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何敏那份无比自信与镇定的神情,孙品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浓郁起来。他起身拂去衣袍上沾染的微尘,而后朝何敏言道:“罢了,今日的灵膳便到此为止吧,吾需着手筹备一番。”
何敏亦随之起身,回应道:“劳烦兄台代为传运几件法宝至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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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由何敏主办的秘宝拍卖会上,李景元最大的所得便是再次邂逅了苏纤纤,并以三百枚上品灵石之价从苏纤纤手中租借到了一处名为“炼宝阁”的坊市铺面。
是日清晨,李景元早早料理完世俗公司的琐事后,便带着王海驾驭飞梭直奔坐落在城中最繁盛地段的“炼宝阁”。
王海立于坊市铺面前,仰头凝视那矗立云端的坊市屋檐,夸张地展开双臂,仿若正在与这间坊市进行一场无声的拥揽。
“李宗主,我怎觉着我们好似已错失了无数珍贵的灵石资源啊!”王海低声感慨道。
李景元此刻凝视着眼前这家无论装潢布局或是风水格局皆属顶尖的坊市铺面,捶胸顿足地道:“岂止是几个亿的灵石啊!那晚若是我们狠下心将其拍下,往后光靠收取租银,便可令我等富甲一方。”
王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接着说:“若我辈能拥有这般坊市,又何须与其他修士争得你死我活呢!宗主,你说何敏为何要忍痛割爱,出售如此绝佳之地呢?即便其公司面临着修炼资源危机,只需出让手中其他坊市,也足以安然度过难关。”
王海的话语让李景元豁然开朗。
没错!这间坊市堪比一只吸金猛兽,只需确保其正常运营,每日流入囊中的灵石便会如江河滚滚,毫无忧虑。何敏本可凭此坊市作为自己最后的避风港,与他周旋对抗。哪怕她的修为不足以抵挡,只要有这座坊市在手,随时都能重振旗鼓,卷土重来。
“莫非何敏是在策划一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大计?”李景元看向王海,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
王海略作沉吟,瞥了一眼还在思索的李景元,问道:“宗主,您当真相信何敏会有此举么?”
对此,李景元的回答毫不犹豫:“自然是信的。否则如何解释她疯狂般舍弃这间坊市的行为。据我推测,这坊市的整体构建成本不过二千万枚中品灵石上下,但观其门庭若市的景象,及络绎不绝进店选购的都是些什么人?无一不是持有巨额财富的修炼者啊!”
“我已有计较,在此处坊市内,我要摆售我公司最为高级的法衣法宝,以最上乘的服务态度款待每一位来访的贵客。唯有如此高水平、高品质的商品与服务态度,方能配得上这占尽天时地利的炼宝阁坊市。”
王洋聆听着李玄元的宏图大论,渐渐领悟到李玄元对于这家店铺未来发展的深远布局。王洋开口赞叹道:“李宗主果真是目光如炬,弟子料想经过宗主您的精心擘画,此店不出三年,必将崛起为本城中最顶尖的仙宝商铺。”
李玄元望着王洋,神情显得颇为郑重,教导道:“王洋你随我修行已久,却仍未悟透大道至简的道理,你的见识还是过于狭隘了。”
“啊?”王洋不曾料到李玄元会有这般评价,他一时未能领会自身何处见解浅薄,分明他已经尽量以最为开阔的眼界去看待问题了。
“毫无例外!”李玄元看出王洋心头的迷茫,便如灵光乍现般照亮了王洋内心的困惑,“我岂止是要创立一家誉满四海的仙珍阁?重中之重在于,这间店铺我只能掌管三年。待三年期满,即便将其经营得再如何璀璨夺目,也无法与我宗门产生半丝瓜葛,反而是无意间培育出一个与我们在仙宝市场上争锋相对的竞争对手。”
此刻,王洋才彻底明白李玄元之意,面上浮现出深深认同之色,点头附和道:“宗主高瞻远瞩,这洞察力简直是犹如天眼一般。”
李玄元听到王洋的恭维,脸上不禁掠过一丝不解,反问:“何谓洞察力犹如天眼?”
王洋有些惊讶于这位运筹帷幄的李宗主竟也有不知之事,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得意。若是让同门修士们知晓今日自己给那位在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宗主授课,他们必定会嫉妒得口水直流。
“那是形容宗主您观察事物的眼光要比常人更为深远独到。”王洋肃然起敬地向李玄元解释。
李玄元听了王洋的回答,轻蔑地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日后少与孟悠那厮鬼混,你这拍马屁的技艺可是一点儿都没长进,倒学会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王洋面露尴尬之色,原以为自己刚才拍马屁拍得颇为成功,却不料在李玄元听来却是无足轻重。
李玄元继续对王洋传道授业,问道:“你知道拍马屁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王洋满腹疑问地回应:“宗主,请指教。”
李玄元颇为自得地答道:“拍马屁的最高境界乃是,你虽已奉承了对方,但又似乎未曾刻意为之,既能使听者心生愉悦,自身亦感舒畅自在。而你现在的拍马屁方式,则像是让人费解其意。”
王洋满脸敬仰地看着李玄元,接着请教道:“宗主,您平时是否常常对师娘施展这种高超的拍马屁手段呢?”
李玄元神色庄重地看向王洋,答道:“我好歹是一派之主,怎会对我师娘拍马屁?你师娘已然至善至美,任何的阿谀奉承之词,在她那温婉贤淑面前都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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