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是开明的……
晚清时候也有个京城要员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些是开明的思想,学人之长,补己之短,自己强大再干掉对手才是王道,而不是愚昧的抵制一切。
总不至于西门庆把武大郎老婆睡了,武大郎打不过西门庆,武大郎回家把从西门庆那里买的锅砸了吧?真有本事你把他干了!或者把他老婆也睡了。
几年前,我公司一个员工上街去跟着人群抵制日 货,街上群情激愤。他回到公司,我没批评他,我只是说我从没抵制过日货,这些年我自己陆续买过二十几台车,都是德系美系。几乎没买过日本车,是因为它单薄,安全性差,不是否认他的技术,他的技术耐用适合长途穿越。
三年前,我做了一次雷锋,送一个病人去医院,路上山路弯弯,一只野兔一直在我车的前面跑,跑了大概五百米,我心中感觉不吉利。
横狼顺兔,外婆说过不吉利,我拿起手机还给录了两段视频,回来送病人回到家,我从他家出来,暴雨倾盆,我新买的跑车撞到了路灯,两吨的路灯底座连根拔起,我只换个保险杠,撞掉一个轱辘,要是日本车我就死了,大家也看不到这本小说了,横狼顺兔,神谕真灵。
小说第二篇写老李和六爷从山里出来看见的兔子,也是想到这句话写的,世界上很多灵异的事无法科学解释。我外婆年轻时候八路军,刚打完辽沈战役,她坐着马车去锦州,当时锦州遍地死尸。她路上就遇见了狼横穿马路,她就说此行不顺,果然没多久她被调回别处 。
我对我那个员工说:假如鬼子真再次打进来扫荡,估计你们这群呼喊打砸自己国人店铺的人,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却肯定敢第一个冲上去拿枪反抗。你可以自己选择不买,你砸人家买的东西,有啥用?真能耐你去把鬼子那座核电站端了?
或者你把我们生产的假奶粉,地沟油和转基因也卖给鬼子吃,那算你本事。自己东西不争气还不求上进,这些东西中国人花钱买来的,你们都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敌人,这是欺负自己人……
没过几天,没想到就是这个喊着口号抵制日 货的员工,这个二货自己买了一台丰田凯美瑞!我听说了,气得吐血……
……………~
陈二爷把枪放在桌子上,站在一旁,听父亲说话。
陈龙看了一眼这几把洋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大清总打败仗一是朝廷腐败,二是技术落后。我们和洋鬼子斗,不能在武器上落了下风,要不是这四杆洋枪,江城,我们都没命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老大陈森木,陈森木吓了低头不语。
“可是我们不知道对方多少人,我老了,帮不上忙,你大哥和你三弟不是打架的料,府上家丁不少,都有家有口的,来府上干活养家的,也不能让他们去干杀人的事。
梁风和余猛都是陈家自己人一样,可是两人怎么面对这些绑匪,这些绑匪可能手里还有枪。张文龙年纪小不要去了……”
陈龙对陈二爷说道。
陈龙不想让张文龙死在绑匪枪口之下,毕竟这个年轻人才来府上两个月,而且帮了陈府很多忙,这人是侄女婿的徒弟,在府上也可能待不了多久。
他觉得这次比上次江城还危险,他怕张文龙被绑匪杀死。再说了,多他一个人也没啥大用,现在绑匪多少人都不知道……
张文龙听见陈龙这么说,觉得好像陈家对自己有点见外,他年轻,没想到陈龙那么多顾虑和对他的爱惜。
“老爷,二爷,我跟着去,我上次江城不也是打死几个人么?多个人多份力量。”
张文龙说完,迟疑一下,看了看怀表的指针。
“现在时间还早,我想骑快马找我师父帮忙,还有干爹,四哥,查干他们几个蒙古人,让他们过来帮忙,大家人多总有办法,遇见突发事情,他们身手也都不错,能帮忙。
还有我师父射箭很准,我看刚才这封信都是射进来的,说不定对方也有射箭高手,我师父的马车经过改装的,车厢座位下是空的,可以躺进去两个人。
我们这方面可以找两个人藏进去拿着洋枪,如果到地方了,假如绑匪不放人,或者对少爷欲行不利,就跳出来只能硬碰硬,开打。
如果他们准备烧车,也只能出来开枪,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搬完了发现底座下可能是空的,想打开底座,也一定会出来开打,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
查干几个蒙古人身材太大,不懂用枪,不适合。余猛,我,梁风,都可以拿着枪躺进去。或者进去两人,一人骑马后面远远跟着,有个呼应。
二爷和师父,干爹和四哥他们带着兵器,两人一队在两个必经路口监视动静。查干和拔都几人在亭子附近埋伏,带着弓箭,二爷,我,余猛,梁风四人拿枪。
马车一下山,这几条大路就都有咱们人了。即使对方人多,或者手里有枪,我们也能对付。少爷吉人天相,应该能平安回来,现在这是我半天思考的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张文龙说完有点渴,跑到边上喝了一大口井水。今天局势险恶,陈龙都没让丫鬟进来泡茶,也不能让外人听见谈话,都是机密,内府外面大门门窗都关了家丁都进不来。
陈二爷听完,眼睛有点泛红,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诚心诚意的帮着陈家救回文照,自己的儿子。
他当然希望六爷和查干几人来帮忙了,那些都是身经百战的人,智谋,手段,反应,经验,功夫都罕有匹敌的人。就是那个老李,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一出手还打掉了三弟两颗牙。
只是陈府和他们没啥交情,即使六爷是自己亲戚,可是表姐也早跟人家分开了,现在找人帮忙玩命,心里过意不去。
陈龙听完,哈哈一笑,
“我没看错人,小子,我不客气了,就听你的,现在就去找我侄女婿,你的师父!你告诉他,这事很严重,甚至会送命!”
