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听说你连小姐都敢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今日若你不听劝,进去之后,定会被那虎爷活拆了骨头!”
小月冷声呵斥。
秦尘一手一个,将两个绿茶拎住衣襟,跟提水桶一样,提到一旁。
全过程,两个女人都惊愕着脸,那喋喋不休的嘴也懵的不会说话了。
直到秦尘和韩秋雪进了赌坊,看不到人影,两个女人尖叫起来。
“小姐!我不干净了!他抓我!”
小月惊的花容失色:“他竟抓我们那里!此事若是传了出去,白府多少家丁会想不开啊?”
“莫再生张了,担心旁人听了去,我们就解释不清楚了,还好没有碰到我们那里,只是抓了衣襟。”白冰倾咬着红唇:
“原以为他变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没脑子,我们已经尽力了,便在此地稍等片刻,帮他收尸吧。”
……
赌坊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各种娱乐应有尽有。
无数人汇聚在一起,吆喝声不停,口中皆是喊着大大小小。
“我不喜欢这种环境。”秦尘看向韩秋雪。
韩秋雪点了点头,带着他绕路去了赌坊后门。
那里有一扇木头门。
门后另有天地。
有数个持刀手下把手。
看到秦尘,他们不认识,但看到韩秋雪,守门者愣了一下:“韩小姐,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今夜是带着秦少来见刘金虎的,带路吧。”韩秋雪冷声道。
“秦少?卞县不曾听闻有什么姓秦的大户。”
“我叫秦尘。”秦尘淡然道。
“什么?你还敢来我们这里?你打了我们的人的事已经传到了虎爷耳中,来人,把这小子带进去!韩小姐,你也跟着来吧。”
守门者派了几个人,把秦尘押着双手走,韩秋雪想要阻拦,被秦尘眼神示意无妨。
两人跟着这些人饶过几条小路,进了一座大庄子。
庄子外面同样有很多人把守。
这些人带着秦尘和韩秋雪进去庄子,来到大堂。
大堂两侧有上百号人手持火把,将大堂照的明亮。
到处都是各种连秦尘都没见过的刑具。
有十几个人被打的哭爹喊娘,一个劲的求饶。
这些打人的手下都不是普通人,和韩秋雪的奴隶手下一样,都是练家子。
在大堂一侧还有一座偏厅。
偏厅里有一方铁制的巨大牢笼,里面关着很多人,秦尘明白,这些应该就是奴隶。
那些被打的应该是欠债还不起的,很可能很快会签下卖身契,被关进铁笼里。
“他在那边。”
韩秋雪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偏厅,在那里,有一帮人大概十来个围着两个男人拳打脚踢。
而高坐堂上,有个虎背熊腰,鞋拔子脸,三角眼的丑陋男人戏谑的看着这一切。
“比我想象的还要丑……”秦尘看向韩秋雪。
韩秋雪与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虎爷,这老小子无论怎么打都不愿意卖酒楼替他儿子还债,把他全家弄去做奴隶卖了吧?”小江冷漠着脸道,此人算是头目,除了刘金虎,他在这里威望最大。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我保证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定还你们三万两,我才卖了工坊,这酒楼是我最后的财产了。”
刘金虎大口的吃着鸡腿,然后用匕首剔牙,将鸡腿骨头扔到一边,自高堂站了起来:“宁家主,你说你也是咱卞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想把事闹的这么僵。
时间我给过你,可是后来呢?你的酒楼能在我给的时间内挣到三万两吗?
现在又要一个月的时间。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耍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莫说一个月,就是给你一年,你也挣不到这个钱!
你这辈子拼命也就赚了五万的家财,全被你儿子败光了!”
“你这个不争气的,让你不要赌了,就是不听!”宁中原指着身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儿子怒斥。
那儿子即便快没了气,还在说着:“爹,卖了酒楼,还了钱应该还剩点,我一定可以翻盘的,只有赌才能让我们宁家重新站起来!”
“你,你气死我算了!”宁中原苦涩着脸。
“他是怎么又赌的?不是说不准他再来了吗?”刘金虎看向小江。
小江无奈道:“我们的人阻拦了,全听虎爷的,细水长流,可是我们也控制不住宁家小子的瘾,这小子,不让他玩,就在赌坊搞破坏。”
“那没的说了,不卖酒楼就卖了他们一家。”刘金虎咧嘴怪笑:“去找几个人把一个叫秦尘的带来。”
小江恭维道:“虎爷,小的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虎爷一声令下,据说那秦尘家里有个漂亮的小娘子,还有两个老人,要不都抓来卖了?把秦尘剁碎了喂狗?”
刘金虎冷不丁的瞥了他一眼:“你想死就这么做!
老子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刘氏赌坊,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踏马眼睛瞎了惹了我,必死无疑!
但事不关家人,你懂不懂规矩?!
去,把秦尘抓来,唉,不用了,直接抓到就地处决,不用带回来给我看。”
“虎爷,不用了,秦尘不怕死自己送上门了,我们已经把人带来了。”守门的通报了一声。
秦尘和韩秋雪被带了上来。
“是条汉子。”
刘金虎看了一眼秦尘,又看到韩秋雪,摇了摇头:“只能是半条汉子,你要是一个人来,我会给你留全尸,带着韩小姐,她,保不了你!
韩小姐,滚吧!你我进水不犯河水,我不为难你。”
“刘金虎,秦少和方大人是朋友,你也不想惹大人生气吧?”韩秋雪皱眉道。
全部一片大笑。
刘金虎笑道:“方大人?是,他是我们卞县的大老爷,是能管我,可是他的县衙才几个人?就是加上你韩秋雪的人又能怎么样?!
天高皇帝远,你信不信方大人向朝廷借兵都借不到?
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哪里有闲人来管我们这种人?
况且,老子又不是无恶不作,朝廷更加不会管,秦尘打了我的人,明知道曹旺是我的人,还敢动,那就是打你虎爷的脸!
秦尘,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是男人就爷们一点,自我了结。”
“虎子,放了他们吧,你要乖。”秦尘笑指着宁中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