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义看着自己手中的鸡仔,心里那个美滋滋,鸡多好养呀,吃的又杂,随便给口吃的,也不会像羊这一类容易死,而且只要养大了,又能生蛋,一想到鸡生蛋,他就流口水了,他过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吃过鸡蛋呢。
他开始用手指盘算一下,他没有记错的话,鸡好像是一个月后就能生蛋?但是不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自己是没有养过,心里也没有底,而且他们的条件也没有后世那种养鸡场这么好的环境与条件,或许会慢一点。
可一想到后世散养土鸡,他还是很期待这个鸡味道,也不知道空间给他的鸡是什么品种,想必应该是什么扛病好生养的吧,要是娇贵种,他可就惨了,这么多鸡仔送出去,没能活一只下来,他自己都得烦了。
后面跟着江嘉义通讯班同志们,很无奈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鸡笼子,他们也是服了,自己连长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但你为什么不整几个大鸡呢?整这么多小鸡仔能干嘛?又不能吃的,这些小鸡仔也就比他们拳头大一点而已。
通讯员对视一眼说:“你们说,连长为什么不给我们整几只大鸡,就整这些小鸡仔,就算是养也要养好久,我们都好久没有肉吃,看着这些鸡仔都想拔毛炖鸡汤吃了。”通讯员们边说边流口水。
江嘉义听见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说:“这些小鸡仔,没有养大之前,你们敢把它们炖了,当心我怎么收拾你,少废话快点的,去晚了,回连部又要大晚上,不对,不回连部行不行呢?”
“不行!”通讯员一起大声喊道,他们连长是今晚不回到连部报到,其他排长不得生撕了他们,二连连部事情多到飞起,特别是难民浪潮来临后,连里面事情就更加多,基本每天都是在处理村民与难民之间矛盾。
正当江嘉义边走边骂他们小气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往回去的炊事班同志,他们连忙过去打招呼,为了能让伤员们吃饱吃好,他只能麻烦炊事班同志们,在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往卫生院里面送,就是每天要来回走两趟确实是太累人。
炊事班班长看见江嘉义连忙把东西放下来,开口就抱怨道:“连长同志,我要批评你在工作上考虑不周的问题。”
“啊?”江嘉义和通讯员们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上来就要批评自己连长,江嘉义又干了什么天理不容事情?
炊事班班长打开了挑回来空食物容具说:“连长同志,你特意交待我们做了伤员同志伙食,但数量还是不够,伤员同志们都把自己吃分给了其他受伤难民们,他们自己一口都没有吃,你说怎么办吧!”
江嘉义看着空空食物箱,他这时才想明白了,他们还往卫生院送了几十名受伤难民,卫生院条件本来就困难,一下增加这么多人,吃饭肯定是大问题。
江嘉义抓了抓自己帽子想了一下:“这样,你们回到连部后,就不要做饭送过去了,我这一次过去,除开是给前支送点东西外,也准备把我们二连伤员接回来,在连里面休养,我们也能更加好照顾他们,你们回到连队里面,多准备点好吃,我大概会在晚饭时间样子带着同志们回来,让他们好好吃一顿睡觉。”
炊事班班长一听,笑哈哈说:“那么说连长,我可要大干一次了,你可不能心疼,上一次我包了一顿饺子,你心疼在骂我。”
江嘉义给了他一记白眼:“我那是骂你吗?我是说你做少了,下次多做一点,连队的一个一个都是大胃王,才一人十个,都不够他们过个嘴,去去去,回去多做点,不要怕吃不完,吃不完村里面不是还有困难户们,给乡亲们都送点,不就吃完了,粮食没有了,我回来送。”
炊事班一听,立马就笑哈哈拿着东西跑了,通讯班同志咽了咽口水,回去有口福了,一想到回去有饺子吃,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江嘉义看着通讯班战士开始不抱怨,一路走的飞快,恨不得拉着他飞过去。
江嘉义也挺无奈,只能一路跟着小跑起来,果然在大吃货面前,食物就是最好的动力,他回头看着远去炊事班同志,他也是笑了笑,吃呗,两百来号人能吃掉多少东西,估计回去又得会有不少热心村民来帮厨。
郑子泽坐在院子里面,很平静喝着手中茶,看着前面急成一团前支同志们,他突然感觉世界都清静了,郑子泽此时开心啊!以前天天都是他在跑,现在轮到他们了,要不是害怕被他们群殴,他都想原地大笑三声。
许子诺和张一凡两人看着一张一张送进来的山羊皮,他们两人也认命坐到郑子泽身边说:“子泽,你有没有更加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一批羊?”
郑子泽看着面前死去十几头山羊,他也很无奈,这十几头山羊是后中山村送过来了,因为草料紧缺的原因,导致山羊都饿死了,饿的只剩下皮包骨,郑子泽早就知道这事,一开始就建议他们屠杀得了,等山羊饿到没肉时,杀了也白杀,结果是没有人同意,还把他给批了一顿。
郑子泽无奈说:“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山羊都饿死了,山羊就是全部分割开了,也没有什么能吃的地方,如果还让我们以之前价来回收,我们需要承担一笔不小损失,我的建议是按重量支付。”
“如果因为他们自己错误造成损失,都由我们来承担,那么以后这种事情只会更加多发生,我的建议是收,但是按现有重量收。”
张一凡点了点头说:“我同意郑子泽同志的决定!”
“我们也同意,我们得要立法立规。”
“好,大家都同意的话,那这事就交给郑子泽同志你去办吧!”郑子泽原本还躲在一边偷笑,结果一听,这事又落到了自己头了,他当场就呆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有点不太确定,直到所有人都微笑点头,他感觉世界又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