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海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应陆平。
忽然,他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的陈少峰,低吼道:
“你个畜生,都怪你,你害了江北陈家还不够,还想害我陈家主脉,我要杀了你!”
“大哥,你杀了少峰也没用,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平息那位的怒火吧?”
陈江汉还算理智,想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处理此事,不然陈家就真的完蛋了。
可当下能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陆平的声音就像死神的催命符一样,再次响起。
“陈江海,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要么乖乖上来受死,要么我让你陈家满门给你陪葬,你自己选吧。”
“大哥,这封战书是你下的,现在只能由你自己完成了,为了陈家,你只能应战,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老二,你想让我去送死,然后保全陈家?”
陈江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弟弟竟然要让他上台去送死。
陈江汉一脸委屈,却又说得理直气壮。
“你觉得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保全陈家?”
“你放心吧,等你死后,我会第一时间撤出江北,以后若有机会我会举全族之力为你报仇雪恨。”
“我谢谢你啊!”
要不是陈江汉是陈江海的亲弟弟,他真想一巴掌拍死对方。
忽然,陈江海的眼角余光正好瞥到还在生闷气的王五,顿时心中一喜,躬身上前,客客气气地问道:
“王会长,你肯定知道陆先生的实力,对吗?”
“一位能剑斩半步先天的存在,你说他是什么实力?”
王五冷声反问。
从他的语气中就能看出来,此刻的他怨气很重,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也在为田振山的死而感到惋惜。
陈江海丝毫没有注意到王五的情绪变化,也不在乎对方冷脸相向,依旧舔着一张老脸凑了上去,笑眯眯地说道:
“王会长,既然你跟陆先生认识,那就劳烦你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我陈家愿意放弃天府一品,愿意做出补偿,今后退出江北市场,你意下如何?”
“滚你妈的,你他妈的死到临头,坑害了田老还不算,还想拉老子点背,其心可诛。”
王五毫无形象,指着陈江海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陈江海,想要保全陈家就乖乖下去应战,或者自杀,否则你们就等着承受来自九品先天的怒火吧。”
“要死就死一边去,不要在这里吓唬小孩。”
冯程程冰冷出声,陆平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妻儿。
如果陈江海在这里自杀,万一吓到孩子了怎么办?
如果能够直接动手,陆平又何必多此一举上擂台杀田振山,在望江楼动手岂不更省事。
明摆着不想让孩子看到血腥的一幕。
场内瞬间安静,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陈江汉心急如焚,急切地催促道:
“大哥,快做决定吧,不然,我们陈家就真的完了。”
“天要亡我!”
这一刻,陈江海好似想通了一切,同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陆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该惦记天府一品,我这就前来应战。”
话音落下,只见他双手拎起陈山河和陈少峰,从望江楼上一跃而下。
然后,乘坐木船快速来到陆平面前。
扑通一声,便跪在陆平面前。
“陆先生,今日之事皆由这对爷孙而起,既然从他们而起,那就从他们结束吧。”
语落,不等陈山河和陈少峰说话,他便抬手劈在对方的天灵盖上。
砰!砰!
顿时,陈山河和陈少峰七窍流血,应声倒地而亡。
随即,陈江海又跪在陆平面前,恳求道:
“陆先生,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我愿当场自裁,以死谢罪,希望你能放我们陈家一条生路。”
省城陈家不仅是陈家主脉,还有他的妻儿老小和九十高龄的陈家老太爷。
如果自己的死能换回他们活命的机会,陈家延续的可能,也算死得其所。
“你自裁吧!”
陆平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纵身一跃,踏江而去。
眨眼间,重新来到望江楼内。
陈江海望着陆平离开的背影凄惨一笑,大声喊道:
“多谢陆先生成全,希望你说话算数!”
随即,他便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当场死亡。
陆平回到望江楼,所有人纷纷让开一条通道,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倒是马国平,快步上前,指着陈江汉凶狠地问道:
“陆先生,陈家余孽只剩他一人,我们该如何处置?”
扑通!
陈江汉早就被吓傻了,两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上。
“陆先生,千错万错都是陈家的错,我们就不该听信陈山河的怂恿,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做出赔偿,求求你饶我一命。”
“赔偿?你打算怎么个赔法?”
陆平似笑非笑地看向陈江汉,满脸都是玩味之色。
陈江汉知道自己活命的机会来了,不再犹豫,当即说道:
“天府一品归你,江北陈家的产业全部变更在你的名下。另外,我们省城陈家愿意补偿十亿现金作为补偿。”
陆平的目的只有天府一品,没想到对方许诺了这么多好处。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限你一日内把所有产业全部转到冯家名下,否则我必上省城,唯你是问。”
“是是是,我这就与冯小姐对接变更一事。”
陈江汉贵为七品宗师,一向都是他使唤别人,何时被人这般使唤过?
如今为了活命只能壮士断腕,听从陆平安排。
否则,不仅自己会殒命江北,就连陈家也会跟着完蛋。
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把所有产业让出去,他们重新换个地方也能东山再起。
一旦人死了,那就彻底玩完了。
周围的名流权贵全部低垂着脑袋。
四肢打颤,浑身哆嗦,生怕陆平对他们出手。
赔偿是小,要是把性命丢了那就完犊子了。
然而,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陆平安排好一切,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地来到儿女面前,笑问道:
“安安,涵涵,你们吃饱了没有?咱们该回家了。”
“爸爸,这里的鱼好好吃啊,我还想吃一条。”
“爸爸,巡查员姐姐说这里的鱼不要钱,你也多吃点。”
两个小家伙龇着油腻腻的嘴,小声在陆平耳边说道。
前不久,他们不敢吃桌上的鱼。
直到孙若男和冯程程告诉他们,这些鱼不要钱,两个小家伙才敞开胸膛,吃得满嘴流油。
“哦,是吗?”
陆平坐在桌前,学着两个小家伙的表情,同样小声地说道:
“既然不要钱,那咱们就再要三条鱼,你俩吃一条,爸爸吃一条,给妈妈带一条,怎么样?”
“好啊,好啊!”
两个小家伙举双手赞成。
王五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陆平和孩子用餐,当即就遣散了众人。
同时,还让望江楼的老板重新做了三条鱼和数道特色菜,并给韩初宁打包了一份。
冯程程和陈江汉单独开了一个包厢,开始对接陈家资产转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