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理吧,一共才四个,你拿一个就算了。”
我故意说了四个,她也抓住我的话把儿:“好的很!现在就带我去取吧,你是不打自招了。”
“喂,这是我们找到的,又没偷没抢,凭什么,而且你老爸也拿过,这怎么算?”
“我家的事,我自己会搞定,先说你们。”
她今天来的太突然了,我没准备,每句话都说的心惊胆战。
还好老许提前有防备,不然真就吓坏我了。
魔都那一个基本无缘了。
“老许,咱们直接去帝都吧,帝都的那个在郊区。”
“嗯呐。”
身后,段瑶快步跑过来。
“唐兴,你跟我说的事情全是凭空猜测的吧?”
“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没杆秤吗?你老爹的经商才能怎么样,可以短短几年做到第二富豪么?”
她压抑片刻,撕咬着下唇,眼神乱剽。
看她可怜兮兮的,我也不想毁了她的生活,谁让我看到美女就心软呢。
“你就当我是瞎猜吧,我们现在能离开了么?”
魔都那个宝贝,没必要去验证了,人家的大别墅拆不掉,即使证明段家挖到宝了,还能怎么着,有钱人会利用各种明目来洗钱,外人知道了也无证据。
我和老许现在钱够花,本不做非分之想,纯属好奇,起码我是这样看待问题的。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天又黑了,只能等明日再说。
晚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段瑶来了电话,说请我喝茶。
太不容易,她能请我喝茶,喜出望外。
我去了茶馆,段瑶如今是一头不做特殊打理的披肩长发,没化妆,穿着很本分的休闲服,一身白色。
柔和的灯光下,有天然的美,就是脸色不大红晕,缺少男人的滋润。
头回看她不梳发髻,想不到如此的惊艳。
她总爱穿白衬衫,总爱穿黑色里子,轮廓、弧线的幅度,越是在明亮处,越能看的清楚。
我的心怎么会怦怦直跳呢,面对女人,我还该羞涩么。
“段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她道:“喝什么?”
“随便,面对你,我喝什么都高兴。”
两杯龙井端过来,她向我提问有关纸条的事,我在龙卫厅里交代的,是我能交代问题的底线,若有不爽,我还可以找律师来答辩。
她不相信亲爹会利用别人的宝贝来发家。
我给她的解释是,只要不偷不抢,单纯捡来的,谁捡到就算谁的。
这道理不过分吧,是不是要上交,纯看个人意愿啊,这不合法,但也不违法。
段瑶死较真,可我也没法给她确切的回答。
几番纠结之后,她喝光了杯子里的茶,诚恳的对我说:“你明天有时间么?”
“干嘛,还要约我?”
“你跟老许,你们两个陪我回一趟魔都。”
“你脑子没毛病吧?我没空,这种事拿出来讲有失水准,你老子也不会承认的,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怪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如果你在街上捡到一只金戒指,你是留着还是上交?”
她不开口。
上交是出于公心,自己留着是出于私心。
法律角度,这两者都没矛盾,虽属不当行为,却也钻了法律的空子。
我是毫无怯弱的,首先我没有去霸占那些东西,其次那些本来就属于许士山继承,合乎天理伦常。
段瑶的烦闷我也懂,站在她的角度,她爸做的事不够道德。
“你证明了这件事又能怎么样?让你爸把所有的资产都上交么?我敢说,你爸会被活活气死,你这样做不值得。”
“那我的事,我必须看到我爸是一尘不染的。”
逗呢,经商的人,尤其是做大生意的,可能一尘不染么。
只是偷税漏税一项,就够他们坐牢的,这种人遍地都是,查到了算他倒霉,查不到就逍遥自在。
我可不干这生孩子没屁言的事,跟我有个毛关系啊。
“明天我有事,三个月内没空。”
“三个月,去哪儿?”
“去樱花国,我太缺女人了,国内的已经不能满足我胃口了,我得去为国争光。如果你愿意同行的话,咱们一直做直播。”
“呸!——真恶心。”
她怨恨的扫视我,拎着挎包就走。
熟门熟路了,呵呵,只要我一出污言秽语,她肯定溜之大吉。
……
那晚,楚菲给我打电话,我没去,推托说忙事情。
为了让她相信我没去找女人,特地跑到老许家里过夜,给她听声音。
早晨九点,我俩坐高铁去帝都。
用他的话说,我们属于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次很土鳖。
帝都的繁华和魔都差不多,但热闹程度更甚,大街上的人更多。
我们穿着旅游服,不少开车的老板见我们都挺不屑一顾的,看人的眼神就特别不爽。
真纳闷了,你开个几十万的车,凭什么就瞧不起走路的。
“让让!”
有女人从中间推开我们,连带着白了老许一眼,跟着朝前走去。
马的……什么态度!
“喂!婆娘!”
被我叫住的是白领丽人,一身名牌,手上是海马手表,耳环是钻石的,化妆化的不留痕迹,满身都是顶配,可那又怎么样呢?
仗着自己有钱就能瞧不起人了。
“你叫谁?”
她转脸撇我,也是很不屑,好像我是她家门口的乞丐一样。
“谁搭腔我叫谁。”
老许安抚道:“呵,美女,没事没事,我们认错人了。”
那女的流露出作呕的表情,随口就是一句:“煞笔。”
卧槽……给你脸了是吧!
“贱人。”
我也骂了一句,很过瘾!
她刚要走,听到这么一句,猛地掉头,反杀我的面前,上下瞅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贱人。”
老子敢作敢当!
你能骂我们煞笔,我们就能骂你贱人,这叫礼尚往来。
她涨红了脸,又颇感好笑的冲我说:“你脑子有病吧?你全家都是贱人。”
“你说你这个女人,穿的跟潘金莲似的,说话怎么跟王婆似的。”
“你们不是帝都人吧。”
“不是,怎么了?”
“哼,乡巴佬。”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