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猫的启示

    （一）

    戈蕾爱丽逗猫时间，不过戈蕾爱丽只听说过有猫这样的动物，一直都没怎么见过，现在在这个小猫镇上，就坐在不大的猫广场上，就有很多路过的好奇心满满的猫过来依偎着戈蕾爱丽，戈蕾爱丽一时有些心动，来水池天体一直调查可放松不下来，摸着小猫可很是安心。

    小猫的眼睛相对它们的脸大大的，就像很多动漫角色里的萌萌的眼睛，漂亮的眼睛都晶莹剔透的宝石一样，全身毛茸茸的小猫咪又很轻巧干净灵活，在戈蕾爱丽面前是如此温顺，大概是很多猫猫学会了蹭蹭薇儿就有零食吃的世界定律吧。

    然后呢，戈蕾爱丽就端着猫猫们的饼干来喂猫猫，这些饼干实际上就是小镇里的烹饪老猫制作的，戈蕾爱丽就这样一边逗猫，一边给猫咪广场的小猫喂饼干，幼小的猫猫很是好奇着一草一木的动静。

    在广场的太阳晒得到的一块立方石头上，是一些大猫在晒太阳，它们吃饱了就晒太阳休息，大概是要等晚上去捕猎大老鼠，它们看着戈蕾爱丽都是一副见惯了薇儿来逗猫的表情，的确是每位到小猫镇的薇儿都这样。

    （二）

    在小猫镇外，炽天子在空地进行试验，就是自己推碰两块鹅卵石在一起，观察破坏现象，炽天子确定自己扔出的石头动量都很大，一瞬间就像热武器的战场上两发子弹正面碰撞在一起。

    炽天子扔出两块石头时没有多大的声音，而当石头碰在一起后可以说是相互燃烧了起来，看样子鹅卵石里有些铁质，发出的声响很尖锐，动静比不上闪电，碰撞的面积很小，炽天子可以看到两块石头中间成粉末后相互沾在一起了。

    然后炽天子加了下数量级，确保碰撞的方向和反弹的线都超着天空后才进行试验，然后就见两块石头在炽天子出手脱离一小段距离后就碎成粉末，粉末继续以这个方向的速度撞击过去。

    两边的粉末在试验的空地上如同两排弹雨在相互拦截，在散开成大面积碰撞的瞬间，炽天子看见很多如炸开的烟花向两边散飞，灰尘很快覆盖了碰撞面，炽天子看到的情况是有部分石头发着核变的光，很小概率，但还是能清楚看见一束束散开的微量射线。

    炽天子将碎屑擦掉，实验结果表现得很清楚了，水池天体不像蔷薇丛可以靠着自身结构限制着毁灭武器的使用，而且任何高能量的地方都会积聚起来，就像给河水修大坝，大坝上的水越来越多，可能到溢出的时候就带来决堤的可怕。

    炽天子昨天和薇儿之王在镜像的地方切磋，其实也没多少攻击的样式，炽天子不能用全力去推薇儿之王，而给予薇儿之王的动量过来，让薇儿之王速度快达到水池天体第一速度了，薇儿之王身边的音爆在水面上炸开局部空气压缩的可怕爆炸。

    然后炽天子又试着把薇儿之王抛得高高的，已确定镜像的边界有多少公里，薇儿之王一路被扔飞着，校准参照物否是按照水池天体的月牙海洋的轮廓来算的，可见水池天体的镜像所带来的场的吸引力不那么强，连正常和薇儿之王掰手腕都找不到合适的支撑点。

    炽天子本来还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凶猛的龙等着自己去教训的，可目前已经知道的囚牛和睚眦能同时出现就已经是很小的概率了，炽天子可知道还有别的七种龙，虽然一时间叫不上来名字，继续参观大概能遇到些。

    实验结束后，炽天子感觉很空灵，就好像自己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点了炮仗后发出的回声，声音是从东南方向来的，炽天子眨眼瞥见空白空间里的那个方向有位女子在拿着琵琶演奏音乐，看样子是囚牛在举行歌会。

    不过囚牛弹奏的调是流行音乐的拍子和和弦，而歌唱的歌曲歌词很是让炽天子感觉到了共鸣感，囚牛歌唱着：“三叉路摇曳秋枝影，追不上风的声铃，迷蒙的雨渐渐远行，幻看命运不再相近。”

    炽天子想着龙的语言对应过来的词又会有别的声音解释，可能猫猫们听见的话，会是喵喵喵的抑扬顿挫的歌词，青蛙听见也会是富有情感的呱呱呱的歌词，这不就听见了一处山谷回音出嘶嘶嘶的歌词声音了嘛。

