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吃饭了。”监工们抬起来的一个木桶,监工拍打着木桶让村民们过来吃饭,村民们围了过来,大家看着清的可以印出人影子米汤,村民们连忙举起了破碗,监工们嘲笑看着面前村民们,随便伸勺子进去捞了捞。
村民们看着一勺子下去,都不能捞上来几粒米,大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监工们丝毫还不在意,把勺子扔在这里,便让村民们自己去打吧,村民们围观在木桶四周,并没有行动起来,在远处把守日军小队长看见后便走了过来。
日军小队长走了过来,看着木桶里面的粥?还是汤的东西,他也打起勺子捞了一下,看着勺子里面的米粒,他招了招手,几名监工连忙就跑了过来,日军小队长把勺子递到了他们面前,示意让他们看看。
监工看着日军小队长递过来的勺子,他们也是满头大汗,日本人可以不管他们如何折腾村民们,但绝对不能影响到他们工期,自从他们开始大量在这里堵人抓人后,附近村民能走小路都不敢走这边,能外逃的村民,也基本都外逃。
他们已经基本抓不到壮丁,如果还想要抓壮丁,那可就要去镇子和张家口抓人,但是他们敢吗?他们肯定不敢了,市和镇里面的劳力,有更加重要的用途,除非是有上级同意下,否则他们是不敢去拉人,只能到乡下。
日军小队长把勺子扔在木桶里面,转身微笑看着几名监工,监工咽了咽口水,日军小队长突然一巴掌就打了过来,抽在几名监工脸上,可能是打一次还不消气,日军小队长来回抽打好几次,就连几名监工都打吐血,这才收手。
日军小队长用不熟中文说道:“你们滴良心大大滴坏了,帝国滴,对于村民是大大滴友好,你们扣村民们口中粮食,败坏了帝国名声,你们滴该死,现在快快,重新做过饭给村民们吃,否则死拉拉滴!”
日军小队长哪里不懂,以监工和伪军的尿性,私下扣粮这事,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反而是常态,当然这些事情他们也知道,但因为监工和伪军会这些扣下的粮食,换成钱,也分给他们,他们便当成是一种默认。
可是现在这帮监工有点分不清形势,如果任务不完成,他都要受到处罚,相对于到手那点薄水,他更加在意是完成任务,任务不完成,他可是会给发配,他才不想给扔到那个角落里面看大马路,他不想。
村民们看着被打一顿的监工,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面前日军小队长有了一丝丝好感,日军小队长也发现这一点,他暗地嘲笑了一下,支那人就是这样,他们无非就是把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抢回来,在分配一下,在打一下所谓监工,就能满足支那人情绪需求,这种事太简单,成本真的低。
监工们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便连忙站了起来,他们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便连忙抬着木桶离开了,他们把原本扣下来的粮食,在分一半下来不就够了,让米汤变成米粥,这帮穷鬼就不会有话说了。
至于给日本人打一顿,那就白打呗,要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敢杀了日本人不成?他们真要有这个胆子,就不会只想着给日本人当监工了,大不了跑到南地村那边投了八路,八路在南地村一带活动,已经是大家都知道事。
可是他们没这个勇气,投了八路后,八路过的是什么日子?哪里有现在的舒服,平时当个走狗,还能捞点钱粮,数量不多,但起码能让自己一个月吃几次肉还是足够了,在借着日本人面子去酒店白吃白喝,也不是不可以,当然次数别太多。
江嘉义趴在一处山头反斜面上,看着外面已经停止施工的日伪军堡垒防线,他挑了一眼,情况与一排一班说的差不多,而且这一伙日伪军贼啊,早就已经在他们施工地方外面围上了一圈百来米的拒马,明显就是防他们的偷袭。
江嘉义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日伪军好像还在拒马外面撒些什么东西在上面,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看见有微弱反射光点,难道是玻璃吗?他们在外面撒这么多玻璃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扎他们脚板?
他想了一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战士多数还是打草鞋子,只有少数战士才有布鞋,当然二连全员同志都有布鞋子,这就得利于,江嘉义很早就有意购买大量布料的原因,当然这个原因也很有意思,只是单纯他有一点强迫症,他喜欢看什么都是统一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二连才购买了不少的布匹,这也是二连对外最大开支之一,一开始他可没少受到大家差评,认为二连连长过行追求享受,什么都要好的,就连衣服和鞋子也要好的,其他连队同志都没有他们好。
“连长,怎么样,要不要我们把炮排同志送过去,只要送到对方阵地两百米位置,我们的小钢炮就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李泽恩看着日伪军堡垒每日都在修建,这让他们很难受,时间越晚,日伪军堡垒防线就越完善。
江嘉义无奈说:“如果我们现在就让炮兵排同志们发起进攻,那么首先第一个死的,就是上面的百姓,你们没看出来吗?这些日伪军故意把百姓安置在外围,他们自己藏在中间,我们这炮一开火,炮弹第一个就先落在了百姓身上。”
“别想这么多了,日伪军现在是把百姓放在前面,当他们盾牌,我们要是发起攻击,别说是开炮了,就是架着机枪扫一轮过去,打死的百姓,比日伪军还要多,放弃这个不实际想法吧,走!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