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
四只猎隼从天而降,科利亚和瓦列里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猎隼高空速降的速度都堪比一般的子弹速度了,怎么反抗?一个反应不过来,眼睛可能就被刺瞎了!
呼呼…
一阵狂风刮过!
“哼。”科利亚痛苦的闷哼了声,他肩膀上的肉似乎被一根钉子钉了进去!
“啊!”正趴着的瓦列里身体立马侧了过来。
科利亚默算着时间,然后小心的看了眼天上,只见四只猎隼正斜着向上快速拉升!
他连忙起身,“瓦列里,你怎么样?我们快点进树林!”
此时的瓦列里满头都是汗水,艰难的被科利亚拉起,似是忍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一样,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我的腰骨受伤了!”
虽然疼,可两个人还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树林中,一到树林,就好像进入了安全屋一样,他们神色当即放松下来。
天上的隼妈看到二人进树林,略显暴躁的鸣叫一声,而后就带着酥酥它们在这片树林上空盘旋起来。
树林中,科利亚后背肩膀上正汩汩往外冒血,瓦列里又重新恢复了先前趴着的动作。
不是他喜欢这个动作,在他的腰椎旁边,那里有两个细小的血洞,血洞看似不大,可瓦列里却感觉到他的腰椎骨头好像被攻击了下!
猎隼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尤其还是人类穿着衣服,它们根本没法判断攻击哪里。
瓦列里虽受到了三只猎隼的袭击,但身上除了几个破洞,就只有腰椎那里受伤了。
不过属于脊椎部分可不是小伤!那种钻心的疼痛,让瓦列里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贪婪的想抢了对方的营地呢,接着就遭受到了重创!
是的,重创!
在荒野接连受伤,他们能安稳存活下去的几率大大降低!
两人憋屈的为对方按住伤口,科利亚比较胖,他上岛都瘦很多了,可还是有不少肥肉,身后肩膀的位置他根本触碰不到…
而瓦列里的后腰虽然能看到,但自己堵伤口并不方便。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而后竟同时开口了。
“科利亚,我们退赛吧!”
“瓦列里,我觉得不对劲!”
科利亚懵逼的看着瓦列里,“呃,你你怎么会想着退赛?我们还可以坚持下去啊,你看到了,我们穿越了半个岛才遇到一组队伍,说明这座岛上没多少队伍了。”
瓦列里不敢扭动脖子,现在腰也不敢动了,他苦涩道:“我们现在还能生存下去吗?没有药物,万一那雪豹再来,都不需要动手,追我们一天,我们就完了。”
科利亚其实不比瓦列里轻松,他两个肩膀都受伤了,动一下就疼,可他却不想就这么放弃。
“还没到放弃的时候,你忘了我们布置的陷阱了吗?我们躲在这边等猎隼飞…”
科利亚还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睛,“不对!没有这么巧的事!那四只猎隼就是他们养的!”
瓦列里懵逼的看向科利亚,“你不是说熬鹰很难吗?他们怎么可能拥有四只?还有,这里距离我们那边那么远,他们上次怎么可能去那边?”
科利亚顾不上疼痛了,在衣服下摆撕下来几圈布条,“快,我们抓紧时间包扎上,然后马上离开这里!
有猎隼为他们引路,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过来的。”
瓦列里还是想退赛,现在科利亚又怀疑那些猎隼是有主的,那他们就更没法跑了。
“科利亚,我们伤成这样,又什么都没了…”
科利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三个月到了,我们能得到一百三十万,这能兑换我们国家多少钱呢!你赚钱有这么快吗?
我们只要咬咬牙坚持一下,说不定第六个月就能得到更多!我们现在就去海边,不惹他们了,要是还有想法,那就等我们伤好了安定下来后再说!”
瓦列里本就不是很坚定,想想比赛获得的奖金,他咬着牙点了点头,他们也想发展,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的营地。
现在找到了,他们却打不过,而且,看样子他们的黑熊也凶多吉少了。
不过人在希望就在,他们小心些,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他接过科利亚给他的布条为他包扎,“我们去哪里的海边?”
科利亚咬牙承受着疼痛,“这里距离东面海域最近,我们去那边吧,不过我们还是往南走一段距离,想办法找机会多带点水,绕过他们的领地范围再过去!”
瓦列里都怕了这支没见过面却让他们重创的队伍了,“他们要是去海边,只怕也会向东吧?”
“嘶…”科利亚疼的倒抽凉气,“他们不可能走遍所有海域,我们可以偏南一点,又或者偏北一点。
不用担心,别忘了陷阱,他们能不能再去海边还未知呢。”
……
科利亚两人互相包扎好后,一刻都不敢停留,一直在树林中向南穿行了几里,头上一直跟着它们的猎隼才不甘散去。
两人用树枝编织了个小背篓,里面糊上一层泥土,又铺上几层叶子,做贼一样偷偷找到溪流,不管水干不干净,装了半背篓就向东而去…
而当他们离开时,张煜一家才慢慢走到了他们先前的临时营地。
“哗啦啦!”
“??!”
张煜脸上带着冷笑,沈酥月远远的拦着动物不让靠近,俏脸第一次被气的铁青,紧紧握着反曲弓,恨不得现在就一箭射死罪魁祸首!
一个个狠毒的陷阱被张煜找到破坏,任谁看到那触发几乎必死的陷阱不胆寒?
尤其是那个最狠的陷阱,竟然拿一把匕首做诱饵!
这要是换成她自己,只怕早就欣喜的把匕首从土中拔出来了。
仔细检查,确定都被破坏,周围没有陷阱后,张煜才让阿花和狼群过来。
不一会,它们就顺着河流向南闻去,而在这时隼妈一家刚陆续回来。
隼妈它们鸟嘴张开,这么长时间一直飞,也有些累了。
张煜连忙检查它们的爪子,酥酥爪子上有一块颜色比较深,那是干燥的血迹!
月月爪子上也有一点,隼妈和鱼鱼没什么变化。
张煜轻轻抚摸酥酥的羽毛,笑着道:“我们的客人看来又受伤了,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溜达一圈,顺便看看那边的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