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是商人,做的什么生意?”秦尘问道。
“皇商。”赵无疆笑道。
“哇,那可得以后多帮帮我夫君了,给你吃,很好吃的。”陈韵儿一听,立马送上一把羊肉串。
这味道……好香啊!
赵无疆来这里不是吃饭的。
可是这羊肉串是什么?
羊肉他吃过,可是这肉串怎么看都和平常他吃的不一样。
拿过来,先递给李围。
李围也怕有毒,不敢吃,可是皇帝给的,不吃也得吃。
吃了一口,神色大变。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死表情?”赵无疆心里一顿。
“不是死啊,是成仙啦!”
“嘶哈~”
“嘶哈~”
李围抓着羊肉串吃一口,呼一口气,吃的脸都辣红呼呼的,还在继续吃。
“这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不吃罢了,你做什么一边不停的吃,一边做出如此不善的表情?”赵无疆皱眉道。
“不是啊,这个真的好好吃,但真的很奇怪啊,我的嘴,不这样呼气不行啊。”李围一个人把羊肉串吃完了。
这成功的引起了赵无疆的注意。
“还有的,我就说了好吃,还不信。”陈韵儿又递了一把给赵无疆。
赵无疆尝了一口:“哦~”
“怎么样?”陈韵儿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赵无疆笑道:“好吃!某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大梁,哪里可以买到这个吃食?”
“我家夫君准备在秦城开酒楼,以后菜品还有很多,烧烤只是其中之一。”陈韵儿道。
“如此甚好!甚好啊!”李围激动的道:“就是要喝水,不然嘴不自在。”
“这是辣,男人喝什么水?来点酒。”秦尘拍了拍手,很快有人送来一坛子酒。
这坛子只有掌心那么大,李围不满道:“看不起谁呢?这点够谁喝?做人不要小气,大不了我给钱。”
两人喝了一口,神情又是一惊。
“好酒!好酒啊!”李围乐道:“这是什么酒?喝一口就有点晕乎乎的,太香了。”
“台子酒,度数高。”秦尘笑道。
“好东西,此酒以后也会在酒楼卖吗?”赵无疆问道。
秦尘点了点头:“我会彻底颠覆秦城对吃食的概念,今天我请客,你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酒不是我小气,看着自己的量来。”
“我为自己刚刚的行为道歉,这酒,这烧烤,太厉害了。”李围拱了拱手:“你要是在秦城卖这个,一定发财。”
“只可惜,我们在这里吃的好,凉城的百姓却遭受洪水苦难。”赵无疆叹了口气。
闻言,李围直说自己吃饱了,退到一边,看到沙发,好奇的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
愉快的笑声传了出来。
“你做什么?没看到我在说正事吗?”赵无疆看到李围在沙发上坐着弹了起来,又屁股落下,又弹了起来,在那里傻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啊,这个椅子端是有趣,不仅有趣,它太快乐了,我的屁股这辈子没有这么享受过,非常的弹啊。”李围没心没肺的乐了起来。
赵无疆走了过去,坐了下去。
然后跟着李围一起弹:“哈哈。是舒服。”说完老脸一红。
“这是沙发。”秦尘一脸黑线:“凉城的百姓受苦没什么的,当今陛下可不是一般人,他贫苦出生,自是站在百姓这边。”
“可是他又不是圣贤,只会打仗,哪里懂治洪水啊?”赵无疆叹了口气。
“哦?你一个商人这么在乎民情?”秦尘挑了挑眉。
“某是皇商,为朝廷办事,上面自然有亲戚是做官的,凉城出了这种事,他们难过,我也跟着难过。”赵无疆道。
“说的也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凉城是我大梁的土地,他们那出事了,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帮忙。”秦尘点了点头。
赵无疆眼睛一亮,小小少年郎,竟有此决心。
好一个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有点意思!
“你既如此心怀天下,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治这场天灾?”赵无疆问道。
“啊?问我啊?我就一个商人,就是我有办法,上面也不听啊,而且皇帝身边虽然都是被世家涂害的官,但还是有几个忠臣的,一个魏怒魏大人,可是皇帝亲自提拔的工部尚书,一个户部尚书李围李大人,这两人绝对的清廉,想必有他们在,皇帝用不上我这种小人物的。”秦尘笑着摆了摆手。
李围听后,屁股弹不起来了,尴尬的望着身边的赵无疆。
他有个毛用啊!
他就是会算账,会搞账本而已。
“他们两个要是也没办法呢?你要是有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家里有亲戚是做官的,也许可以传递上去。”
赵无疆笑道:“某姓黄,你可以叫我老黄,实不相瞒,某和你真是一见如故啊,以后都可以互相帮忙的。”
“那你得答应我两件事。”秦尘笑道。
“你说来听听。”
“第一,你要对上面说,对策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不要提我。
第二,我开酒楼还没找到合适的酒楼买下,你既是皇商,本事肯定不小,我送你一次立功的机会,你送我一座酒楼挺合适的吧?”
“酒楼没问题,明天就可以让人给你送地契。但这第一点,你真的不让我提你?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赵无疆皱眉道。
“我习惯了经商的自在,不愿入朝,而且朝廷有令,重农抑商,我一个商人做什么官?就是我的后代都无法参加科举,入不了仕途。”秦尘摇了摇头。
“若你真有本事,可以破例。”赵无疆皱眉道。
“破例?”秦尘笑道:“这个世界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你能一直破例吗?
这科举本来就有问题,书籍价格昂贵,普通人一辈子读不起书,他们也许有本事呢?
能读书的只有世家的人,还有有钱的商人,而商人又不能参加科举,剩下的全是世家的人,与其一直破例,为何不从源头改变?”秦尘摇了摇头。
赵无疆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商人向来唯利是图,他们赚了钱,是不会爱护大梁的,哪里有钱就会向着哪里,倒是农户不同,他们有着自己的地,大梁真的有事了,他们会护着自己的土地。
至于世家,确实头疼。”
“这件事以后再说,如果商人可以控制呢?他们的利益可以用来对朝廷好呢?而且,你确定你说的农户有地?恐怕更多的农户都因为赋税被逼迫的做了别的活,而那些有地的,比商人还要可怕。”秦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