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义看着害怕站在他面前的妇女,回头看着一边王有富,好奇问:“所以王有富同志,你们就把这妇女带到我们营部里面?为的就是想让我找一个好安置地,安置她吗?”王有富和姚永福点了点头。
江嘉义看着有一些害怕妇女,他温柔说:“姑娘,到了我们这里,你就安全了,我们八路军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我们还会安置好你,我看你连一件像样衣服都没有,政委同志就麻烦你一会带他去营部仓库领一身吧,随带洗一个澡,哦对了,通知营部炊事员,做点好吃的,给姑娘补补身子。”
江嘉义话还没有说完,周忠义就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一身衣服,只不过因为是营部衣物,也就是他们八路军军装,周忠义连忙说:“营长同志,不是我不想找村里面姑娘们要一身,但现在外面下雪了,我一时半会也不好找,总不能让人家在这里冻着吧。”
江嘉义哭笑不得说:“行了,我又没有怪你,好了,带这位姑娘下去洗个热水澡,换好衣服,让炊事员做一餐好的吃,哦对了,我这里还有点红糖,你也拿去煮了红糖水,给孩子和姑娘喝下去,暖暖身子。”
呆呆抱着孩子站在众人面前妇女,并没有动起来,这让大家连忙走过来,正准备伸手去摸摸妇女额头时,妇女突然就跪下来,这可吓坏了众人,怎么大家都动不动喜欢下跪呢?他们是真不喜欢下跪,大家拉着妇女连忙坐下来。
妇女哭泣说:“谢谢你们,你们真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们来了,我可能就冻死在土坑里面,我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办才好。”妇女紧紧抱着瘦小孩子,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肚子,看着不断变大肚子,她已经不止一次生出自杀念头。
王有富安慰道:“姑娘,你到来我们这里,我们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先跟这位同志出去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去吃点东西,吃完后,你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就暂时留下来吧,正好我们营部日常也有一些杂活,需要人手来做。”
妇女连忙说:“谢谢,谢谢,谢谢。”
周忠义说:“姑娘,你先跟我来吧,我先带去洗一个热水澡先,我已经通知炊事员同志们,给你正在做好吃的,等你洗完了,就可以去吃饭了。”妇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周忠义就走了出去。
江嘉义无奈说:“姑娘此时有身孕,我们最好还是先叫一下卫生排同志们过来检查一下,免得有什么身体上问题,哦对了,王有富同志,姚永福同志,你们到前支开会,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说来给我听听呗。”
王有富摇了摇头说:“那里有什么好消息呢,最大好消息,也就是这半个月来清剿土匪行动,收获还算不错,也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想要彻底解决问题,我们至少还需要十万斤粮食,从土匪手中抢来的粮食,也就正好节省一点可以过冬,就是要苦一下村民和同志们了,只能一天一餐了。”
姚永福无奈说:“一天一餐,还得是配着野菜才有一天一餐,像我们二营现在这种吃法,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把冬粮给吃干净了,先前准备的过冬粮食,给日军飞机炸毁不少,才让我们出现这么大缺口,要不然,按我们先前月种月收计划下,早就足够了。”
江嘉义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需要考虑到的问题,还是要如何过好这个冬,还有如何开那个春,我现在最担忧的问题,是日军开春以来的报复,如果春种没有按时种下,今年粮食又是一个大问题,我们总不能一路退到草原上吧。”
王有富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有错,如果明年春收还是受到影响,无法按时春种,前支的意思是让我们往北边发展发展,北边是穷苦了一些,但总比没有希望强一点,目前前支这个意思,也已经上报给了太行山根据,司令员同志们也是认可,前支北上计划,总比守在张北地区等死要强。”
江嘉义打开地图,再上面细细观看后,连忙说:“前支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北上到前柳条坝一带吗?如果我们把生产基地,转移到了石嘴子乡-西沟山-前柳条坝-桃花湾一带,也确实是算是我们大后方,但也有一个新的问题。”
“前柳条坝固然是有一大片开拓地,如果在这里开拓种田果然是大好事,如果遇见危险还能退回到西沟山-桃花湾一带打山地游击,但我们在这个区域面临的问题,可不止会有日军驻蒙古方向驻军,还要面临蒙古马匪南下主要问题。”
“另外前支有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我们在当地完全没有任何民众基础,在那里就是一处空地之地,我们就算是明年开春立马就跑过去,也得不得不面对一个全新环境,这个开拓困难太高,就以目前前支人力物力,恐怕很难实现这一个关键性北进。”
姚永福笑着说:“所以前支的意思,想要派遣出一支强力支队,配合一个营同志们,在这一带快速建立起来根据地政权。”说完就看向了江嘉义。
江嘉义顿时就趴到桌子上面:“能不能,不要每次有这种事情,都要叫我们二营同志们去啊,二营一天舒服日子都没能过上,现在又要跑到新地方建立新根据地,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要说搞政治工作,整个二营也就营部参谋和你们两人外,还有谁能搞啊。”
王有富坐到江嘉义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所以才说要配一支强力工作队跟着我们一起去,或者说二营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这一支工作队,所以这几天我们得要动员一下二营同志们,做一下思想工作,搞革命在那里不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