    炽天子很快在下一段同节奏地方跟唱起来，真感觉是要把内心的很多声音唱出来，不怎么熟悉歌词，就用啦啦和嗯嗯歌词代替，可以听见囚牛的歌喉里的述说一样的亲近声音，遇到重音的地方也就能听到空灵的共同感觉。

    （三）

    戈蕾爱丽注意到猫咪没有文字语言，猫咪都意会地理解着彼此的动作，比如猫咪伸出爪要做出打的动作，就连续打出猫猫拳，然后势弱的一方猫猫就会显得害怕地下意识后退，而就已经准备一下跳开逃跑了。

    而大些的猫就把乱跑出广场的猫咪给叼着猫咪后脖子颈给叼回来，小猫咪就乖乖的被叼回来。有时猫咪发出咕噜噜的睡觉呼噜声音，现在猫咪们听到了舒缓的音乐，都安静下来，静静听着，戈蕾爱丽听着那边是有闷雷滚动，雷声有着轻缓旋律。

    有只猫咪在戈蕾爱丽脚边蹭着，它好像越蹭越舒服，舒服到腰背拱起来，戈蕾爱丽这样顺着猫咪的背部往后抚摸，猫咪舒缓得尾巴也顺滑起来，很是享受薇儿们这样温柔的抚摸。

    又有几只猫在戈蕾爱丽面前躺下露出肚子打滚，猫咪很是信任薇儿们，猫咪耳朵灵动着，有绒毛掉耳朵上，猫咪也立刻察觉到，然后用耳朵弹开，很是机灵的，当猫咪张嘴打哈欠时，就算看到它的尖牙也感觉很可爱的小巧，猫咪还吐着舌头，粉嫩的样子。

    戈蕾爱丽抚摸着每只过来的小猫咪，没过来的猫咪都在睡午觉，戈蕾爱丽开心地说：“小猫咪们好多，我可摸不过来，这是田园猫吧，呼噜噜的睡觉被口水呛醒了呢。”

    这个猫被口水呛住的场景，让戈蕾爱丽想到：口水就像信息流，可以是一种蔓延开的液态纱网，这好像都水池天体上的过滤网，若撒网的对面也追求效率，其实是可以进行局部的搜索一样，一只猫一只猫地摸。

    这一下，让戈蕾爱丽接着想到：如给树木浇水，滴灌浇能控量，如果要牵开一张足够大的网，总归上过长的纱网的两处网布就有严重的延迟，不可能保持同时的对准，那样肯定会有涟漪波纹的，而炽天子说的镜像的地方很是宁静，说明纱网没有涉及到那里。

    于是，戈蕾爱丽放下猫，去找炽天子，说：“网鱼不一定要用很大的一整张网来覆盖海洋，要网住水池天体的特殊信息，其实是可以将纱网分开，只扫描跟踪薇儿们，水池天体的薇儿包括我也都被这信息网网住了，这样可说不定又是次控制信息的危机。”

    （四）

    炽天子仔细看着周围，看着很多地方的天空是那样宁静，而水池天体是被什么网住了，网住的就是某种特定的信息，而网里又有大小网划分，只需要精确网住水池天体的薇儿，虽然不知道敌方要网走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炽天子可得改进试验后继续探明查证。

    于是炽天子端来了一盘猫饼干，将猫饼干排布开来，猫饼干都是印着小鱼的外形，上面还有鱼的气味，每块小鱼饼干排方阵排开，然后戈蕾爱丽抱来一只不知情的小猫咪，小猫咪就是泪眼汪汪的那种。

    然后猫咪就抓着好吃的小鱼饼干吃起来，就像扑猎物一样，一步一跳，着按住鱼饼干，好像生怕鱼饼干跑掉，然后细细地咬起鱼饼干来，一旁的炽天子和戈蕾爱丽也吃起来盘子里剩下的饼干，因为这猫饼干就是按照通用的动物规格生产的，所以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酶化物，能吃的，专门给猫生产的那种猫粮饼干就不能吃。

    这用排布猫饼干的矩阵来试验，猫咪吃饱后，炽天子发现中间总有空隙在，就是那种湖心岛一样，有一部分鱼饼干被孤立起来，不得猫咪们的临幸，那些湖心岛饼干拼出了一串几十字节容量的排布信息。

