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宋州江湖上忽然传出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甚至盖过了丐帮的那些脏事,让丐帮被讨论的热度降低不少。
这件事便是正在被神通侯方应看通缉的白莲教长老温晴空要现身少林寺,夺取少林寺藏经阁的经书。
一时间,宋州江湖上,但凡有些名声的都叫嚷着赶赴少林寺,支援少林,打击魔教长老温晴空的嚣张气焰。
这本就是温晴空的计划,为了使越来越多的江湖人聚集到少林寺,温晴空更是直言要一战灭掉少林。
于是乎,江湖风起云涌,不少人开始直奔少林寺。
同时,汴京城这边,神通侯府内,方应看嗤笑一声,看向米有桥:“公公怎么看?”
米有桥躺在躺椅上,前后摇晃着,闭目养神,神色悠闲。
“喊得这么大声,消息传遍江湖,偏偏却不知从哪爆出来的消息。”
“说的好似要将少林灭掉,实际上却连日期也没有定下。”
“这当中怕是有什么问题。”
方应看缓缓点头,他不是傻子,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连他也觉得当中有问题。
“只是相见宝刀被杀一事,根据萧煞、萧白的调查与温晴空关系极大。”
“毕竟知道白莲教那处地方,又有能力杀掉孟空空的只有这位白莲教长老。”
米有桥张开眼眸,精光闪烁:“若如此,那就让萧煞、萧白走一遭,温晴空若是真现身少林,按照少林寺的实力,杀掉温晴空不是问题。”
“到时候,萧煞、萧白再以朝廷的名义策应一下,足以让在场的人群起而攻之,温晴空纵然武功再高,也必死无疑。”
方应看微微颔首,这个主意的确不错。
“那好,我这就派人通知他们。”
方应看让萧煞、萧白开始行动,诸葛神侯府这边,也收到这个消息,诸葛神侯与无情漫步在神侯府的后花园里面,无情道:“此事处处透着奇怪,温晴空明明知道自己是过街老鼠,为何却要将消息散播的满天飞,可见他需要有人在场,这与他在杏子林内打击丐帮如出一辙。”
“依我看,少林寺必然有什么隐秘的丑闻被温晴空掌握,温晴空就是要将天下人都聚集起来,在少林寺将这丑闻揭露,然后打击少林寺,使得少林寺落入丐帮的境地。”
诸葛神侯沉声道:“少林寺与丐帮都是武林正道,对朝廷亦是多有支持,不能让他们都落入这样的陷阱中,无情,你心思缜密,此事还是你去处理吧。”
“是,世叔。”
无情答应下来。
至于蔡京,对此虽有关注,但并不放在心上,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讨好宋州之主身上。
除了朝堂上的关注,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争斗正酣,即便关注此事,也抽不开人手前往少室山。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越来越多的江湖人汇聚在少室山,然而温晴空除了不断放狠话,流传出来,要将少林寺如何如何,从未真正现身过,更不要说确定究竟是哪一天现身少林寺。
有人渐渐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被温晴空耍了,就在这议论纷纷的时候,温晴空又放出消息,三日后,五月十五,他将在少林寺现身,一举荡平少林寺!
温晴空的话彻底激怒了江湖豪杰,再加上他已放出具体时间,使得江湖人士纷纷鼓噪起来,搜山赶海的在少室山附近寻找温晴空的踪迹,打算不等温晴空在五月十五击败少林寺,就直接出手将温晴空格杀。
然而任由他们如何寻找,都不曾找到温晴空的任何一点痕迹。
少林寺内,无情正在与方丈玄慈大师并肩而行,说起此事。
“方丈认为温晴空为何要针对少林寺?”
“也许只是一个烟雾弹,他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少林寺。”
玄慈心底并不相信温晴空的话语,他认为温晴空只是在声东击西,因为少林寺与白莲教并无冲突。
这其实也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的地方,白莲教一向甚少与江湖门派来往,大多时候都是在对付朝廷。
这并不是说白莲教就不曾与江湖门派发生矛盾,而是白莲教与江湖门派发生矛盾的时候,往往会直接动手将江湖门派覆灭,甚少会用出什么弯弯绕绕。
另一方面,在发现白莲教的狠辣后,江湖上的门派大多也不会主动招惹白莲教,以至于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少林寺作为个中平衡的好手,最擅长的也正是这种事情。
因而对于温晴空所谓要覆灭少林寺,玄慈方丈并不放在心上。
无情温吞一笑:“温晴空既然对付了丐帮,又怎么不会对付少林寺?方丈过于放松了,少林寺、丐帮一向是宋州江湖顶级的大门派,江湖虽不同于朝堂,但同样能对朝堂造成影响。”
“就那丐帮来说,这些年帮助朝堂抵抗契丹人、西夏人,做出不少贡献,如今因为乔峰身世、马大元之死,名誉尽毁,一蹶不振。”
“日后再无法帮助朝堂对付异族,这是温晴空一手造成的局面。”
“少林寺与朝堂也多有合作,一旦少林寺封山闭门,对朝堂而言又是天大的损失。”
玄慈方丈微微蹙眉:“无情大人此言好似也有些道理,贫僧会多做准备,只是如今江湖英豪齐聚少室山,纵然温晴空真想打击少林,也未必容易。”
无情蓦的停下脚步,看向玄慈方丈:“方丈,这少林寺之中,不会如丐帮一般吧?”
他意有所指,玄慈微笑摇头:“无情大人说笑了,少林寺可没有丐帮康敏那样美丽的女子,且少林寺百年清誉,绝不会那么容易崩塌。”
玄慈说的坚定无比,无情心底却愈发的担忧起来,他总有不祥的预感,尽管温晴空来到宋州之后,露面次数不多,但做成的大事并不小。
尤其是神通侯方应看布局伏击阴九幽那一战,本以为可将温晴空一起斩杀,没料到温晴空根本没来,可见此人是一个不被规矩束缚的人。
这种人,想要对付他,很难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