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看到那些黑甲军卒举起刀子就要朝着曹刚砍去,扬州守备瞪着眼珠子大喝道!
可迎接他的却是一声声刀刃入骨的砍杀声!
只见得数名暗卫像是在庆阳城外赵安等人砍辱骂了三爷的京营小头目一般,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无数块碎肉!
好好一人,成了一摊可以喂狗的碎肉。
张千户胆寒,洪仁运胆寒,那两千个扬州军胆寒,城内得了消息跑出来的扬州知府刘文从、巡盐御史林如海胆寒!
“竖子安敢!!”
洪仁运目眦欲裂!他手底下的人竟当着他的面被人剁成了肉泥!
贾珺却懒得和他废话,只问道:“我也只一句话,太上皇亲准所配侍卫、圣上命其随我同行的徐州军能否入这扬州城?你只需回答能,或不能。”
说罢横戟立马,手握缰绳,蓄势待冲!
一贯奉行“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逮住一个往死里整一个”这两个立世原则的贾珺今日就要在这江南来个狠的!
他可没兴趣也没时间陪这些人在这玩来玩去,你一计我一计的恶心人,战力天下无敌,手底下全是好手,又占着理,真要这么玩,那就是在侮辱手下,侮辱太上皇的恩典和兴平帝的旨意!
要玩你一计我一计,面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去地底下玩好了。
虽这么说,贾珺量他们也不敢出手,搬出了两尊帝皇来,谁人敢拦?又如何拦得了?
那洪仁运听得这冷冷的话语,脸色变得阴沉不定,这人是贾珺!!日了狗了!且听这话里的意思,不单单是亲卫,还挂着圣上的名头!!
两尊帝皇直接或间接给他兵使,这特娘的圣眷竟这般隆!!难怪人要拉到江南来杀!合着那帮人是在神京杀不死他!!
想清楚一些事情的洪仁运心里在这一刻萌生了退意!他本就没那么好胆,虽和金陵王家有些渊源,这几日也接到了些书信,本想着顺手相帮一二不成问题,可若是要他拿命去帮,那还不能够!
只是说是这样说,心里底一口气终是咽不下去!手底下一名城门将,二三百号弟兄的死叫他如何咽下!这个责任总有人要担!这些人命总要有人给个交代!
这样想着,面对贾珺的问题他也无话可答,怎么答?看那逍遥伯的架势,只要自己说出一个“不”字来,这逍遥伯是真打算冲!届时胜败如何且不提,事后自己一定逃不掉来自神京的制裁!
这就是一坨狗...咳咳!这就是一块烫手山芋!闻着烫鼻,抓着又埋汰!!
正两难之际,匆匆赶来的扬州知府刘文从两手提着官袍脚步生风,横在双方中间,大声喝道:“本官扬州知府刘文从!全都罢手!!”
那守备见知府到来,眼珠子一转,忙指着贾珺朝刘文从喊道:“刘大人你来得正好!此人无故纵兵杀我扬州军卒数百,连那曹刚也被剁成了碎肉!还请刘大人为我们做主!!”
刘知府听了这话眼皮子就是一顿跳,他看着那遍地的尸体和听着遍地的伤兵哀嚎声,心中不断暗骂!!若不是担心在他治下出了这等大乱被问责,他才不管这些人的死活!
逍遥伯是谁?人那是强龙!!北静王等开国一脉坐镇神京都没能杀死他,凭他来了江南就能杀?一个个的都不长脑子!!
给交代?怎么给?要什么交代?叫他自刎谢罪当场?他若真敢自刎,你敢接话吗??二圣二圣!!谁特么一个伯爵有带甲亲卫?谁特么一个无官无职的人能有徐州精锐随行?!
倒好!叫我给交代,正好把锅甩给我了!洪仁运老子肏你娘的!!
能在扬州做知府的,心眼少说有八百个,此刻心里都门清着呢!这白眼狼竟然不记着自己的好,反倒反手一个“交代”就扣了上来!简直不当人子!!
他虽不情愿,可眼下之事还真逃不开,再难处理也要处理!不然叫周围百姓怎么看?
于是这刘知府干咳了两声,硬着头皮朝贾珺看去说道:“咳咳!逍......”
才刚开口,就被贾珺挥手打断,只听他说道:“我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闹,这江南没人治得了我的罪,该是如何上报请奏你且走流程便是,我只问一句,这扬州城,我等能不能入?”
耽搁太久了,后头的黛玉晴雯等人也不知如何担惊受怕,眼下既有收拾残局的人出现,他也不想多磨蹭,有必要和没必要要分得清,立威杀人有必要,扯皮浪费时间就完全没必要。
听得对方这毫不客气的话语,刘知府愣了一愣,却是无话反驳,确实,这江南谁能治他的罪?
刘知府叹了口气,回道:“此间之事本官自会事无巨细上奏朝廷,逍遥伯,请。”说罢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一旁的守备也没二话,只装着样子攥紧拳头,双眼通红的死死盯着贾珺...的马...的蹄子!
刘大人插手,他又异常“愤怒”,可不算给了手底下人一个交代了嘛!
殊不知这“狰狞愤怒”的一幕被周围一位混迹在人群中的中年男子见到,这中年男子不由点着头,心道:心里有恨,可堪一用!不错不错!
不错不错。
...
贾珺看了守备一眼,又看了刘知府一眼,也没二话,收起兵器朝后方走去。
而这个时候,任如意却带着一众带了面具的杀手上前来,在所有人好奇不解的目光中朝着那些还在哀嚎着的伤兵和躺在地上的尸体走去!
接着就见这些人每到一处,也不管是活着求饶的,还是死透了的,纷纷举起刀剑在这些人的脖子上补了一刀!
杀手,做事做绝,不留隐患,今晚那曹刚一家老小的尸体也会被吊在这通济门上。
既然三爷打算立威,那干脆立得彻底一些!
效果好了,事后她也能少杀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