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飞刀、箭头还是挺慢的,开刃只能用锤子敲打。
忙完了锻造,张煜来到阿花家里,阿花刚刚喂完小雪和阿狸,这会正舔着爪子给自己洗脸呢。
相比它的惬意,阿珍就憋屈多了,四肢还被捆着,身上传来刺鼻的骚臭味。
见到张煜走进来,满眼委屈,大大的猫眼中似乎还闪烁着晶莹…
前天下午抓回来的,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张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套,那是沈酥月亲手编的。
编绳子这种小活,他在平时就教给了沈酥月,沈酥月没事时就编一些出来。
绳套主体是鹿皮做的,那样不会勒阿珍身体,绳头部位是虎筋做的,非常牢固。
绳子主体是树皮煮沸晾晒后编的粗绳,拉力不是一只猞猁能挣断的。
“好啦好啦,你的观察期结束,来,试试新的绳套,看看合不合身。”
张煜把阿珍前爪的绳子解开,套上新的绳套,虽然不是特别情愿,但它不敢反抗张煜,只能乖乖配合。
其实阿珍是高兴居多的,察觉到被松绑,那条脏兮兮的尾巴还一直摇呢。
阿花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走到张煜身边坐下看着阿珍。
阿花的伤,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但还不敢极限跳跃和奔跑,它和阿珍的地位已经确定,阿珍以它为主,一般情况下都不敢主动看阿花。
绳套背带做的还不错,正正好好,在阿珍期盼的目光中,张煜把它后腿的绳子也解开了。
阿珍摇摇晃晃的起身,被捆了两天,腿早就麻了。
“瞄~”
张煜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对着旁边阿花道:“你听到它叫了吗?我去,这么像猫叫的吗?”
这两天阿珍都没叫出一声,张煜还以为它的声音很难听呢。
阿花起身凑近阿珍,阿珍在活动身体,见到阿花过来,忙微微低头。
阿花围着阿珍仔细嗅了一遍,包括那难闻的粪便和尿液的气味。
水友:
“还真是猫叫声啊,我还以为这只猞猁是哑巴呢。”
“阿珍这是彻底臣服了,话说一个野生的猞猁这么容易被征服的吗?”
“你要是能正面打过猞猁,然后再给它喂食,你也可以的。”
“张煜和沈酥月这是要培养一支猫咪军团吗?”
“有这么一支队伍也不错,正面进攻能力不强,但偷袭、捕猎能力绝对是顶尖的!”
……
感觉阿珍恢复的差不多了,张煜牵着绳子,轻轻一拉,阿珍会意,两天以来,第一次小心的走出石屋。
阿珍左右前后都看了看,还仔细嗅着石屋旁边被阿花故意留下的气味。
等熟悉了周围,阿珍就有些急切的向着石屋下面树林方向跑去。
张煜自然知道它要干什么,牵着绳子跟着,身后的阿花坐在门口晒太阳,小雪和阿狸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阿珍自然是去排泄了,不过它虽然急切,可还是挺挑位置的,找了几棵树,才在一棵树下挖了个坑,然后…
等阿珍排泄完,它还像猫一样将排泄物给埋上,方便完了,阿珍明显高兴了不少,它跑到张煜旁边的树干旁,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两只爪子抬起,对着树干就抓挠起来!
张煜看似不在意,实则一直在关注着阿珍,埋便便这个习惯不错,就是这个磨爪子的声音有点渗人。
人家猫磨爪子都是咔咔的轻微响声,而阿珍磨爪子直接在树上留下爪痕!还发出咔吧咔吧的木条断裂的声音。
等阿珍忙完自己的事了,走到张煜的腿边,用猫头蹭了两下。
张煜把阿珍牵回了他们的石屋,沈酥月正在石屋中拿着诸多皮毛比比划划,旁边还有针和虎筋做成的线。
“现在放开它,能行吗?”沈酥月抬头仔细打量着阿珍,阿珍也同样看着她。
隼妈一家它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盯着沈酥月,张煜大致能理解阿珍在想什么。
应该是在想沈酥月在这个家中是什么地位,它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张煜把木梳拿来,让阿珍到他身边,给阿珍梳理起毛发,“应该没什么事,你这几天不要单独跟阿珍接触,先让它观察出你在家里的地位。”
沈酥月白了张煜一眼,“哼,你家庭地位最高行了吧!”
张煜:“???”
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说的是在动物眼中的家庭地位啊。
阿珍身上的毛哗哗往下掉,等张煜梳完时,地上竟然留下一团足球大小的毛团!
他把毛团收起,现在家里积攒的动物毛估计都有一两斤了呢!
“我去找山洞了,你去不去?”
沈酥月有些意动,不过看着手中的毛皮,摇头道:“我不去了,你早去早回。”
张煜忍不住提醒:“我们就是爬个山而已,随便做一件可以披在身上的衣服就行了。”
沈酥月傲娇道:“知道啦,这回让你看看我的手艺,行了行了,快走吧,别挡着光。”
张煜黑着脸出去了,不过刚到门口,隼妈就扑扇着翅膀追了出来,张煜无奈,带上一只鳄鱼皮简单缝制的护臂,让隼妈站在上面。
刚下石山,阿花也跟来了,身后的小雪和阿狸眼巴巴望着,要不是它们不够灵活,它们也要跟着的。
“不就是缝衣服嘛,就好像谁不会一样。”
张煜不满的嘀咕一声,见到身边前呼后拥的动物,他不由心情大好。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张煜!”
还没抒发心中的壮志豪情,沈酥月的声音就远远响起。
“干嘛?”
沈酥月娇俏的身影出现在石屋门口,声音婉转动听,如悠扬的琴音,“回来时去收一下糖枫树汁!”
“嗯嗯,知道啦。”张煜摆了摆手,带着阿花、阿珍和隼妈向四季山山脚走去。
水友:
“张煜念的是什么诗词?我怎么没听过?”
“别说听过,我都没听懂,不过感觉很有气势的样子。”
“有没有大神出来翻译一下?话说这是张煜自己写的?”
“应该是他自己写的,就是有点不应景,左牵黄,这个黄应该是指黄狗,右擎苍,右手托着苍鹰,第一句的意思是,我姑且抒发一下少年人的狂傲之气。”
“虽然感觉你说的很对,但求你别说了,这么一翻译,气势一下就没了。”
“就是就是。”
“好家伙,现在已经初露峥嵘了吗?左手牵着猞猁,右手站着猎隼,旁边还有个雪豹跟着,这阵容能不能在四季岛横着走?”
“当然不能了,不过已经形成不小的战斗力了,只要别遇到狼群、老虎、熊,都可以横穿过去。”
“真期待他们打猎的场景啊,这战力,完全能统治四季岛东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