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在江湖之中颇有威望,和各大门派也很有交情,衡山派新任掌门即位,不少门派的掌门和亲传弟子都亲自前来观礼。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一些还不错的江湖少侠比试了一番,又考量了一下他们的品性,仔细挑选之后选中了大约十人,这些都是关于那些江湖中人的信息,还请皇上过目。另外,这些人已经都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大概这两日就能到京城。”
对于元宁的办事效率皇上还是十分满意的,元宁在名册之中把这些人的性别,姓名,年龄,还有他们所属的门派擅长用的兵器,修炼的功法都写的清清楚楚,皇上一看就能知道他们擅长做些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侄女的能力,皇上还是非常认可的,不然他当年也不会顶着压力让元宁以女子之身进入朝堂了。
“还有就是,衡山派的那三个弟子臣也让他们在安顿好衡山派的事宜之后赶往京城了,他们的武功可能比起名册上的这些人略有不足之处。但是臣想着,他们对衡山派忠心耿耿,他们的掌门又在臣的掌控之中,这些人的忠诚还是可以相信的。让他们进京城既可以为皇上做事,也可以帮着皇上观察其他的那些江湖中人,以防万一他们有不臣之心。”
元宁看人的本事皇上是相信的,这种事关他自己切身安全的事情也只有交给自己的亲侄女办他才能放心。
“朕的这些子侄之中,只有宁宁你,最得朕心。”
在汇报完自己最近的工作,又表达了自己对皇上和皇后的思念之后,元宁才提出自己想要再多放几天假的小要求。
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皇上既然大手一挥就同意了,还说锦衣卫之中最近也没有什么需要她亲自去督察的事情,让她放心在外面好好玩儿就好。
“看来这关中的确是人杰地灵之地,咱们的小郡主去了还不想回来了,不知道是那儿的景色宜人,还是有什么人让小郡主流连忘返。”
为了表达对元宁这个小侄女的偏爱和放心,皇上还赏赐了她不少的金银珠宝和古董首饰。
在婉拒了皇上留她在皇宫中吃饭的邀请之后,元宁有些心虚的回了王府,
她当时因为实在是有些担心芙蓉的事情,所以走的匆匆忙忙,根本都来不及跟母妃道别。
母妃看见她不在王府也不在北镇抚司更不在皇宫,还以为是皇上又派她去了什么地方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担心的好几天都没有吃得下饭。
王妃在得知女儿回来的消息之后,早早的就在王府大门那里等着了,在看见元宁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骑着马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后,王妃高兴的差点没流出眼泪来。
“娘的乖囡囡回来了!囡囡快下来,月儿,去把你们家郡主的马牵到马厩去,星儿,给郡主准备的热水好了吗?郡主舟车劳顿,快点先去郡主先去解解乏。一走就是这么些日子,娘看你都瘦了。”
看母妃说着说着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一样,元宁立刻扑到了母妃的怀里用老办法跟母妃撒娇。
“哎呀母妃,人家哪里就瘦了嘛,不信你捏一捏我的脸,看看是不是又圆了一些?这不是芙蓉突然间要去闯荡江湖,舅母在家都担心的直哭,那我这个做师姐的当然是要去看一看芙蓉的,是女儿不好,当时走的太急都没有来得及和母妃商量,女儿在这儿给母妃赔罪了。”
元宁又是撒娇卖痴,又是装可怜,这样一通下来王妃又怎么会对她还有怪罪的心?
她这样的人要是撒起娇来,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王府之中如今只有王妃一人,王爷和世子此刻现在被皇上派到了别国出使,世子妃也随行,王妃也是一个人在家待着有些烦闷,所以总是会想起她这个飘零在外的宝贝女儿。
作为郭巨侠的妹妹,王妃当然也不是养在深闺之中,只知道风花雪月的柔弱女子,否则她当时也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入朝为官了。
只是为人父母的,哪里有不为自己的女儿担心的道理,偏偏元宁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王妃老来得女,对她难免会多几分偏爱。
她原本还想着这次元宁回来一定要让女儿在王府中多休息一段时间,还特意为女儿安排了好几场和世家公子,江湖豪杰的相看,谁知道元宁第二天早上在和她用早膳的时候,说自己用了早膳之后就又要去关中了。
“什么!?你刚回来就要走,芙蓉那儿又没有出什么事,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待几天就是,也不会有人能欺负的了她。不行,你在家都没有待上一天就又要走,母妃还想着午后带你去张大人夫人的赏花宴呢!”
元宁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最害怕的就是她母妃红着眼睛跟她说话。
王妃实在是舍不得她,再加上锦衣卫里她的顶头上司北镇抚司总指挥使陆译知道她回京城之后点名要叫她,说是有公务要和她商量。
元宁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
母妃那边还算是好糊弄,那些贵夫人虽然眼馋她郡主的身份和背后的王府,可是她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也不敢让自己的儿子娶她这么一个强势的夫人。
可是陆译那边就有些麻烦了,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上来就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给陆译戴绿帽子了呢。
“元大人好大的架子啊,你是对我这个总指挥使有什么意见吗?我上任不过两个月,你就离开京城了四十多天,回来之后连北镇抚司的大门都不进,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怎么,元大人到底是真的有事儿,还是对我这个人有什么不满?”
说实话,元宁是真不知道这个锦衣卫新来的陆译陆大人是有什么毛病,他刚刚来锦衣卫的时候就对她的能力十分质疑,和她打过一架没有打赢之后,又觉得她是有勇无谋,只知道打架的莽夫。
要不是因为这人是父王故交好友陆伯伯的独子,元宁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陆大人,我好像也没有违反锦衣卫的规定吧?在离开之前我就已经跟您告了假,不管您来不来锦衣卫,这个假我都是一定要放的。而且途中我还接到了皇上的密信,为皇上做了一些别的任务,皇上都没有说些什么,您倒是对我意见挺大的,您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啊。”
“你……”陆译你你你的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他本来就没有她伶牙俐齿,每次被元宁一怼只有乖乖闭嘴的份。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元宁他好像就跟语言系统紊乱一样,明明他的本意不是这样,可是每次只要一开口说话总是能和元宁吵起来。
他本来想问元宁这次离开京城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危险,要不要在家里面休息一段时间再来锦衣卫。
可是元宁一回来就去了皇宫,根本没有来北镇抚司的意思,而且他听元宁的手下说,她只是暂时回一趟京城,第二天一早还是要走的。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陆译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当初他是为了元宁才来的北镇抚司,可是来了之后,好像一切的情况都跟他当时想象的不大一样。
他曾经在王府见过元宁,只是那时候元宁根本没有留意过他这么一个跟随父亲去王府做客的客人。
元宁是没有留意到陆译,可是陆译在看见元宁在院子中练剑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让自己的眼神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本来以为他被圣上调到了北镇抚司之后,他可以有和元宁朝夕相处的机会,可是没想到他的内敛和少言寡语把元宁越推越远。
而且,不久之后元宁就请了长假离开了京城,一直到现在元宁才回了京城,陆译本来高高兴兴的期待着元宁会回北镇抚司复职,可是却得到了她要继续请假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