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贾棒梗,你到底烦不烦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对你没意思,你怎么还死缠烂打的?”唐艳玲满腹怨气,天天如此,弄得过路人都误以为他们是情侣,惹人误会。
也真佩服棒梗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非要将人家姑娘追到手才肯罢休,那脸皮厚的程度,简直堪比城墙拐弯。
“不是,唐艳玲,我给你买了糖炒栗子,香着呢,还是剥好的,你尝尝吧。”
不论唐艳玲说什么,棒梗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手里捧着精心剥好的栗子,满脸堆笑。
“不吃,你自己留着吃吧,无功不受禄。”
真是烦透了,原本上次跟他说,等他成了万元户再来提这事,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谁知竟愈发来得勤快。
“拿着吧,反正买都买了,还剥好了呢!”
棒梗充耳不闻,一把抓住唐艳玲的手,把栗子硬塞进她怀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唐艳玲忍无可忍,看来今天非得把话说清楚不可。
“贾棒梗,我早跟你说过了,对你没感觉,咱俩不可能,你这样日复一日纠缠我,是什么意思?”
“不是在我工作的供销社堵我,就是在我们家饭馆守着我,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一次两次还能忍耐,三番四次这么纠缠不清,让街坊邻居怎么看?以后她还怎么找对象啊!
先让他实现万元富翁的梦想再来谈感情,结果倒好,饭店经营也不顾了,一门心思就琢磨着如何追求她,这算哪门子事儿?
这家伙不上进、不拼搏、没头脑,想一出是一出,脾气还臭得要命,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有那么强的嫉妒心,谁能瞧上他呢?
每次看到唐艳玲出现,他眼中都带着几分猥琐,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我就是喜欢你,你看我都努力这么久了,决心你也看到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呢?”
棒梗越说情绪越激动,盯着眼前这位佳人,心里巴不得立刻就能娶回家。
“我还要重复多少遍?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明白吗?”
“可我喜欢你啊,你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用不着,你别再纠缠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唐艳玲实在一刻也不想和棒梗待在一块儿,只觉得晦气。“嗯——!”
哎呀我去!棒梗突然使出狠劲,一把抱住唐艳玲强行亲吻起来,紧紧拽着她的肩膀,那架势简直是要把人勒进胸膛!
咱只能说,何必这样呢,这下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只见唐艳玲拼尽全力,一把推开棒梗,紧接着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去。
“啪!”
她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满心愤慨,眼眶里泪水打转。
“你够了!贾梗,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唐艳玲,我是真心喜欢你,看在我如此坚持的份上,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贾梗捂着被打的脸颊,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理智。
“滚!赶紧滚!”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请你死了这条心吧,永远不可能,比起秦斐然,你差得太远了!”唐艳玲一句句刺痛棒梗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而秦斐然的名字则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你……你喜欢秦斐然?”棒梗满是困惑与难以置信地问。
“没错,我喜欢他,你贾梗连他的手指头都比不上!毫无进取之心,开了家饭店生意惨淡还不知想办法挽救!”
“天天缠着我有什么用?有意思吗?我唐艳玲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贾梗,快从我面前消失,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唐艳玲的大声喊叫引来了一些路人的注意,见棒梗仍傻站在原地,她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又是秦斐然,怎么哪里都有他!”
这次棒梗可能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被女人打了却不敢还手,被女人骂了也不敢还嘴。
他呆若木鸡,反复咀嚼着刚刚那些话,尤其是“不如秦斐然”这几个字,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不论是妹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似乎都和秦斐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让贾梗内心充满了压抑与自卑。
怒气无处宣泄,棒梗便愤愤地擂了一下身边的柱子,此刻对秦斐然的怨恨更深了,事事都胜过他,如果棒梗日子不好过,秦斐然也别想舒坦。
“秦斐然,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满腔怒火中,他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家饭店,心头反复萦绕着唐艳玲的话语,归根结底不过是嫌弃他没出息。罢了,这次他下定决心,必定要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
到那时候,别说唐艳玲了,即便是四九城里最出众的女子,也要对他刮目相看。
“妈,我回来了!”
“你跑哪儿去了?店里半天不见你人影,你能不能认真点?这是你要经营的生意,又不是我来做,你怎么能甩手不管呢?”
