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 宁静星空

    （一）

    宁静星空是蔷薇丛现在到达的一片辽阔的星域，蔷薇丛进入后不久，能看到这里的星空很是璀璨。看过去的星空有很多光点，蓝色红色都有，能看到发光的一条条丝带，丝带如同被彩灯照亮一样，仔细看会看到丝带上的光就像细小沙石的闪烁晶体，那都是一颗颗恒星聚成的星系，星空里的星云都散开成各种形状，就好像蓝天上的云朵，总有千百姿态，每天静静路过晴天的天空时，如此显眼明亮，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近，能看到慢悠悠飘过去的星空的云，中间偶然有闪烁着特别明亮的光点，就好像是玻璃杯的杯口的折射的白光在一个角度上路过，突然散去，也想侧面照着云朵的太阳散光在眨眼睛间变换方向，稍微一揉眼，就看到了下一处的星空丝带，中间有回环的星系如漩涡一样一边旋转，一边飘行。

    在别的星空观察这宁静星空是怎么也看不到光的，因为两边中间还有大片的星空空洞，宁静星空的光也不知猴年马月能到达，空洞对面，而蔷薇丛就是从空洞区域对面而来的。所以，这片宁静星空全是大星体穿越过空洞边缘区域来到的，能看到这片星空的也只有在这星空里的星体。

    就好像爬山一样，蔷薇丛在其中爬了上来，看到有很多的登山的星体，而只是看到的星体是一片繁荣灿烂，如果只以此来判断，那这宁静星体应该是很热闹的地方，不过蔷薇丛也只是接收到了星空的延迟，估计有好多星星都已经熄灭，可能就像一个盛大的节日，在天空中放了很多烟花，烟花的火光和余星都会渐渐熄灭，只是蔷薇丛所看的快门之间相对来说很漫长，所以看到的这宁静星空如此璀璨光芒，根据一般星体的平均坍缩速率推算，如果蔷薇丛能有找到此时此刻的时间标准，那好的星星都已经暗淡无光了，那就正是一片宁静的星空。

    爱丽小窝，戈蕾爱丽的卧室大床上，戈蕾爱丽醒来，她感觉抱着抱枕一样，能感觉到呼吸声，很是呼溜溜的，而且迷迷糊糊中感觉抱枕有和自己一样的体温，摸着抱枕，摸到抱枕的手臂。

    其实戈蕾爱丽隐约抱着的感觉，就是米字爱丽，米字爱丽又跑到戈蕾爱丽的卧室大床上了，她和戈蕾爱丽一起睡觉着，大概是米字爱丽深夜起夜后，迷迷糊糊走错房间进来的。

    而现在已经是蔷薇丛的中午了，戈蕾爱丽渐渐清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抱着米字爱丽，米字爱丽还呼呼地睡着，睡得很舒服的样子，戈蕾爱丽放开手来，背身过去再睡着缓缓，就是那种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的梦醒来后的那种断层认知感觉，这下戈蕾爱丽有些相信炽天子说的意识扫描的机理了。

    米字爱丽也迷迷糊糊醒来，说：“呜嗯，队长，打仗怎么不叫上我。”

    戈蕾爱丽说：“每天都看星空，很快就感知疲劳了，偶尔看一次还好，但一直看就是静悄悄星空，无聊死我了，打仗什么一个火星都没看到，就全是一层层的波浪往蔷薇丛吹来，我都不知道蔷薇丛能有什么直接的毁灭武器可以够得到那么远的距离。”

    宁静星空有很多星体星云，各种各样的天体，在夜晚和蔷薇丛的黑夜里的银色月亮争夺着光辉，即使现在到了蔷薇丛的中午，爱丽小窝望向天边地平线上，也仍然能看到一些闪光的星星。

    由于蔷薇丛一直变换的相对星空背景的位置，观察星空完全就没法划分星座，所以就没有传说中的北斗七星可以来看地理方向了，也没有行星当做启明星，点点闪光的星尘，在蔷薇丛的地面上看，比一堆米散开还显得无序。

    所以，蔷薇丛划过的星空形成的影子尾巴，正在一路散开来，相比宁静星空里看到的散步星体，这蔷薇丛划出的线很明显也很笔直，而且被观测的传播速度也很快，对于蔷薇丛本身的速度来说，这样的被观测速度慢了点，但足够不用让周围的星体等到猴年马月了，快的几分钟就能接收到，慢的要几天的样子，这快慢的时间都是相对于蔷薇丛的网络时间。