    戈蕾爱丽下载着最近水池天体上更新的探索的浮岛，就是水池天体的薇儿们在深空里探索发现的浮岛，很多浮岛上的动物植物都是来自第三行星，但唯独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类的脚印和毛发痕迹，所以还不能完全确定是有人在制造这些浮岛。

    各浮岛的分布地图，地图用指数的递增标尺表示，水池天体的薇儿们表示：这些浮岛都在一个水平面上，就是空间排布趋近成一个平面，就是立体空间里一堆散点的分布有规律，可以近似看做在一个平面上。

    前沿的薇儿们对比了星体的背景微波，发现了水池天体前行的方向是有一道很厚的充满了某种介质的空域，而且在靠近那前方的浮力驱动逐渐在减小，可以判断出那里是浮力的低势区，而区域范围如此广，很有可能是浮力物理系统的边界。

    水池天体的前沿薇儿的猜测是，这样的边界很有可能是宁静星空的边界，有很多天体获得了突破原星空的条件一路来到这里，可能撞上了离开星空这个房间的窗户玻璃，很多这样浮岛就像往水流里同力度速度扔的石头，总会有很多聚集在某处，所以薇儿们才会发现那么多浮岛。

    一只黑色的猫过来不懂地看着炽天子摆放的小鱼饼干，它又看见戈蕾爱丽的笔记本上有一排的小鱼干在屏幕地图里，于是伸爪子挠着笔记本，戈蕾爱丽和炽天子都当是猫在玩闹，都笑笑。

    黑猫真的看到了屏幕里的地图上有小鱼饼干，或许只是一闪而过的贴图，不过也有可能是一种四色彩识别的眼睛，就有猫很特别，能看到比人类多得多的千变万化的颜色，这样的猫看着天空，也就能看到流动的色彩。

    晚上睡觉时，这只黑猫大概睁眼后都要看别的猫的眼睛来判断是黄昏还是凌晨，而她看到的笔记本屏幕上的确是有小鱼饼干，但戈蕾爱丽和炽天子没注意到，或许可以提醒一下将屏幕的色彩识别调整些，又或是让炽天子也调整一下阈值来适应多色彩的视觉。

    黑猫就在地上打滚着，想让戈蕾爱丽和炽天子明白自己的意思，黑猫看着着附近有没有毛笔和墨水，要不直接写薇儿们用的文字，这样肯定能让她们注意到的，可黑猫总是想起一两个文字后就忘记怎么写的了。

    于是黑猫摆出一个柔软的造型，让炽天子注意到，猫摆的是自己卡片上的字母和数字，摆出了四个不同“七”字的写法，得益于猫咪的液体身体一样的柔软，字表现得很是形象，炽天子这才注意到了黑猫要表达的是它能看到四种不同的基础色彩。

    炽天子看着黑猫的眼睛，透过黑猫的眼睛反射去看黑猫指的屏幕，炽天子看见了地图上确实标记得有些色彩块，而且是小鱼干的形状，这让炽天子意识到，是那无形的信息网在拖拽刚才自己摆的饼干的影像。

    不过这并没有带来什么伤害的痕迹，就像晒太阳一样，网过来将很多微生物杀死在了太阳光下的样子，而这样的信息很明显是被选中后拖拽走的，此时已经看到，地上刚才空出的湖心岛的饼干都被别的猫咪吃掉了，看样子是信息在发生不可复制粘贴的传递。

    很快，炽天子看到屏幕上掉落下来了什么东西，是一些灰尘，炽天子睁大眼睛仔细看，发现灰尘掉在地上摆出了同样小鱼干的样子，这样不就是，那网网住了信息的鱼后检测到不是要过滤掉的东西就给扔回来了。

    （五）

    旁白薇儿（在浮岛上远远观测着一块果冻空域的缺口）：这个果冻缺口的信息过滤的渔网不是要抓那些天体啊，浮岛什么的，而是要抓什么大鱼，这大鱼肯定很大，可能那么多星系在这条大鱼前都不会被撒网的那方看在眼里。

    在旁边薇儿的观测望远镜里，在果冻层上有开着口，就像冬天在结冰水面膜凿开钓鱼的冰洞口，渔网一下去，会捞到不少水草枯叶，那些大质量天体不是渔网要抓的鱼，而是正在打捞时，不小心带上来的一块装有水的玻璃瓶和一些布料一样的杂物，后面大概会从网上清理掉杂物的。

    吃瓜薇儿顺着那方向肉眼看过去，隐约看见有着一只猫的影像在星空里蹦跳，就好像直接看着强光的大太阳后，在眼睛上留下的光的印记一样，得缓一会儿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