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师的战斗,永远是那么的具有观赏性——
明明是两个人形生物,进入后便开始“超展开”了起来。
【畸变的贤者后裔】对阵【戾诺安们】!
随着决斗场的扩大,安伦这边无数触手从地下涌出,而戾诺安则是一个人进来,一百人展开!
而bGm,也是一方幽暗深沉,宛如昏暗密室藏怪兽,一方邪异噬骨,好似异国深城暗食人。
“试一试实力,魔君用不着发起死斗吧?”安伦的人形躯体被衣物紧紧包住,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是依旧风轻云淡。
阵地战,正是他擅长的。
不怕打,只怕逃。积年的禁忌魔法研究中,他并非一无所获,尤其是现在还是他的主场。
事实上,他也有这个底气,哪怕现在是后手——
【畸变的贤者后裔】
姓名:安伦·???
魔力:\/
体力:\/x18
天赋:【禁忌魔典·畸变】【传奇邪术师】【肉体改造·触手】【知繁渴思】【多重施法】【畸变法术】……
他不仅所有法术都被魔典畸变,威力加了一倍不止,还有着十多重的攻击频率!
这还不止——他的触手每一根都能独立施法!
表现在决斗场中,就是拥有十八副独立的手牌!
全力之下,足可一轮打出两三百万伤害!
——只要他魔力足够。
毕竟,禁忌魔法本来就是以魔女为假想敌!
但这是不可能的——
几千年下来,他的身躯几经畸变,始终不能突破肉体的桎梏,魔力到了如今已是难以寸进,停留在了六万五千多这个数字上,真要全力全开,也不可能。
真要那样做,一瞬间他的魔力就要被抽空,打出的全部伤害也就能在个十多万的样子。
但对付对面的戾诺安?安伦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
十八根触手,那就是十八条血量!他打得完么?
别看对面人多,都是没用的小饼干……
只是另一边的戾诺安们,并没有太过惊慌:“不死斗,又如何能知道你的真正实力?”
事实上,看到安伦面板的一霎那,同样身为积年老魔的戾诺安就已经是眼前一亮,在心里寻思开了——这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躯体吗!
安伦的厉害之处显而易见,上限高得可怕,但同时短板也很明显,那就是其没有足够的属性去支撑这个上限。
魔力值六万,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可在安伦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局限他的牢笼。
但戾诺安不同!
魔力?他最不值钱的,就是魔力!
千千万万个躯体,每天都在进行冥想和锻炼,最后反馈到自身,早就让他的魔力属性突破了凡人的极限。
虽然那些躯体也会因为寿命或者其他原因死去,在无尽岁月里换了不知几茬,导致他现在早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戾诺安了。
但世世代代积累下的魔力,可一直都还在!
秘宝,他想要。
这躯体,他同样想要!
但现在么,还不到时候,他们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笑道:“不必留手,这些身躯,不过九牛一毛,死也无妨。”
他捏碎一张卡牌:“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如同是进攻信号一般,戾诺安们开始发动了进攻,一时间无数魔法朝安伦飞来。
还有一些戾诺安,则是用着物理攻击的手段。
明明是两个人的战斗,在戾诺安有一百多号人的情况下,却是打出了团队战斗的效果……
只是这看起来很屌的场面,一轮攻击下来,也只是打掉了安伦一根触手的一半血量。
也就是九千的输出?
安伦见第二轮攻击再次到来,撤下原先抵挡攻击的那一根触手,换了第二根,呵呵一笑:“魔君只有这点实力吗?”
听到安伦的话,戾诺安也不恼,他前面就说得很清楚了,这些躯体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而已。
他们嬉笑起来,打出了下一轮进攻:“贤者阁下既然不怕,我们的盟约才有意义啊,你说是不是?”
事实上,戾诺安这些躯体里,真正厉害的也就只有一具传奇的存在,其他的都是一般人。
一位传奇,两个上位强度的存在,十来个中位的熊人,剩下的全是普通护卫。
——戾诺安也没动用底牌,要是在迪姆城,安伦的躯体就该归他了。
不过现在是现在,不是在迪姆城……
两轮攻击过后,戾诺安也没什么好打的了。
回合易主,他慨然赴死。
安伦的攻击就简洁多了,只一轮,那些触手每条一个群体法术,普通的戾诺安们便死得七七八八。
剩下那几个强的,倒也不投降,任由安伦集火击杀。
“……”
战斗终于结束,安伦回到了无人酒馆。
决斗场机制就这点好,无论里面打成什么样,外面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安伦出来后,桌上的酒菜还是保持原样,他也有些搞不懂戾诺安在想个什么。
要是投降,自己也不会下死手吧?那么多人就这么送了?
不过既然对方让他杀,他也不会推辞就是了。
——他倒要看看,这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君,到底有什么手段!
安伦重新坐了下去,桌上是有着酒菜的,他今天好不容易用了人躯,尝一尝也是好的。
只是他刚刚拿起刀叉,便听外面响起一阵“笃笃笃”。
是敲门声?
吱呀——酒馆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脸上带着赞叹:“贤者阁下当真厉害,现在我认可你了!”
安伦抬头一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又是一个传奇?
“承让承让,魔君也是好手段!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合作了吧?”
啧啧,老牌邪术师果然没有简单的啊!
他也面带赞许,再次请戾诺安上座,两人就帝国现在的局势,以及如何覆灭帝国展开了不为人知的讨论。
他并没有注意到,戾诺安脸上的赞叹里的那抹子满意,里面带着一丝贪婪。
不过有一双眼睛注意到了——
一只墨鸦蹲坐在房梁之上,听完两人的洽谈,满意地隐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