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宫!
明潇师叔跟师姐他们怎么会进入天剑宫?!
央域三大古宗,乃盘踞于央都的三大道统,即便是受到大劫摧残,其势力依旧强悍!
分别为第九劫时代的天剑宫,第六劫时代的地禁门,跟第三劫时代的人王宗!
天剑宫,自「九宫大劫」时代便已然存在,乃当世间最为古老的道统,其与剑山被称为两大剑道魁首宗门,为夺那“天下第一剑”而争斗激烈,正因如此,两宗一直不合。
剑山与天剑宫敌对。
因此,她们更没有理由踏入其中才是。
丁恒很想即刻去弄个明白,却见天剑宫守卫森严,他自报身份,竟被那些冷漠的守卫拦住。
“这样吧,你施展一下剑山的功法,我等明确你的身份后,自然放你进入。”
那守卫忽然转变态度,温和起来,然而丁恒却是感觉心里发毛,道一声“今日师长已经劳累,改日再来拜访”,便果断离去。
他隐匿于一角,便听交谈声响起。
“哼!跑的倒是挺快。这些偷学功法的毛贼,竟连我天剑宫也敢闯,真是不知好死!”
“我天剑宫道统古老,天材地宝数不胜数,当然值得他们冒险,今日你已经杀了八个了,下一个得给我!”
丁恒头皮发麻,幸好他机敏,才逃过一劫,然而想到那日遇到的那剑宫少主,又不由为师姐担心起来,不肯这般离去。
最后,他想了许多法子亦无法混进去,便只能作罢。
有那美人师叔在身旁,师姐应该暂时无碍。
……
……
白王阁。
央都第一楼。
楼高三十三层,如九天揽月,欲以群星为伴,气势之宏伟,如出鞘宝剑直冲霄云。
其外观形状如九面宝塔,又有九面门户,古檐玉柱,龙飞凤舞,白墙玉瓦,金碧生煌。
入内,更是令人大开眼界,阁楼里面竟是自成一界,酒堂、雅间、寝室,仙湖、云亭、水榭,灵树、仙草、奇花,应有尽有。
而三十层之上的云殿更是空灵虚幻,如云端天宫,据说,唯有被阁主邀请之人,才得入内。
此刻的大堂内。
众人被一道紫色仙影给吸引。
平日里各大宗门仙子圣女入白王阁,皆是被阁内光华点缀,然而如今,却有一道仙影,竟让这央都第一楼都蓬荜生辉!
“那是哪个宗门的仙子?”
“如此绝色天姿,倾世佳人,竟从未听闻……”
“这般隐世天仙,幽谷紫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却不知谁能打动?”
“……”
那仙子独自静坐在那里,空灵缥缈,朦胧如幻,轻薄白纱遮住仙容,雪玉肌肤萦绕淡淡紫芒,如天宫瑶仙,众人只觉得靠近亦是一种亵渎。
“不知我可有幸获得仙子赏识?”
众人瞧见,一个戴着白色绵羊面具的身影出现,向那紫色仙影走去。
自然是丁恒,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寻到了这可以隐藏气息的白羊面具,他悠悠走到那紫色仙影身前,伸出手,却见对方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
丁恒嘴角抽动,传音给她。
「给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月魁自然早已认出他,只是不想与他玩这些无聊把戏罢了,美目瞥了他一眼,刹那间顾盼生姿,风韵无限,下一刻又恢复出尘气质。
「你没打动我。」
「……」
意思是他与楼内其他人皆一样,她并不会因为与他相识便给他开后门。
她喜欢幽静,并不是很想待在这人杂之处,然而他们还需要寻那造化神泥,所以她便暂且忍下了。
丁恒眯起眼,摸着下巴,这女人不给他脸色啊~
丁恒知晓,他们虽然亲密,但是他并未能够走进她的心。
她心灵太过无瑕,只将其交给圣地与神月。
想要他打动她心扉是吧?
他靠近她身旁,嗅着蜜香芬芳,于她耳边轻吟。
“生同眠死同衾,这句如何?”
月魁绸缎长裙下丰腴娇嫩的身子一颤,这句生死之言令她思绪恍惚,仿佛又回到那日他不顾安危地挡在自己身前,结实的背影,令她一双紫眸逐渐迷离,蒙上一层晶莹水雾。
她心灵纯净,一心只在太阴圣地与太阴神月之上,然而对于这个夺了她身子男人的撩拨,亦会被拨动心弦。
一开始她对他自然只有恨,但是后来经历的种种,让其化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感情,特别是两人还纠缠不清。
丁恒朗声一笑,声音传遍大堂,“绝代佳人,君子好逑。在下却是不求仙子倾心,只求接下来一路同行,共同观赏这央都美景,如何?”
月魁嗔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再引起骚动,顿了一下,便将清怜白玉的小手放入他大手手心上。
丁恒即便已经多次与她欢爱,此刻握着她主动送上的软绵绵玉手,依旧不由心尖一荡。
因为这一次的感受与以往都不一样,有一种在众人面前将这隐世仙子“征服”的快感,令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修行一道最为忌讳心杂与心乱,爱慕虚荣这理应是大忌才是,但是此刻他又不仅是如此,在虚荣心得到满足之后,是对她迁就与容忍他“任性”的感激,于是轻轻细细地在她手心揉捏了两下,如视珍宝。
月魁昂起修长天鹅雪白颈项,向他投去一丝诧异目光,手心传来的感觉很奇怪,那并非是他的轻薄,而是一种从他心间传来的浓浓情愫,化为一道暖流流进她身体里,滋润四肢百骸,令她的心灵也逐渐安宁柔和下来。
于是,这位如天仙下凡的大祭司便暂且心甘情愿地让他握着小手儿了。
然而这一幕却令众人沸腾。
“怎么可能?仙子真的答应他了?!”
“不!这不是真的!”
“……”
有人很是绝望,因为就算无法接近那仙子,亦可以留下幻想,然而如今连幻想都破灭了。
那空谷紫月一般的仙子,已然是属于别人的了。
这太过残忍。
“好一个君子好逑!不知这位兄弟可否交个朋友,我想讨教一下兄弟的‘君子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