秦淮茹同样满腹牢骚,儿子三天两头不在饭店里帮忙,搞得好像这店是他们家开的一样。
“明白了,我会改的,妈,从今天开始,咱们调整一下店里的菜品价格,菜量要足,再找广告公司帮我们宣传一下饭店。”
“我就不信了,这样还吸引不来客人,我一定要做得比秦斐然出色!”
棒梗爆发的决心,不知是因为唐艳玲的刺激还是秦斐然的刺激,总之,他的斗志被点燃了。
“哎?你、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秦淮茹愣住了,难道就因为自己的一番话,棒梗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先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吧!”
“好好好,妈这就去办,你先招呼客人啊!”
秦淮茹赶忙按照棒梗的指示行动起来,看到儿子态度突然转变,她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暗自欣慰。
“秦斐然,你就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这次棒梗的决心并非一时冲动,也不是三分钟热度,否则,恐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唐艳玲一边扶着自行车,一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想起自己初吻被夺,心如刀绞。
“贾梗,你要是再缠着我,小心我叫人教训你!”
贾家人对棒梗的转变欣喜不已,之前他还浑浑噩噩,对饭店的事情漠不关心。
现在他开始振作,积极思考对策,并全身心投入饭店的管理中,秦淮茹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太好了,孩子终于懂事了!”
“我就说嘛,男孩儿成熟得晚,看样子棒梗是真的想通了……”
傻柱和秦淮茹都在感叹,等了多少时日,他们的便宜儿子总算懂事了!
“但愿如此,只要店里生意好起来,咱们全家就能富裕起来。”
夫妻俩满怀期待,希望棒梗真的能像他们期盼的那样崛起赚钱。
忙碌了一整天,街道两侧的店铺纷纷拉下卷帘门,唯有火锅店依旧热闹非凡。为此,秦斐然又出台了一个新规定,实行员工两班倒制。
两组员工的上班时段相互错开,早班人员从早上八点忙碌到下午三点交接,而晚班则是在下午三点接棒直至晚上十点。这样交替工作不仅能有效缓解疲劳,逢年过节或是需要加班之际,秦斐然还会给予丰厚的奖励,绝不会让阎解成、于莉等员工吃亏。对他们而言,秦斐然不仅是个上司,更是能引领他们走向财富之路的引路人;若要与之对抗,无异于自讨苦吃,显得愚不可及。
对秦斐然忠心耿耿的团队成员们心悦诚服地追随他,这样的老板难觅,又怎会轻易萌生去意呢?在这条繁华街道上,火锅店的生意尤为红火。秦斐然又做出了一个决定,利用尤凤霞名下的店铺开设一家烧烤店,并且不再收取租金,甚至连电器设备都一并包揽。可以预见,这条街上的商铺未来将更多地与秦斐然产生关联,他的商业版图正逐步扩展至全国范围。
与此同时,服装厂这边也进入了新阶段,机器已组装完毕,预计再有一天的时间进行安全检查和线路调试后,即可正式启动生产。“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给你的那几本服装设计手册,你可以仔细研读一下,里面都有详尽的说明。”秦斐然嘱咐道。
“好的,谢谢秦斐然老板的指导!”尤凤霞捧着手中厚重的服装册子,俏皮地向秦斐然挤眉弄眼,接着说:“您也快回去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肯定会很忙,先辛苦一阵子了!”
“不辛苦,最辛苦的是我们的工人!”秦斐然回应,然后提议道:“等工厂正式开工那天,咱们举办个开工宴,让大家伙儿都能吃得开心,喝得尽兴,热热闹闹的。”
“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尤凤霞笑着应答,两人寒暄几句后便各自归家。秦斐然心中暗喜,把尤凤霞安排为自己的秘书,这下追求起来可谓随时可待。
回到院落中,喧闹声此起彼伏,众人围聚一处,刘光福愤慨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这家伙,真是个祸害,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啊!”他手里紧握砖头,如果不是邻居及时阻止,陆迁恐怕早已遭受一顿痛打。
“许大茂,你这个家伙,害我们不浅呐,还不赶紧交代清楚!”刘光天也壮起胆来,毫不留情地朝许大茂扇了几巴掌,心中依旧怒气未消。此刻,许大茂被警察押着,双膝跪地,绳索捆绑,整个人狼狈不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是在哪儿找到的?”秦斐然看着许大茂那副凄惨的样子,不禁好奇他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听说是在秦家村抓到的,许大茂不知所踪,结果去找秦京茹时正好撞上了警察在秦家村搜查,就被顺带抓住了。”二婶向秦斐然解释道,而脸色阴沉的秦京茹则站在旁边,对于短短一周内发生这么多事,她同样一头雾水。
无辜受牵连的秦京茹满腹委屈,这时傻柱等人恰好回来,听闻此事,场面更加混乱……
“啧,许大茂,你这小子,堪称院里头一号的恶人,真是祸害不浅哪!”
