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胡说些什么!好端端的珺兄弟欺负我做什么?我们快回去罢!别叫妈妈担心了。”
那薛姨妈也忙说道:“我的儿!你妹妹说得没错,没人欺负她,我们快回去吧!咱别在这闹了,叫人见了笑话!”
薛蟠不依,也气得跳脚,他急忙忙跑来护妹妹,到头来倒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了!
这样想着,气也就愈发的不顺,正待又要骂,好在贾珺开口了,“薛大哥,这一回错在我,是我惹宝姐姐伤心了,你要打要骂,只管来便是,原就是我该受着的。”
除了因一路杀劫道的杀习惯了,下意识也出手杀了神京路上遇到的劫道黑衣人以外,他在外头尚且恩怨分明,何况这是舅哥护妹,自己又错了,那立正挨打就完事了,扯什么几把蛋借口。
原是冒着火气的薛蟠一听这话,一时也愣住了,态度这样好?不辩几句直接认错?你不是鬼见愁吗!你不是动不动就拿刀子劈吗?
这下子可把他整不会了,他没遇见过这样讨着来打的。
见薛蟠不说话,贾珺只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再说道:“薛大哥,我不该说错话叫宝姐姐误会,这一回我是真的认错,凭你打骂,我一概挨着!”
薛宝钗听了这话,脸也红了起来。
薛蟠就更不会了,事情怎么能这样发展?
薛姨妈则是露出来姨母笑来,原来是这些个事!好了就好了!遂忙拉上薛蟠边离了这地儿边责怪道:“拎不清的孽障!要你来凑热闹!往后她俩的事你别管!!”
薛蟠也没反抗,就这么被拉回梨香院,留下宝钗和贾珺一个羞涩,一个尴尬,最后只得相视一笑,算是了了这一遭生的事来。
接着又低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才一个回去补觉,一个回去练功了。
情越折腾扎的越深,也越辩越明。
......
太和殿。
满朝文武左右排开,兴平帝坐在上方龙椅上面色铁青,西戎又一次犯边!这一回更是携十万大军号称二十万来犯!
数县被屠!庆阳城被围!
“该杀!!该杀!!”
“何人替朕取了那西戎蛮主的首级来!!”
此言一出,大殿右侧的一众武将纷纷跪地请战!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此时不请战刷存在感,过后必然遭清算!
兴平帝抬头一看,满朝武将多是开国一脉、文景一脉的,他这兴平一脉的只有聊聊大小猫几只,心中不由有些苦涩,继位十一年,除了龙禁尉首领徐豹、锦衣卫指挥使管屠、徐州大营指挥使张士南这三位同他起与微末的兄弟们以外,朝堂上竟一位亲信武将都没有,这是父皇对他的限制和报复吗?
虽说如今他还有忠靖侯史鼎这位向他靠拢的京营副指挥使,还有那贾府,只可惜贾府空有京营班底,却无一可用、能用的将才。
贾府无人可领军,忠靖侯必须留京,张士南驻军震慑南方离不开,这样一来他手底下便无亲信可用!
最后他只得将目光放在某些个武将身上,好在那位父皇是识大体的,国战之时不会限制他用兵,不会限制他用文景一脉的将领!
“陈泽、牛继宗何在!”
话落,下方立马站出两名男子,又是跪下喊道:“末将在!”
这二人一个是京城东大营的指挥使宣平侯陈泽,属文景一脉,一个是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属开国一脉。
“朕命你陈泽统兵五万兵发庆阳府!牛继宗为你副将!东大营出兵主力三万,京城其余四大营各自抽调五千!一应后勤交由兵部督办!七日后出发!!”
“末将领命!定将那西戎蛮主的项上人头给圣上取来!!”
庆阳城内本就还有数万守军,加上这些,足够了!
......
朝堂战事如何,贾珺并不知道,只练了足够时间的武艺后,便吃了早饭出门去。
昨儿夜里任如意传来消息,说要他出去一趟。
备考的这段时间他也没少出去,毕竟驯兽术的每日次数能不浪费还是不能浪费的,如今地宫底下可是有了玩蛇的阴兵,城中也有不少野狗待命着,不仅如此,他还叫任如意弄来了一批狼犬将其驯养成了军犬,将来必有大用!
拿了几两银子,贾珺便晃悠悠的从后门走了出去,殊不知远处一名小商贩见到这一幕后悄然退去,而就在这名小商贩走后不久,又有一名不起眼的百姓跟了上去。
远的暂且没察觉到,但贾珺才踏出后门来,就已经感受到了三股目光的注视,这些目光来自何方他知道一些。
一个是任如意安排的暗卫,一个是来自皇宫那厮的眼线,还有一个也是来自皇宫,这也是令他感到疑惑的地方,难道那厮分了两股势力一个负责盯自己,一个负责盯贾府?
在大概查明对方没有恶意后,贾珺并没有命令任如意做掉他们,原本还有第四股的,来自四王五公一脉,不过都被做干净了。
现在贾家和对方各有考量,故而处于静默状态,双方默契的没有生出大摩擦,所以他暂且不会主动生事去找他们的麻烦,只拔除了眼线,也在他们那边安插了暗卫。
今年的科考还有一道院试,再就是明年八月的大比,刷成就的目的固然有之,无国战只能先走科举路子的原因也有之,总之他是两头备战,两条路子都要走,就看先来后到了。
一条徐徐渐进直上青云,一条生死搏杀拼出个天地来!
到那时才是真真正正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前提是他能安然活到那时候,毕竟他们可不愿意看到代表着贾家的贾珺稳稳站到台前来和他们作对。
如今只是过了个小科考,没人在意罢了,若有要起来的势头,若他离了神京到了外头去,杀他的人也不知道会有多少。
闲话少叙,贾珺来到听雨亭茶楼后直接上了二楼。
乔装过后的任如意坐在二楼喝茶,她的面前站着一位忐忑不安又神色焦急、期待的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