陈龙听张文龙所说,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多了这么多帮手,还都是独当一面的人,孙子救回来的机会很大,即使干掉绑匪,也多了很多把握。
他也有陈二爷的那些顾虑想法,但是现在救人心切,已经不容得瞻前顾后了,而且这个张文龙把人员调配的得当,安排合理,实在将帅之才,小小年纪,不容小觑!
陈龙性格豪爽,不再犹豫,起身哈哈大笑,出了房门,站在天井里,看着天空。
天空一片蔚蓝……
张文龙听完老爷同意了,也知道事不宜迟,他喝完水,对陈二爷说道:“我这就骑快马去找师父,二爷多准备弓箭,箭越多越好,余猛兄和梁风兄收拾这些青铜器,包装好,小的放上面,大的在下面。”
他来不及客套,就像发号施令一样说完,转身出门找马,去珍珠泉找师父。
陈二爷和余猛几人听见张文龙直截了当的安排,不能说是安排,几乎就是命令和吩咐,居然谁都没说话,没不高兴。
他们一时都忘了这人才十八岁,才来府上两个月,还是个伙计……
张文龙已经不是那个从大山里饿着肚子的黑炭了。人是会成长的,只是他成长的有点快,而快的原因,一是胆识和勤奋!二是机警和缜密,这是天赋!
还有他有很多人没有了的美德:善良!
这善良,让他多了很多机缘……
我们一度鄙视因果,可是只有你经历很多事了,你才会相信因果。
张文龙背着他的玄铁短刀策马而去……
陈二爷送他出去,看着这个年轻人骑马而去的背影,热泪,淌了下来……
余猛和梁风几人收拾这些青铜器和金条,都打好了包装。
余猛看见那个周盘上的箭洞好奇,他问陈二爷,陈二爷就把父亲年轻时候经历说了下,这青铜器盘子替老爷挡了一箭,救了一命。
余猛看着这个周盘,沉思一下,对陈二爷和梁风说,
“我们也应该准备件能挡子弹的东西,不行我去厨房也找几个厚的铁锅,万一中枪了,也许化解点子弹的威力,能活命。”
余猛很聪明,他只是没有读过啥书,没有张文龙那么有谋略和方法,但是他对这些打架技巧的小聪明很有一套。
梁风笑了笑,没有说话。陈二爷也觉得这想法没必要,带个铁锅怎么打仗,也不方便啊?
余猛看见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他这人也很有主见,
“你们不拿,我拿了,我去厨房。”
说完,他去了厨房,找了一圈,真的找了一个很大的铁平底锅,平时烙饼的,有点像北方的煎饼烙子,这种平底锅一般人还真没看见过,很厚重。
我小时候家里还有,跟盾牌似的,带几个爪子,下面可以生火,后来喜欢收藏,每次看见隋唐时期的多足辟雍砚,都想起来小时候的煎饼烙子,太像了。
余猛把这平底锅,擦洗干净背在了后背。
梁风说道:“打了这么多次架,你都没怕过,怎么这次胆小了?看背着像什么?龟壳似的。”
余猛也没在意,他自从上次被拔都差点摔死,他现在打架没那么自信了,啥事做最坏的打算,老爷怎么说的着?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张文龙到了珍珠泉,找到师父和干爹,把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大家都连忙收拾兵器,跟着张文龙来陈府,帮忙救回孩子。
尤其老李,很不好意思打掉了陈山木两颗牙,人家还这么对待干儿子,他爱感动,摩拳擦掌。
查干和拔都几人也都喜欢打架,上次寿宴还吃了满汉全席,人家陈府没有对不起咱们,咱们给人家打的乱七八糟,也歉疚,觉得出力帮忙救人都是应该的。
四哥赶车,查干几人骑马,一起去了陈府。
临走时,六爷特意提溜走了那只八哥,放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