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私人的地方,阁下是谁?”
侍卫握紧了刀柄,厉声呵斥,警惕的目光定格在温晴空身上,瞄准温晴空的任何动作,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出格之处,侍卫都将立刻拔刀。
可惜,他们拔刀对温晴空无法造成一丁点的影响。
蓦的,侍卫们瞪大眼睛,温晴空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下一刻,温晴空的双掌已经横切在侍卫的咽喉,瞬息间,这些侍卫全部倒地。
他推开大门。
咻咻咻——
无数箭矢破空而至,如疾风骤雨当头罩向温晴空。
温晴空屈指一弹,便听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所有箭矢全部倒卷出去,落在地面。
温晴空迈步前行,院子里面,侍卫们以及李氏一族的高手全部冲了出来。
他们曾经想过有人袭杀李世民,但从没想过杀手会正大光明的现身,正大光明的一步步杀到身前。
“杀!”
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谈,所有李氏一族的高手,以及侍卫一股脑冲向温晴空。
温晴空轻笑一声,脚下一跺地,跟着双拳挥出。
轰轰轰!
阳刚霸烈的拳劲所过之处,人人皆是倒飞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阿弥陀佛,施主好大的杀性,该当随贫僧去反省自躬,日日面壁念经赎罪。”
“如此方可洗刷自己一身的罪孽。”
伴随着一声阿弥陀佛,只见四周八十一名武僧走了过来。
在他们身后,还有李世民,只见他负手卓立,目光如电,枭雄之姿不言而喻。
这样的人物,的确非比寻常,所以更需要提早杀死。
八十一名武僧一声长呵,齐齐出手攻向温晴空。
他们一出手便竭尽全力,运使阵法,使得八十一人的力量化为一人之力,向着温晴空狠狠的罩了下去。
温晴空轻笑,劈空一击,汹涌激荡的气浪瞬息间翻滚着冲向袭来的武僧。
他身形疾射而出,惊世拳经击出,强大的肉身力量以及浑厚到极致的内劲全部在一瞬间爆发,将最前面的武僧一拳击的粉碎。
这一幕落在其余武僧眼中,皆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以他们阵法的神异,怎么会在一个照面就被敌人击杀一人。
“杀了你们,我还要去静念禅院走一遭。”
“你们放心去吧,你们的师兄弟会很快下去与你们团聚的。”
温晴空身法变换,在八十一名武僧中间移形换位,每一击皆是爆发出汹涌狂暴的力量。
任何招式、技巧、阵法在他的面前都如同一张纸一样脆弱,被他轻而易举的粉碎。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八十一名武僧全部身死。
李世民看着这一幕,瞳孔骤缩,他想要逃走,却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挤压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温晴空轻笑,身形急进,戟指如剑。
李世民想要运功抵挡,结果在片刻之后便被剑指直接贯穿咽喉,他不甘的倒了下去,与佛门联手,大业刚刚开始,竟然就被人杀了。
温晴空斩下李世民的人头,次日,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宣告李世民乃是真龙天子时,温晴空将李世民的头颅直接扔在师妃暄面前。
“李世民死了,你的真龙天子看来不怎么样。”
瞬间,一片哗然,慈航静斋的威严尽丧。
这还不算结束,温晴空淡淡的道:“今夜,我会去静念禅院,将和氏璧带走。”
话音落下,温晴空消失无踪。
这无异于当面对佛门宣战,一时间,人人沸腾起来。
佛门这些年把持江湖朝堂,早已惹起许多人不满,只是大部分人面对佛门都没有一战之力,故而只能忍耐,如今有人公开挑衅佛门,且还杀掉佛门选出的真龙天子,立刻便引得不少江湖人等着看佛门笑话。
师妃暄神色淡然,看着地面上李世民的头颅,未曾有一点点的神色变化。
李世民的死出乎意料,毕竟李世民有着一众高手护卫,无论如何都不该这样轻易被杀。
但结果已经在这里,眼下要做的不是后悔和反思,是要确保和氏璧不会被温晴空从静念禅院夺走。
她立刻赶赴静念禅院,求见了禅大师。
静念禅院这边也已经得到消息,纷纷忙碌起来,准备应对今夜即将到来的强敌。
师妃暄赶到以后,与了禅大师聊了许多。
了禅大师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佛门昌盛数百年,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有今日一难,不足为奇。”
“圣女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李世民已经死了,这天下归属难说,大明与大夏争夺激烈,隋州很难置身事外,佛门这一次的选择至关重要。”
了禅大师的话让师妃暄的心绪平静下来,她缓缓颔首:“多谢大师,妃暄谨记在心。”
师妃暄离开了静念禅院,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静念禅院能够挡住温晴空最好,挡不住,她留下来也没有用。
师妃暄走后,了禅大师来到静念禅院巨大的广场中间,那里有一座精致的铜塔,塔身并不是特别高,但其内空间完全足够了禅大师待在里面。
和氏璧就在这铜殿之内,了禅大师会在这当中守护和氏璧。
至于静念禅院的四大高手,以及无数武僧,会环绕这铜殿,席地而坐,准备等待温晴空的到来。
他们并未布置什么陷阱,在他们这么多人的准备下,如若还挡不住温晴空,那和氏璧被人夺走也没什么好说的。
单从这一点来看,静念禅院倒是有了几分大门派独有的傲气。
夜半子时,与昨日一样,明月高悬,照亮洛阳城。
温晴空推开静念禅院沉重的大门,月光之下,他气质非凡,风度翩翩,缓步来到众僧身前,环顾四周,佛塔林立,佛像形态各不一样,堪称一座地上佛国。
“大师,可知这静念禅院的佛像佛塔融化之后,可以铸造多少钱?”
“大师,可知静念禅院下面的田地,若是全部交给百姓耕种,又可以活下来多少百姓?”
温晴空凝视那一座铜殿,问出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