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当白冰倾回到府邸,一道穿的雍容华贵的人影出现。
“见过娘亲。”白冰倾对着来人微微一福。
“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去为秦尘求情?你可知那刘金虎是什么人?”白夫人薛金兰怒甩衣袖。
“爹就要回来了,我也是怕爹责罚才这般行事,但秦尘不听好人言,怕是刘金虎饶了他,穆家这一关也过不去。”
白冰倾无奈摇头:“韩秋雪在刘金虎那保住了他的命,但女儿听闻他已经向穆家开战,覆灭了一众小布商,如今为了抢占市场,和穆家比钱。”
薛金兰不屑着脸:“简直是不知死活!那穆家背后有岳家支撑,秦尘怎么和穆家比?以为走运靠秘籍发了财就想着经商,还想在布商上乱来,穆家在卞县驰骋多年,岂能容他放肆!
韩秋雪?她已经离开了孙家,怕是成不了秦尘的支柱了。
我警告你,别想着再帮他,他只是一个没有本事,还喜欢硬来的赘婿!是我们白家不要的赘婿!
你是白家千金,经商天才,容貌整个卞县除了韩秋雪没有人可以比,穆迟有了岳家帮忙,短暂的失利并不代表什么,这一次,他们穆家就会把秦尘碾成碎片!
你应该和穆公子打好关系!再和秦尘走的近,让穆公子怎么想?
我白家若是和穆家联手,未来未必不能撼动岳家和孙家在卞县的地位!”
“秦尘强迫农户之女,此举和畜牲无异,那次在鉴宝大会,他成功拿到秘籍,我觉得他还是有些才能在身,便打算给他机会,可是他非但不领情,还出手打了我,我说过,那是我最后一次给他机会,机会错过了,我与他此生断然不可能再有往来。”白冰倾傲气着脸。
“什么?你还给那赘婿机会?鉴宝大会穆公子也在场,赶紧给人家解释解释。”薛金兰急切的道。
“我不会向穆迟解释!他在鉴宝大会,比之秦尘都要差了很多!我白冰倾看不上秦尘,更加看不上穆迟!若不是穆家主厉害,穆迟这样的人,活不了多久,在卞县根本无法立足!娘,我的婚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等爹回来,他应该已经打点好了秦城的一切,我们白家,应该在秦城这样的大地方发展,到时候,你自然会见识到女儿的经商手段!”
白冰倾说着就准备回房,走了几步,脚步停了一下:“娘,其实,我很好奇,陈韵儿被秦尘强迫,竟然自愿嫁给她,而且我听说,她来我们白府解释过好几次。”
“你想说什么?”薛金兰眸子微凝。
白冰倾冷漠着脸道:“不想说什么,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白冰倾不会回头看,也许秦尘是被冤枉的,但这也是一种办法,一种让他离开我,不限制我发挥经商之路的办法。”
……
和钱有荣约定的十天很快就到了。
秦尘并没有耽误赶制这五百套汉服。
缝纫机在韩秋雪的安排下,如今已经达到了一百台的规模。
五百套很快就做了出来,并且命人送到了春来楼。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古人的勾栏之所秦尘也感兴趣。
但卞县这样的小地方真正的富家子弟,王公贵族,那些喜好吟诗作对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未来到了秦城,才是他去见识勾栏风光的时候。
“汉服送过去了,钱有荣看到成品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我们的汉服漂亮。”韩秋雪汇报着情况:“对了,最近刘氏赌坊改了名字,他们不赌了,发行了一种叫刮刮乐的东西,价格便宜,五文钱一张,刮到奖金最大的能有一万两,一时间全县的人都做着发一万两大财的梦,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万两,只有县里的富人才有能力拿出来,而且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笔小钱,五文钱不痛不痒的,换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一时间刮刮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哄抢。
“具体什么情况?”秦尘问道:“我需要知道受众群体。”
“全县,除了你,能拿出五文的,几乎都买了。”韩秋雪有些难为情的拿出一张刮刮乐。
一万两,就是她他,也很想要啊!
“你的工人,穆家的工人,现在都一天十文的工钱,五文钱可是很多人都拿的出来的。”韩秋雪道:
“这还只是普通人,富人也是一样,没有人看不起一万两的。”
“既然普通人都在参与,告诉刘金虎,无论如何,刮刮乐要做的真实,必须保证真有大奖,这东西特别挣钱,没必要因为一万两还要坑别人的梦。”
秦尘笑了笑,赌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倾家倒产。
刮刮乐不同,虽然有点那个性质,但成本一视同仁,全部都是五文,秦尘让刘金虎每五天才发行一次,每人最多只能买五张,这样很多人就是想伤害自己的家底都做不到。
而且只有刘金虎做,他才放心。
因为刘金虎的性子,只要能赚钱就行,绝对不会在刮刮乐上动手脚。
本就赚钱,秦尘倒是乐的公平一些,若是每五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和一生,那也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
“此刮刮乐,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是要给很多穷人机会,让他们有本钱,做自己想做的事?”韩秋雪一眼看出问题关键。
“凭什么穷人没有翻身的机会?有一万两也算是有了启动的本钱,至于会酒醉金迷,还是让卞县多出很多有用的人才,那就看这些中奖的幸运儿自己对于金钱的掌控能力了,我能做的就是一定公平。”
秦尘笑道:“我想卞县那些扎根多年的大家族,看到很多小星星冉冉升起,应该会很头疼。”
“但方大人会开心坏的。”韩秋雪笑道:“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长的?”
秦尘笑道:“秋雪,麻布的布料买来了吗?尽快让工人做起来麻布,越多越好,然后在整个卞县售卖,价格……三十文。”
“秦少,麻布虽然便宜,但一匹需要五十文,一匹可以做两三件,舍去工人成本,一件都要三十文的,这个价格卖,我们不挣钱的。”韩秋雪皱眉道。
“不会,你说的是其他布商的成本,我的成本只要十五文左右,别人的人工做出一件,我已经做出了十件。”秦尘笑道:“你当我让你做那么多缝纫机是因为什么?”
“你,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打持久战!你是要彻底改变市场!”韩秋雪惊愕着脸:“三十文是别人的成本,让穆家跟着你一起卖三十,肯定不会干的,可是他们却跟着你一样,用十文钱请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