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诺着急在新指挥部内来回走动,现在时间都过去一天了,二连和三连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连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侦察兵几次想要出门,但都给日军堵了回来,日军跟发了疯一样,开着三轮摩托车在道路上巡逻,侦察兵根本无力穿过去。
除非他们派出手中最后的武装力量,也就是一连,可一连一直都是担任根据地最后守卫工作,这要把他们都派遣出去,有点什么意外,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别说是保护他们自己,这么多村民和难民都没法保全。
张一凡看着着急的许子诺,他也没有办法,这已经超过了他们接受的培训范围,根据地在江嘉义帮助下,一下就扩张太大,这让他们一下就不知道如何管理了,要不是大家都齐心协力想要让根据地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大家都在往一个方向使劲,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
许子诺思索了一会后开口说:“我估计二连和三连,肯定是根据事先的安排,前往了二道沟,老张,这样吧,我先带一个侦察班同志去二道沟看看,家里有什么事,就全由你来做主,我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回来。”
张一凡看着着急收拾起自己装备的许子诺,他一把就挡在他的面前大声说:“老许,你冷静一点,江嘉义和赵言不会这么容易出事,再说了在撤离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告诉了二连通讯员撤离消息吗?”
“现在联系不上二连和三连,他们很有可能还在突围途中,我们得要耐心一点,多给二连和三连同志们一些时间,你也不用着急去二道沟,在二道沟那边,我早就安排了老李叔带着民兵同志们在守着,真要遇见了二连和三连同志,自然就会带他们过来了。”
许子诺听完后,他也是用手拍了拍自己额头,自己就是太着急了,在撤离的时候,早就让老李叔带着一队民兵去了二道沟,为得就是更加方便去接应二连和三连同志们回来,他们原本一开始计划是在后中山村一点都没有错。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从黄土梁村穿插过来的日军中队,不止意图切断了他们与上营子村二连和三连联系,还试图一口吃掉他们全部人,还往后中山村追击了一段距离,要不是几名猎户发现的及时,后果不可预料。
张一凡接着说:“老许,你可是根据地总指挥,你可不能乱了方向,敌人越是强大,我们就应该更加冷静,如果你和我都乱了,那么根据地其他同志和干部们,他们不是更加紧张,更加慌乱,我们现在应该要冷静下来。”
“我已经和郑子泽商量过了,及时拉回来的粮食,足够我们大家在营盘子地村节制一点,过个冬天没有任何问题,日军没有这么多粮食补给,他们消耗不起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后中山村山道口,多放一些哨兵,让侦察班同志们盯紧点日军行动。”
许子诺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刚刚从一个连发展,才用了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发展出如此大片根据地,获得这么多村民与难民支持,他不敢让村民和难民们失望,他也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让同志们努力白白付之东流,巨大的压力折磨下,已经让许子诺有两三天不能好好休息了。
张一凡、郑子泽他们也能看得出来,许子诺已经快要给自己折磨疯了,他们与其他干部同志不止一次商量,要不要先让许子诺休养一段时间,同时也把张北根据地发生变故告诉了平西根据地邓华司令员。
平西根据地也发出指示,让张北根据地全力回避与日伪军作战,尽量发挥自己的长处,与日伪军做好长期游击的心理准备,并主张不要想速战和打决战思维,与高家营镇日伪军打决战和阵地战是错误的,并把几大错误都分析了给许子诺和张一凡他们知道,还安慰许子诺和张一凡脱离平西根据地,搞敌后根据地是困难的,是坚苦的,是伟大,并对张北根据地一切工作表示高度认可与肯定。
这也让受到打击的许子诺、张一凡、郑子泽和大家内心才安定了不少,并且邓华司令员还表示出,等日伪军撤回去后,会给他们安排一批干部前往,协助他们重新开展工作,并告诉他们有困难可以向平西根据地提,能帮忙解决的困难,尽量帮忙。
许子诺用手按压了一下自己额头说:“好吧,一切就看老张你的安排,我有点累,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有关于二连和三连任何消息,请立马告诉我知道了吗?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杂告诉我!”
张一凡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可还没有等许子诺走出门,就看见老李叔急冲冲跑了进来,看见了许子诺和张一凡也不开说,在警卫面前拉着他们两人就往门外面跑,这让警卫也方了,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许子诺无奈大声说:“老李,老李,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讲,拉着我们跑干嘛?”张一凡也是有点无奈,老李叔别看他年龄不小了,但力气特别大,一些年轻的战士和老李叔比手劲,都比不过他。
老李叔放下许子诺和张一凡的双手,兴奋大声说:“许队长,张政委,是三连战士们回来了,赵言连长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路,我提前抄近路跑回来,给你们这个好消息,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许子诺一听,拔腿就跑了,扔下张一凡和老李叔两人,哦对了,还有旁边的警卫们对视一眼,连忙跟着追了上去,生怕许子诺一个激动过头,把人给激坏了,这可就不好了,许子诺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张一凡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不对,伸手抓住老李叔问:“老李叔,就只有三连同志们回来了吗?二连同志有没有消息?”
老李叔沉默了一会叹息说:“我们没有等到江嘉义消息,也没有二连任何同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