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琴急冲冲来到了卫生所,看见妇联同志们拿着一个一个水盆走进去,没有一会水就变成血水端出来就倒在一边挖好土坑内,这让赵雪琴连忙意识到了出事,快速走进了院子内,她直接就惊呆住了,此时卫生院内躺着至少快百人伤员。
赵雪琴走到院子里面,看着正在做手术两名医生,整个额头都流着汗水,旁边肋手不停止擦掉额头上汗水,另外还有几名妇联同志,正死死按着受伤的村民?听着村民发出痛苦嘶吼声音,根据地缺少足够麻药,他们为了保住这些受员性命,就只能在无麻药情况下,进行手术。
赵雪琴连忙换好衣服,拿起医疗用具前往来协助医生们进行手术,一些简单外伤口,妇联女同志也能够应对,就连一些新加入妇联没有多久的村民们,也在妇联引导下,学会了简单的伤口处置与包扎。
不少女村民也叫过来帮忙,正不停止把外面烧好热水,装进木盆里面端进来,帮助医护人员清理受伤难民伤口,不少女村民看着盆内一盆一盆血水,再也无法忍受,趴到一边开始呕吐起来,其他人只能拍着她后背安慰。
正当赵雪琴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时,又看见二连同志抬着更加多受伤难民跑进院子里面,这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批一批抬进来的受伤难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意外。
江嘉义大口大口呼吸,看着院子里面受伤难民发出痛苦的呼叫声音,江嘉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数量受伤的难民,而且这个后果还是他造成,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伤员。
张世安跑了过来,看着面前受伤难民们,他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不让黄明二排战士过来,张世安呆呆看着江嘉义,江嘉义缓了一口气说:“尽可能救助伤员们,剩下就看他们自己命运了。”说完江嘉义便离开。
正在江嘉义离开没有多久,便看见了许子诺、张一凡等人跑了过来,当他们进入卫生院时,看见了如此众多受伤的难民,他们也是吓了一跳,他们也清楚与难民发生冲突是早晚事情,但没有想到会这快。
张一凡看向许子诺连忙说:“这一次战斗导致发生伤亡情况,请交给我来处理,老许,你不要插手这一件事了。”
许子诺拍了拍张一凡肩膀说:“放心吧,我是这种什么都不顾的人吗?请转告赵雪琴同志,和妇联同志们尽力救助伤员,剩下就看命吧,这事不怪二连,日军计划行动比我们想的还要快速,我们得加速了。”
“我也已经大概了解过,昨天袭击上营子村难民数量超过千人,如果让这么多难民冲进上营子村,那后果将会是不可预料,但这也警醒了我们,如果如此大难民去袭击其他村庄,以各大村庄民兵是不足于应对如此困难挑战。”
张一凡看着许子诺说:“老许,你的决定是正确,武装四连并做好分散驻守各村的工作,是我们目前最急切的任务,任何人都不准掉以轻心,否则将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在许子诺冷静下来思考的时候,很多正确的做法,还是可以判断的出来。
许子诺看着一盆一盆给端出来的血水,无奈说:“如果不能解决难民快速暴涨的问题,那么这种悲剧还会接着不断发生,我们想要阻止悲剧的手段,将会十分有限,我就是再怎么乐观,也无法面对有问题。”
张一凡沉默,听到了背后传来惨叫声,他只能无奈承认:“我们就是把现有的全部粮食都取出来,顶多了只能维持一周不到时间,接下来就是全体都要饿肚子,老许,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已经机关算尽了。”
许子诺摇了摇头说:“不!肯定还有办法,还有一种平衡的办法,就是我们还没有想到,我们得回去开会,好好思索一下,至于关于二连的问题,前支将不做任何表达态,但提醒一下,我们的同志,如果再遇见这种事件,驱逐便可,不许追,不到万不得已情况下,禁止使用大范围杀伤性武器。”
张一凡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能做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批评二连,二连做的没有错,但也必须得警告一下二连同志们,而且不止是二连同志们,就连所有作战部队,包括民兵在内,也都要受到提醒才行,他们不希望把冲突再扩大化了,这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
但为了他们最基础的生存,他们别无选择,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被动做出他们认为最正确的做法,他们也想拯救这些同胞生命,但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在高尚的道义,也得要建立在充足物质水平下,他们缺少就是这个。
“啊!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许子诺听见院内传来的叫喊声音,没有麻药情况下,在伤者最清醒时刻,给伤员做着手术,这期间产生的痛苦值,已经是超越他们的理解,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为这些不幸者送上自己语言安慰。
张一凡听着伤者痛苦呼叫声音,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们已经无能为力,先前从外面搞到的西药,不是送往平西根据地,便是在上一次战斗力消耗差不多,剩下的那点药品,他们也留下来,为更加凶残战斗做好万全准备。
“或许我们能想点其他办法,为这些苦命者,寻求到一丝安慰。”许子诺看向了卫生院,他脑海里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要让伤员晕过去,让身体感受不到痛苦来源,这或许能够有效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