    （二）

    蔷薇丛楼屋作坊里，鲜艳爱丽正和快乐爱丽制作星空灯，星空灯的星点自然是没法用蔷薇丛观测到的星空来做，还是按照人类硬盘里的星空灯的制作方法，是很简单的手工，就是需要裁剪一下星空贴纸，将硬盘里的星空贴纸分纹理到正十二面体上，正十二面体的外表面就是灯罩，灯罩的每面上都是正五边形，黑色的灯罩壳上的点点透明，就是大致表示着人类硬盘里星空的位置。

    鲜艳爱丽就刷刷地手动将星点的透明孔给用细裁剪刀给点出来，她一遍就能在十厘米边长的五边形上准确将星点的位置给裁剪挖刺出，检测了几遍后，才不过几分钟，要不说薇儿们来做手工这样的粗活是钛铁块铺路呢。

    米字爱丽就给里面的发光的灯泡上灯芯，用着细细的黄金丝作为灯芯，小灯泡里填充着氮气，这就用普通的半伏电流来让小灯泡发光，这么小的功率，小灯泡发热都完全不用再配冷蒸汽结构来发光，到也可以用艾尔伊第的那种灯泡来让电都跃迁成光。

    此时一团泥巴从窗外扔了进来，沾开的泥巴弄脏了鲜艳爱丽的衣服，这让鲜艳爱丽很生气，这样的泥巴团和雪球一样，不知是谁会扔着玩，很是脏兮兮的泥泞，主要现在鲜艳爱丽穿的是好看的衣服，就不能随便沾上泥土。

    鲜艳爱丽追出去，发现几个位人偶在泥地里玩泥巴，她们相互朝干净衣服的人偶扔泥巴，有的泥巴扔飞出了场地，顿时乱飞起来，吵吵嚷嚷起来，这样的人偶们混战成一团，都让鲜艳爱丽找不出到底是谁朝屋子里扔的泥巴。

    在这些人偶之间，鲜艳爱丽看到有位薇儿也在里面，是蛇薇儿，蛇薇儿在泥巴地里缩着爬行，很是流畅的爬，真像蛇一样，鲜艳爱丽想着好久没见过蛇薇儿的样子，听说是蛇薇儿一直在冬天动漫，直到清明节才重新出现活跃起来，她和人偶们在泥地里扭着玩闹，或许，她也是天生野生的薇儿吧。

    蛇薇儿看到鲜艳爱丽，就睁着竖立的眼瞳爬到泥巴地边站起来，鲜艳爱丽已经换了件雨衣过来，帮蛇薇儿脱下衣服，然后推来盆热水，给蛇薇儿清洗，蛇薇儿整个洗完一遍后就钻爬进热水的大洗澡盆里，在澡盆里还摆出游动的姿势。

    快乐爱丽在屋里已经拼装好了星空灯，她出来就和洗完澡清洁好的蛇薇儿抱在一起，蛇薇儿的家由于蔷薇丛的生长而被顶到别处去了，所以最近都不知道蛇薇儿冬眠的地方，蛇薇儿看样子是冬眠后恢复了活力的样子，她绕着卷着快乐爱丽，感觉快乐爱丽有些不同。

    蛇薇儿（似乎要吐着蛇信子）：小快乐是长高了点啊，身上还多了去过很多地方的味道呢。

    快乐爱丽（拉着蛇薇儿的手别让蛇薇儿绕太大角度）：是啊，我去过蔷薇丛的野外，就是以前小太阳还在时的蔷薇丛黑暗的夜晚部分，那里的大虫子很多，小动物和大动物也各种各样，然后我就一直在家里了，黑漆漆的夜晚很漫长。

    （三）

    戈蕾爱丽洗漱后吃着早餐，米字爱丽还没清醒的样子吃着早餐，拿着勺子挖着蛋羹，问戈蕾爱丽：“队长，难道你就没有遇到什么需要我帮上解决的问题吗，比如浮动星体的回归解析线？”

    戈蕾爱丽用筷子捣碎着荷包蛋蛋黄，说：“问题算不上，就是大半夜的一直有覆盖着信号的噪音，外出任务的人偶来回检查了好几次也没找到一个接收源的噪音来源，起初我以为是虫子飞过，但每次噪音都趁人偶离开覆盖上来，我怀疑着可能是间谍的的波形在入侵蔷薇丛，于是又用波形狸猫的声音覆盖扫描，也没找到是从哪里出来的噪音，直到战争结束到了后半夜，确认这噪音没有后续影响后才关闭的接收器，到现在也还没有调查出那特别噪音的蛛丝马迹来源，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帮我侦探一下。”

