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肖,你认识亨特多久了。”
我很多事都知道,他也该看的出来。
难道我会无的放矢,平白无故在这儿说得罪人的话么,我又不是疯子。
“唐总,我是三年前认识他的,哦不不不!是亨特找到我的,他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帮他只要,隐瞒真相。这事不光是我一个,先前的李定峰李总,还有徐秘书,他们都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敢一个人做这件事。”
“他给你多少钱?”
“两百万。”
“两百万你就把自己给卖了,你进金氏工作这些年,得到的红利也不止两百万吧。”
我查询过他的资料,工资、提成,还有各项福利,四百万也不止了,他现在住的公寓房都是公司给分配的,就是我老婆金正熙给优秀经理统一买的。
靠自己本事赚来的钱不香么,何苦还要搞那种事,也不怕丢了祖宗的人!
“唐总,我……”
“你得的那点好处,差强人意,跟李定峰他们一定没法比。现在追究你的那些过失已经没用了,你能见到亨特,弄到他做毒药的证据么?”
周经理苦恼的回应:“账面上的事都清理掉了,他太鬼,什么事都牵扯不到他头上去。他还有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他是每次都算计好了才做事的。”
那这么说,我对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做事高明,无懈可击,就算查到了,也会栽在金氏和我的头上,因为李定峰已经死了。
现在又不能立刻封闭那个生产仓库,打草惊蛇毫无意义。
我得让这混蛋再也不能祸害人才行。
“你先回去吧,不要乱说话,桌上有一张支票,是给你的。”
“不不不!我做了这种事,没脸拿您的钱,您不怪罪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拿着!你不拿,我怎么能放心呢。”
他拿钱离开,我说随时会联系他,让他二十四小时开机。
然后,我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了。
“不吃饭?你成仙了。”
静心将一个香喷喷的东西摆在我怀中,简直让人流口水啊。
我打开一看:“荷叶鸡!真香!”
“我特地给你找了一家老字号买的,全省城就这家最正宗,给我留个鸡翅就行了。”
有事,我会跟静心商量,我就一个念头,让那亨特入狱,最好是横尸街头。
杀人不现实,可现在法律已经奈何不了他。
“唐兴,人家把所有的证据都抹除掉了,完全跟他无关,那你试试栽赃他?”
“别搞笑,栽赃陷害别人不是我的路子。”
“那你恐怕斗不过人家,这种人很狡诈的,把后路全想好了。要我说,下次码头拿货的时候,你提前通知龙卫,守株待兔。”
我想把名誉权恢复过来,只有让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说曾经金氏出现过的有毒化妆品是别人刻意为之的,这样多少能挽回一些名誉。
“静心,你没有考虑到另一件事。”
“什么?”
“亨特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更大的财团,我把他打趴下,找龙卫抓他,就像你说的守株待兔——不错,这很容易,可他国外的总部还会派人过来,那时候人家知道我是敌人,明里暗里都能对付我。”
所以,我既要让亨特栽跟头,又不能把我自己给撂出去。
现在我断了他的原材料,他还没发现端倪,等他发现,再联系到我身上,我依旧危险。
我还记得李定峰死之前的模样,他很恐惧,哪怕是求死,也不愿意说出内幕。
从这点不难看出,亨特背后的公司有多毒辣。
除非全省城的势力都把矛头指向他,以全省之力对抗这个王八蛋。
那就得制造出巨大摩擦,让大家恨他。
他的公司做的是药品,具体是什么药呢……我还真没了解过。
“唉?静心,亨特公司的药做的是什么?”
“专门治疗炎症的吧,止痛药那类,都是非常普通的药,但效果比市场见到的稍微好一点。”
“他卖药一直很低调,如果他公司的药冲击了市场,把省城其他的药行给掩盖一下,形成垄断,你觉得会怎么样?”
“垄断?!省城的药行有规矩的,还有龙头老大在,你垄断,人家还不乐意呢。”
说的对啊,我若能将亨特的药卖到一个全新高度,打着替他赚钱的名义来坑他,他还全然不知呢。
不,我这坑的不是他一个人了,是他幕后的公司才对。
坑人的办法太多了,不一定是打压,把他抬高,引起别人的不爽,也会造成麻烦。
省城的药行有四十多个大佬的股份,市场遭到冲击,他们可就坐不住了。
单靠他手上那几种破药肯定不行,我卖的男人中药,正好可以来助助场子。
“唐兴,你想什么呢,别吓我啊。”
“替我给亨特打个电话,下午我请他喝茶,就说有发财计划。”
“你可别引火烧身啊。”
富贵险中求,何况我现在也不算大冒险。
下午四点,我请亨特去了茶楼,地道的中式茶楼,这里还有人说书。
他一见我就露笑脸:“唐老板!哈哈哈!你怎么想到请我喝茶啊,上次的事我该谢谢你才对。”
“你上次不是给我钱了么,我今天找你有别的事。”
“哦?请讲!”
“你们公司的药一直卖的不行啊,我去药店的时候,好几次听售货员说,那些药一个月也卖不出去几盒。”
他依然爽朗的回答我:“我在公司有很多福利的,不靠做销售赚钱。”
“那多没意思,男人,还是能多赚就多赚,我有个发财的路子,你要试试么?”
“发财?好啊!——有钱赚谁不爱呢。”
“我手里有好药,销路是不愁的,我打算跟你合作,省城这边,我负责卖,你再帮我拉到国外去卖,两边赚钱,你在外头一定认识很多渠道。药就以你公司的名义卖。”
他沉思了一下:“什么药?”
就是男人用的药呗,我已经备好了,随身携带。
药摆在桌上,我露出男人间那种最默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