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想借着周淑言的嘴说些什么。”

    周淑言身上的怨气跟马主任身上的不是同一个鬼，这学校里的冤魂太多了。

    而且无论是学生出事还是教导主任出事，校长始终没有露面。

    掏出一张符纸烧成灰装进刚才马苗苗倒水的杯子里，我让李宁喂她喝下去。

    等了几分钟，周淑言终于不抖了，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上铺的床板。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听到声音她本能的转过头，一看到是我，眼泪刷刷的往下流，表情也很惊恐。

    “是李君言，李君言回来复仇了…”

    其实以黄爷的能力想查出这些很容易。但是有些鬼需要把冤屈说出口才能化解怨气。

    我也可以直接出手灭了它们，很多仙家也是那么做的，但是我如果直接灭鬼，柳爷怕是没几天就得气死。

    柳爷没事儿就对我说，鬼也不全都是恶的，人也有很多坏的，你得让它们说！

    我猜想他只是想听故事。

    不过柳爷说的很有道理，无论是人是鬼，总要给她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马家文化就是敬畏自然，崇尚万物共生，鬼也是自然中的万物之一。

    “李君言又是谁？”

    “李君言是我们春招的同学……”

    周淑言充满悔恨的讲述中，李君言所遭遇的霸凌被公诸于世。

    李君言跟马苗苗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马苗苗出了名的大姐大，逃课抽烟打架谈恋爱，无论在学校还是校外，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人。

    李君言则是完全相反，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好，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

    但是从来不会靠近马苗苗那群人的乖乖女，却在接到一封匿名情书后，遭到了马苗苗疯狂的霸凌。

    马苗苗经常带着她的人将李君言堵在厕所里，把她的头按进水坑里逼她喝脏水，扒她的衣服拍下不雅照片发到学校贴吧，一时间李君言的不雅照被传的沸沸扬扬。

    更可怕的是马苗苗在放学路上找了几个小混混侮辱了李君言。

    李君言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得知女儿被霸凌，找学校要说法。

    学校记了马苗苗大过，马苗苗直接带人冲到李家将李家父母毒打了一顿。

    李君言患上了抑郁症，开始自残，开始寻死，父母想让她休学，马苗苗就会威胁她，敢休学就弄死她全家。

    李君言每天浑浑噩噩，终于在高二下学期，精神恍惚下被车撞伤，休学在家。

    在家休养了大半年，马苗苗没有再出现，李家人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索性也不让她回学校了，而是在她康复后，花了钱费了好大的劲把她送进大专院校的春招班。

    结果可想而知，马苗苗竟然也在班里。

    马苗苗本就觉得学校无聊，李君言送上门来她怎么能不兴奋。

    马苗苗怕把李君言逼死，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往李君言书包里放老鼠，往她水杯里倒厕所坑里的污水。

    很快马苗苗觉得没意思，动用了学校关系，要求春招生全部住校，还把李君言分到了她们寝室。

    马苗苗每天对着李君言拳打脚踢，扇耳光，掐脖子让她濒临死亡再松手看着她狼狈的喘息。

    李君言不知道马苗苗跟学校的关系，把这事儿告诉了马主任，没想到马主任色眯眯的看着她。

    从马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李君言失魂落魄，回到寝室，马苗苗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给寝室的同学讲的有滋有味。

    面对摆脱不掉的魔鬼，李君言彻底绝望，每天躺在寝室课都不上了。

    可马苗苗根本不放过她，李君言不出门，她就放校外的混混进寝室，李君言想死，她就将李家父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照片打开给她看。

    直到有一次，马苗苗霸凌李君言的时候说漏了嘴，高中那封情书根本不是她们传闻的校草写的，而是马苗苗随便找人写的。

    老师每次批评马苗苗，都会说你看看人家李君言！

    马苗苗早就看不惯李君言乖乖女的形象，情书只是她霸凌李君言的借口。

    李君言看着她得意的嘴脸，从被窝抽出一把刀想跟马苗苗同归于尽。

    马苗苗混了那么久，李君言自然不是对手，虽然划伤了马苗苗，却也被马苗苗打的奄奄一息。

    半夜马苗苗撕了李君言的床单，把她带到顶楼倒吊在楼上，结果床单没系紧，李君言掉了下去，当场摔死。

    讲完李君言的故事，周淑言浑身笼罩在悲伤的死气中。

    “李君言，你有什么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