傻柱叉腰一站,毫不客气地对许大茂一顿数落,此刻他又能怎样?只能忍气吞声。
许大茂携款潜逃,与李副厂长一道下海闯荡生意场,他们二人,还未起航便已注定覆舟的命运。
未曾料到,尚未正式开张,就遭人诈骗,钱财被洗劫一空,甚至连身上的衣物都被扒光,脖子上挂的大金链子也不翼而飞。
只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李副厂长那个老狐狸,还误以为自己能和那帮骗子沆瀣一气,结果反手就被出卖了。
幸亏许大茂诡计多端,在敌人疏忽之际使出浑身解数逃脱出来。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到四九城,却又害怕被院子里的人唾骂,于是转头躲到了乡下的秦京茹那里。
刚踏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就被警察逮个正着,一路押送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带回到院里,在厢庆联道厥前亮相。
“许大茂,别装哑巴,赶紧还钱!我那本钱加上利息,七百块钱呐,抓紧给我!”
“还有我的六百块,三汰爷那七块钱,全让你卷跑了,现在立马还钱!”
刘家兄弟俩愤慨至极,自此以后,院里的人再也不会相信许大茂,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我没钱,被骗光了,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只剩一条命,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许大茂彻底绝望,此刻他的口袋比脸还要干净,处境艰难至极。
“你说什么?你许大茂一声不响就把钱卷走,现在倒回来扮惨,琢磨着就是不想还钱了吧?”
刘光福恨得牙痒痒,真恨不得把许大茂揍个鼻青脸肿,否则心头的怒火实在难消。
“秦京茹,你是许大茂的妻子,他没钱,作为妻子的你就该替他还债给我们!”
众人又将矛头指向秦京茹,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枉,对于许大茂所做的事情,她根本一无所知。
“我真的没钱,许大茂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我只带走了一些给我妈看病的钱,哪里还有什么积蓄啊。”
秦京茹压根没料到许大茂会做出这种缺德事,所以她也确实没有多余的钱,甚至已经开始担忧自己的生计问题。
“没钱?那我们不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论如何也要还我们钱,店里员工怎么办?”
“就是嘛!!”
邻居们纷纷起哄,秦京茹顿时泪如雨下,满面委屈。
“嘿,都干嘛呢,刘光福,我知道你们心里难受,但不能把错推给秦京茹啊,她也是无辜的!”
傻柱看不过去,挺身而出为秦京茹说话,事情归事情,这是许大茂犯的错,跟秦京茹无关。
要说秦京茹也真是够倒霉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跟许大茂离了婚,这档子事也就扯不上她了。
既然如此表态,傻柱,这笔债务你能否替他处理一下?”“我可没钱,找我没辙!”
傻柱立刻摆手,只是出于看不惯那么多人围攻秦京茹。“既然如此,你干嘛充当这个冤大头,又帮不上实质的忙!”
刘家兄弟不屑地瞥了傻柱一眼,秦斐然嘴角则微微上扬,毕竟秦京茹曾是他的相亲对象,如今又是小姨子,心疼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行了,许大茂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回局里去,不论他还与不还钱,牢狱之灾和医疗费用是跑不了的!”
警察将许大茂从地上拽起,脸上挨了几巴掌,印痕斑驳。“那,警官同志,我们的钱该咋办呢?”
“等我们通知吧,许大茂名下有一套房子,若还不上钱,房子会被依法拍卖!你们的钱就有望收回来了!”
