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泽看着跳楼死的日军小队长,拔出对方胸口的武士刀,看着因为从高处摔下来,导致已经变形的武士刀,他有点可惜说:“可惜了,原本还想拿一个不错的战利品,结果变成这样了,小子也挺聪明的,怕给我们打成马蜂窝,自己就先跳楼了。”
赵子艺嘴里抽着冷气,给两名战士扶着走出来,李泽恩看见后,连忙跑了过来关心道:“子艺,你怎么被鬼子咬伤了,伤到哪里了,伤的重不重?”
赵子艺摆了摆手无奈说:“别说了,太倒霉了,刚冲进去,就给日伪军扔了两手雷炸伤了,好在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里面,问题不大,休养几天就好了。”赵子艺知道自己伤的情况,好险只是给弹片扫破了,真要是把骨头打断了,他没半年是别想动了。
江嘉义站在山头上面,看着正在打扫战场,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手表,从攻坚作战开始,他们共计消耗了两个多小时,比他预期中的还要快一点,江嘉义看着身边谭文全说道:“谭文全同志,你们炮火支援很是到位,特别是在破坏日伪军阵地前面铁丝网上,要不是有你们炮火打击,撕开了好几道缺口,赵子艺同志突击队,还没这么容易上去。”
谭文全放下手中望远镜微笑说:“这还得是我们炮弹足够充足,这一次开道完全是用炮弹砸开过去的,但也能证明一点,只要炮兵在不缺少炮弹情况下,完全是有能力为我们攻击部队,打开一个缺口的。”
江嘉义看向谭文全笑道:“谭文全同志,我听你意思,是话中有话啊,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炮弹不会缺你的,只要你们炮弹发挥好自己作战本事就成,另外你说的没有错,只要炮弹数量足够充足,用炮弹砸开一道防线是完全可行的。”
“就光这一次攻击作战,就完全能够证明你们炮兵连价值,你看,炮兵连撕开的几道缺口,正好是赵子艺同志反坦克排沿着山脉线炸开的,谭文全同志,你们是真没少做功课,看来营部很个月举行的联合作战演习论证大会,并不是没有作用的。”
谭文全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认说:“是的,我们观察过日军作战方式,他们的步兵和炮兵配合程度非常之高,他们的炮弹能够精确落在距离自己攻击部队五十米前,他们的步兵完全是可以踩着前面落下炮弹攻击,这样完全能在敌人步兵还没进入阵地前,就撕开对方缺口,我们一营同志,先前就连续吃过亏好几次过,就连我们二营同志们,也在这一招上面吃过亏,步炮配合作战是很前途。”
江嘉义边走边笑着说:“是的,先前我们能在防御作战中,占到对日军优势,主要是因为我们的阵地,都是经过长期精心建筑打下的基础,日伪军对我们阵地部署不熟悉,是属于瞎子摸鱼,只能一步一步来试试,我们前期能对日伪军打出的巨大伤亡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谭文全也认可说:“是的,营长同志,我们先前与几位指战员同志都有过交流,日伪军往会在第一和第二轮攻击,需要付出比较大的伤亡,可当第四轮攻击后,日伪军伤亡就能得到有效控制,而且攻击性也将会更加有针对性。”
江嘉义看着正在收拾火炮的炮兵连战士们说:“是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在战争中,快学习和成长起来,我们要比自己对手成长更加快,比他们还要理解他们自己,这样我们才能百战百胜,往往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我们自己,而是我们敌人。”
“比如这一次,日伪军就抓住了我军缺点,知道我军需要每年在夏季开始组织大规模生产活动,在夏季开始对我军用兵,正好可以打断我们生产计划,战火要是从夏季点燃到秋季,那么这一年的收成基本就是白瞎了,咱们底子薄,别说一年没有收成会是有多可怕的后果,就是半年没有收成我们都要做好饿肚子准备。”
“相对于日伪军针对太行山根据地进犯,我更加担心的是这一场战斗会持续多长时间,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在这一次消耗战中,我们是占了劣势,日伪军可以通过抢劫和从其他战区抽取物资来补充在华北地区军事行动,我们可没有办法从其他根据地,运输足够数量物资过来,大宗物资运输一个是风险太高,另一个我军目前也暂时没有这个能力。”
谭文全接着说:“那么我们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根据地的同志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做好组织生产和抢收准备?”
江嘉义点了点同意说:“我到是对于日伪军对张北地区用兵问题,并没有多少担忧,张北地区山地多,山谷多,实在不行,我们退到桃花湾与他们打消耗战,我们也未必会失败,只要能把战场限制在桃花湾,不影响到我们后方生产,我们今年就算是胜利了。”
谭文全看着正在打扫战场一连和反坦克排同志们,他看着他们说:“可是我们现在没这个时间和可能了,太行山根据地首长们,要求我们张北根据地吸引张家口日伪军注意力,为他们争取到足够多转移时间。”
江嘉义拍了拍谭文全肩膀说:“是的,我们要坚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我现在只是担忧太行山根据地和其他友军根据地问题,他们可没有我们这么好天然环境,纵观整个华北根据地,就我们这里最舒服了。”
“等沈文锋同志的飞行大队训练好,我们才真的有能力派遣支援部队,前出支援太行山根据地能力,至于在这里之前,我们能做的,可能就只能在高家营镇一带打打游击,这一次集中全力突击,突进不了多远,就会给日伪军挡回来了,告诉同志们,打仗要灵活,不要动不动就玩命,生命还是很重要的,要活下来,才能讲革命。”
谭文全看着走下山的江嘉义,他感叹说:“江嘉义同志,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每次在大事上面判断,都好像是预言呢?而且准确度还这么高,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