    米字爱丽回答：“好嘞。”

    米字爱丽很快来到戈蕾爱丽标记的地点，米字爱丽感觉这地方自己以前来过，她看着这附近的地形，往高处就越茂密，如果是波形生物到这附近的话，那波形生物是没法及时跑掉的，因为这些茂密的蔷薇枝丫的形状复杂，越复杂枝丫的地形就越不利于波形生物来回折射走动。

    所以米字爱丽判断可能是聪明又喜欢恶作剧的猫头鹰在作祟，米字爱丽已经不觉得薇儿里还有捣蛋薇儿在了，这样很可能是猫头鹰在捣蛋。于是米字爱丽攀爬上去到上面的枝丫丛中，发现了一个好像可以爬进去的灌木丛，米字爱丽进去后，看到地面上有很多像是皮肤的东西，一块一块的。

    这里的地面碎叶还有谁在这里走动的痕迹，米字爱丽顺着痕迹走，转个弯就到了自己来时的公路上，而在这公路上，米字爱丽也发现了地面的同样的皮肤碎片，而且比上面找到的都小，米字爱丽推断是那谁从上面下来沿着公路去前面了，不是捣蛋的猫头鹰，那就是捣蛋的调皮白鳄鱼之类的。

    然后米字爱丽走着走着，就到了蔷薇楼屋群里，她记着那边在地面量出的脚印，可以判断是一种爬行动物，听闻人类有记载一种很大的蜥蜴，体型也差不多，于是米字爱丽在空楼屋间看着地面的脚印灰尘，继续跟着。然后米字爱丽就遇到了快乐爱丽和鲜艳爱丽，在一个转角的楼屋，还有好久不见的正在穿衣服的蛇薇儿。

    米字爱丽在前面的一处泥巴地里停下了，这里的泥被弄得像是搅拌了很久的酱一样，很是细黏的，旁边有着几位人偶的脚印，想必是人偶们来这里嬉戏玩闹，模仿人类玩泥巴的样子吧。不过人偶们已经走远了，米字爱丽也没有直接去追上离开的人偶询问。

    到了这里，米字就调用这里的监控，就发现是蛇薇儿沿着刚才自己找来的脚印过来进的泥坑，这让米字爱丽感觉到一点不安，难道是有什么外星生命模仿蛇薇儿的样子来潜入破坏吗？

    米字爱丽直接走过去，问蛇薇儿：“小蛇，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蛇薇儿说：“我一直冬眠，然后到春天才醒来，好像是在清明时节的一天大雨晚上，我被闪电打雷吵醒，于是就爬出去看情况，然后毛毛雨变大暴雨，我就找灌木丛躲雨，灌木丛避风，还有叶子小洞穴，我就趴在里面睡觉，一会儿就听见下方有什么走动的声音，吵醒了自己好几次，不知这是不是怪事，我又窝在那里等到今天晴天才出来的。”

    米字爱丽想着一起的关联，问：“你进泥巴地前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痒，一挠就掉皮之类的。”

    蛇薇儿回答：“是的，大概我就是蛇一样蜕皮。”

    鲜艳爱丽盯着看蛇薇儿的竖瞳，里面是方形的，快乐爱丽靠近看些，快乐爱丽说：“我知道了，是小蛇在野外独自太久了，她变野了些，以前小蛇给我说过。”

    鲜艳爱丽灵光一闪，说：“小蛇睡觉时是不是能发出什么特殊的波形啊，比如在睡觉里吐信子，这说不定就是小米要找的信号干扰来源，这那晚每次人偶来都让小蛇醒来，没有了信子波形，这大概是能让小蛇睡觉也能感知附近动静的本能吧。”

    米字爱丽于是就等待着蛇薇儿午休，蛇薇儿很快睡着，然后就看到蛇薇儿睡觉吐着舌头，舌头好像分叉开来，鲜艳爱丽看着示波器，认出了薇儿的编织纹理在屏幕的波形里，看样子就是蛇薇儿的休眠的波形和那地方站点的观测范围碰在了一起，这样大概就是事件的原因了。

    “看样子宁静星空里，也有好多沉睡的星体呢，这也不怪了。”米字爱丽说着，看着快乐爱丽打开灯的星空灯，在屋子里就好像看到了周围都是深空的星星，也很是璀璨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