最终只能采取这样的措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成,那是我家祖传的房子,不能卖,万万不能卖!”
许大茂拼命嘶吼,即使被警察推搡着前行,仍要奋力挣扎几下。“别喊了,这就是你的下场,许大茂,真是自作自受!”“没错,活该!院里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他爸要知道了,非得气出心脏病来不可!”
众人纷纷谴责许大茂,警察也直接将其带走,以防引发更大骚动。秦京茹此刻心中满是愁云惨淡,她与许大茂尚未离婚,万一房子被收走,岂不是要沦落街头?
“姐,我这可怎么办啊?傻姐夫,你们快帮我一把吧!”
“唉,京茹,这件事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就算房子没了,我们可以暂时收留你一阵子,但这笔钱,可不是轻易就能填补上的呀!”
许大茂负债累累,哪有人能够还得清,秦淮茹的积蓄加起来还没他欠的钱多。“秦京茹,我早跟你说过,赶紧和许大茂离婚算了,你不听,瞧现在闹成这样!”
傻柱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只能无奈摇头,径直回到屋里。周围的邻居们都不想与秦京茹扯上关系,纷纷避之不及,各自回了自家屋中。
秦斐然眯起了眼睛,暗忖此事与己无关,一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姿态。“秦京茹,你还是赶紧把钱还上,否则连家都要给你拆喽!”
刘家兄弟不忘假惺惺地提醒她一番,他们的钱若是讨不回来,秦京茹就得代替许大茂偿还债务。
这一切苦难,全都是拜许大茂所赐,早些离婚,何至于此!大家伙儿散去之后,但凡涉及金钱的事宜,都唯恐避之不及,许大茂真是咎由自取!
可怜秦京茹,遇上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只能忍气吞声,眼泪汪汪地走向后院。亲姐姐秦淮茹都不肯帮她,还能指望谁呢?
棒梗回到院子时,狠狠瞪了秦斐然一眼,想起今天唐艳玲说的话,便感到一肚子怨气。
紧握双拳,心头反复默念,一定要把秦斐然踩在脚下才能解恨。
“哥,你瞧啥呢,跹照进康吃阪丽!”“唉!”
自家经营的餐馆,剩下了些菜肴,便带回家中享用,如今他们家已不必忧虑温饱问题。
就是某些人这类人,见不得他人腰包鼓鼓,又开始对人家富足的生活眼红不已。“妈,小姨那事,咱们真的袖手旁观吗?”
棒梗吃饭时心神不宁,因丙泛随麋原随厨施距可区。毕竟那是他亲小姨,怎么忍心看着她遭受抄家之祸。
这是许大茂与娄晓娥成婚时,从娄家得来的财物,众所周知,娄家本是资本家出身,在那个年代一旦被举报就意味着抄家的厄运,所有财产将悉数充公。
彼时,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异后,这个无情无义之徒反过来举报了娄家,迫使娄家人连夜逃离,而娄家的一部分财产,包括一块金块,就藏匿在区里的某个角落。这块金块的存在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因其来历不明,一直不敢示人或使用。
如今为了保住许家祖传的房产,许大茂不得不做出决定,将这最后的金块典当出去,否则全家只能沦落街头。
“这金块原本属于娄晓娥家的,上面还刻着字,若随意典当,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得想个万全之策。”秦京茹并不愚钝,她头脑清醒地思索一番,觉得在这院子里,唯一可能有能力购买这块金块的,也就只有昔日的万元户——秦斐然了。
“就找他吧,那个曾经的富户,或许能帮上忙。”秦京茹心中有了定计,决定待夜深人静之时去找秦斐然。
深夜,秦京茹怀揣着金疙瘩悄悄出门,直到四下无人,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她小心翼翼地来到秦斐然的屋前,左右环顾确认院内一片寂静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秦斐然,秦斐然,你睡了吗?”她边敲门边轻声呼唤,生怕惊动了其他住户。
屋里,秦斐然正忙于空间融合零件,忽闻门外的呼唤,立刻退出了空间状态。
“谁呀?”
“是我,秦京茹!”
秦斐然感到纳闷,这半夜三更不睡觉来找他,究竟是何事?他开了灯,披上外套走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