可别乱认亲戚,从你们拒绝我娘的好意开始,我们就没有关系了,赶紧滚吧,再不滚,可别怪我不顾情面,找人收拾你们了。”陈宇说着,拿来一根木棍。
“这倒是挺尴尬,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吃饭还要验资的,又不是买房子……”秦尘无奈耸耸肩,歉意的看着陈韵儿一家:“我们是等等,等韩小姐过来给我送五万两,验资通过了进去,还是换一家吃?”
钱他有,可惜没到账,还真让陈宇装到了。
“夫君,什么是验资?”陈韵儿歪着脑袋问道。
秦尘:“……”
陈宇气笑了:“笑死了,你认识韩小姐,我听我娘说了,可是五万两你知道什么概念吗?就是我们老板都没这么多现银,韩小姐拿出五万怕是也是她手头可用的全部现银了吧?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运气好,买了个价值一百贯的古董罢了,韩小姐和我们老板也是多年交情,我跟老板说一句话,她就不会帮你!”
秦尘摆了摆手:“可以了,我换个地方吃饭就是了,不想听你废话,你以后会明白自己有多可笑,既然你们不认我们是亲戚,那以后各走各的就是。”
说着看向陈岩,这事得征求老人家的意见。
“姐!你这是做什么啊!”陈岩气的脸色发白:“我们是亲姐弟啊,你故意为难我女婿,还想韵儿改嫁,是何居心?吃个饭都要为难我们,罢了,从此我们不再往来!
尘儿,我们走,这地方不吃也罢!”
秦尘等人准备走。
不远处,两辆马车赶了过来。
首先过来的是韩秋雪,看到秦尘要走,愣了一下:“秦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何要走?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位富商,叫宁中原,是宁氏酒楼的老板。”
说着,指着后到的马车。
马车上,一个老人酿酿跄跄的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不要走,不要走啊秦公子,小老儿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跟你一起吃饭的机会,你可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