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哈欠,这雪来的真是又急又快啊。”赵康安使劲把自己身上的雪花给抖下来,外面又是大风又雪的,实在是顶不住了,他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差点没有给冻成了冰棍,巡逻完后,连忙就钻进了营部。
王有富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说:“我说赵参谋呀,我说怎么一早上就没有看见你,原来是跑出去巡逻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说一下,大家一早上都给冻成了冰棍,都在被窝里面发抖呢。”
江嘉义拿着火钳子里面火炉里面,扒出来几颗烤好的土豆放在一边说:“这大雪啊,来的真是怪,这才多长时间,刚刚才到了十月份尾巴,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大雪,我们在军营里面的同志还好说,我现在担心是在清水河防线上同志们。”
赵康安接过水杯说了一声谢谢,伸手围坐在火炉边上,接过来了江嘉义递过来烤土豆,他手里扒着土豆皮说:“清水河防线的同志还好,根据前两天的他们报告啊,山体堡垒主体大致是已经完成差不多了,在我们不计炸药的使用下,还是很快就挖的七七八八,他们在山体堡垒里面藏着,冻不了他们。”
“吱,砰!”姚永福连忙把门关好,看见大家都在,连忙就挤到火炉旁边,丝毫不客气,抢走了江嘉义手中水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看见旁边烤土豆大叫着:“好嘛,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们自己藏起来吃,你们可真不够意思,给我拿一个。”
江嘉义递了烤土豆过去问:“我说老姚,大清早的,你人跑哪里去了,大家伙一大早就在营部准备开会了,就没有看见你。”大家也很好奇,平时大家没有什么事的话,还基本都在营部宿舍里面居住,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夜不归宿。
姚永福有点报怨说:“去那?还能去那里,我当然是跑到山上,看看陈思语他们,你们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什么事都记得,就是忘记在了山上守着防空阵地陈思语他们,我说你们真不够意思,我去过陈思语他们阵地上看过了,他们现在情况很不好。”
“防空炮阵地上面,当初挖出来的防炸洞,已经变成了他们宿舍,但是没有足够的保暖衣服和被子,同志们只能在洞口前面挂着一张布挡挡风雪,这个鬼天气,就连洞壁都是冻的,人要是靠着睡一个晚上,都得冻感冒了。”
“同志们没有办法,只能拿着秋外衣,放在地面上,同志们轮流躺在上面睡觉,为了防止防炸洞内氧气不足的问题,同志们连生火取暖都不敢,我去转完一圈回来,已经发现有好几名同志已经有了轻微感冒情况。”
江嘉义听见后,手中动作顿时就停了下来,大家也是沉默下来,他们确实有点不够重视防空阵地上同志们,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清水河防线上面,对于防空阵地重视程度,自然就放轻了一些。
姚永福接着说:“但是你们也不用做这种表情,我已经安排后勤部老班长们,给他们送姜糖水了,另外也把军营内防空炮排同志们床被也送了上去,原本我是想让他们撤出来,可是风雪太大了,他们要带着防空炮撤下来的话,容易发生意外,所以我只能先暂时这么安排了。”
江嘉义连忙说:“太好了,老姚,你安排的好啊,要不是你提醒我们,我们差点就犯了大错,通知炊事员同志们,这个冬天我们缺少足够的御冬的衣服,一定要多准备好姜糖水给同志们,最好是一天能喝上一两次,就是送的路上多麻烦他们了。”
王有富也说:“我说老江,你这是为难后勤部的同志,但我们没有足够御寒的衣服,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靠这个,很多同志们可能都挺不过去,该死,原本预定好的计划,全部都给打乱了,明明这么重要的事情,偏偏到现在都才重视起来。”
赵康安兴奋说:“不是前支同志们不重视,而是没有办法,我们在搞的这一次大反击计划,在战略层次上面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我们把日本人意图困死我们的念头,彻底粉碎掉了,这个冬天困难是困难,但日军也不比我们轻松,各地对于日军破袭战已经严重破坏了日军各处交通线,让他们也处于想调物资完全无处可调局面。”
林汉泽在一边补充道:“是啊,日本人全乱了,我们也全乱了,整个华北都全乱了,现在已经谁和谁打都快要不清了,商队也没有了,原本根据地还能通过采购方式,还能获取一部分物资,但从我们开始大反击后,交易就完全断绝了。”
大家一听又沉默下来了,大反击是错还是对?他们认为是对的,只是大反击带来的混乱,确实是远超出了大家预料,原本只是针对日军大反击,已经变成了多方势力大混战,他们在打日军,绿林好汉也在打日军,但同时也在抢商队,日军侧面对多方各种群殴,显得有一些疲于应对,干脆就集中力量,只保护自己重点区域,其他外面区域暂时放弃,导致各路马匪和土匪到处袭扰,就连他们也曾受到土匪和马匪袭扰。
康为拍了拍手说:“大家也不要这么悲观嘛,商队确实受战争影响,没有活动起来,但是我们也从日军身上获得不少战利品,另外我们不也是做好了充分准备吗?各处养殖场已经把鸡都赶回到村子里面过冬,食物补充也算是比较稳定了。”
一说到这里,大家顿时就挺直腰板了,因为这事和他们战前,一直努力做的准备是脱离不了关系,特别是林汉泽,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负责给村子里面村民们,寻找合适养殖场以及巡查原养殖场生产情况,这让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来二营是当营参谋,还是来当养殖专家的?
康为微笑看着自己双手,他自己都差点要哭出来了,他容易嘛他,他原本学的军事参谋学,结果到了上营子村后,他干的最多事情是啥子?帮助村民们如何种田,听听这安排,是个人都要哭出来了,但没有办法,营部一句村民们需要他,组织在考验我们,他只能硬着头皮就上了,当然成果也是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