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你这人还真是有趣,能与你成为朋友吗?”
蓝山想也没想,当场答道:
“行,没问题,我现在正愁没有朋友。”
蓝海神秘地附耳道:
“我有个主意,咱们结拜为兄弟,以后肯定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怎么样?”
蓝山稍向后移,大笑道:
“行,听你的。”
“不过,我是叫你哥呢?还是称呼你为弟?”
蓝海摸了摸鼻头,微笑道:
“随便你,你想怎么称呼都行。”
二人亲昵的言谈举止,令在场的人神情愰惚,均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把一个人看成了两个人。
特别是明冲,面对如此相像的两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是二人服装不同,他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自己的少主。
而宋伶俐早已不敢吭声,这两个蓝山,不!一个蓝山,一个蓝海,好像现在自己一个都惹不起。
幸好那个假蓝山不是真正的蓝山复活,否则自己是不是该躲藏起来或者逃跑,都不敢确定。
而任为想的却是,到底是什么人制造了蓝海与蓝山?
之前见到蓝海的金属臂,就以为蓝海是机器替身。
后来蓝天说成蓝海可能是安装了义肢,又让大家糊里糊涂地认为是真的。
现在见着真正被复制出来的蓝山,任为基本可以断定蓝海也是同样照着蓝山的蓝本所复制。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是谁复制的蓝山与蓝海?
他为什么要复制蓝山与蓝海?
而作为蓝本的蓝山又在哪里?
从蓝山与蓝海二人言谈来看,他们二人并不认识,似乎又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就有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蓝海与蓝山此时已经勾肩搭背,似乎变成了真正的亲兄弟。
这让任为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原本是想借蓝海之手,在识别蓝山真假的基础上,灭了假蓝山。
可没想到蓝海却与蓝山惺惺相惜,转而成了兄弟。
这让任为好像是吃了五斤大便一样难受。
“走,咱们去心上城好好喝一杯!”
蓝海向蓝山发出了邀请,有些事他需要向蓝山做进一步了解。
蓝山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然后对明冲说道:
“我虽然不清楚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少主的,但看见你一个老人家怪孤单,不如就跟着我吧!”
明冲的老脸顿时就乐开了花,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面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公主殿下明明只生了一个蓝山,现在却变出来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必须要留下来搞清楚。
“嘿嘿,我是你师叔啊,你怎么就撇下我不管了?”
“刚才可是我救了你哈!”
老道士急忙拦在蓝山面前,又看看蓝海,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蓝海温和地道:
“道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老道士行了一礼,道:
“贫道半山道长,乃是青峰观修道之人。”
“这孩子是贫道师兄的弟子,贫道受师兄所托,下山来照顾他。”
“没想到这孩子梗概就不认识我。”
“这让我十分为难,也十分痛心,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伤了脑子,变成了傻子,不认识我这个师叔了。”
蓝山顿时不高兴了,大声喝道: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才是傻子。”
半山道长一边躲闪,一边苦着脸道:
“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傻了?”
“现在又猛然见到你,很想问一句,你认不认识我这个师叔?”
蓝海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可以称呼你为师叔。”
半山道长傻呼呼地看着蓝山与蓝海,突然说道:
“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啊啊啊,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得一个人静一静。”
半山道长似乎被二人整疯了,发狂一般向山下奔去。
一路带起的风,竟然吹倒许多站在路上的人。
蓝山与蓝海见状,当即哈哈大笑,然后一个腾空,双双向山下飞去。
走在后面的任为刚要学着腾空飞行,电话却来了。
“任总,我们在蓝山的父母旧居中又发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看其身材与动作,与之前的蓝山特别相像,不知道是不是蓝山?”
“什么?又一个蓝山?”
任为大吃一惊,不禁在心里骂道:
我草泥马,到底有几个蓝山?
这么多蓝山在同一天出现在外江市,这正常吗?
“你给我好好盯着,看看他究竟干了些什么。”
挽着任为手臂的宋伶俐也吃了一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便道:
“这些假蓝山到底是谁复制的?”
“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是冲我们来的,他大可以直接找我们,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呢?”
任为也有些不寒而栗,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见过大风大浪,所以能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从宋伶俐的臂湾中抽出手臂,温和地道:
“你与伶宣先去酒店应酬,我打个电话就来。”
目送宋伶俐与宋伶宣等走后,他便让自己的心腹守在四周,然后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义父,我的人又发现了一个蓝山。”
“什么?又一个蓝山,你确定?”
电话里的人似乎也很震惊,有点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
任为马上说道:
“是的,义父,虽然我的人没有看到那人的面目,但观其身材和动作,与露面的蓝山没有两样。”
电话里出现短时间的沉默。
过了一会,义父低沉地说道:
“是谁这么恶作剧?他到底要干什么?”
“小为,不要惊慌,越是在关键时刻,越是要沉着冷静。”
“你现在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看看他们下一步到底有什么动作,然后向我及时报告。”
“咱们可根据他们的行动进行应对。”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与我斗!”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没有人能够改变外江甚至同川的天空!”
义父斩钉截铁的声音,令任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好的,义父,小为全听你安排。”
说罢,便挂掉了电话,带着手下向梅花山下飞去。
经过刚才的大战,梅花山上已是狼藉一片,只剩下零落的花瓣还在风中飞舞。
飞在空中的任为,突然感到有些萧索。
外江甚至同川的天空,真的会像义父所说不会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