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给龙卫打,我直接给汤姆打。
地头我不熟,所谓合伙人,他总不至于看着我被人弄吧。
电话打完四十分钟,汤姆的人来了,他谱大,没亲自来,就来了一个人。
什么是牛人,一个手下就镇得住场子,连枪都不用带。
人一到,屋内三个‘仙人跳’就怂了,太妹吓得躲在一旁。
他们全说英语,我可听不懂。
最后是请我和王磊出去,这件事就算了了。
这一带,汤姆威名赫赫,我还得多仪仗他才行,王磊这趟可吓的不轻,走路都打摆子。
其实仙人跳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只是吓唬、要钱罢了。
“老王,你还行么?”
“没事,我的钱被人偷了。”
“去喝酒,给你压压惊。”
王磊出事的地方,并不在汤姆管辖的几条街内,而他派人来两句话就能搞定。
这说明汤姆的威慑力,应该蔓延到了这个州的边边角角,所以他跟我拿药,我也可以依仗他的势力在这儿做生意,不会遭到骚扰。
王磊好奇问我:“你打算在这儿扎根么?”
“做生意未必要扎根,这里只要有负责人管理一下就行。”
“你打算做汤姆的生意?他们家做的生意很脏的,你不是一直说要做正派人么。”
恭维我了,我可没说自己是正派人,那是他人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
话又说回来,汤姆的生意我都不感兴趣,我打算做的是短视频类型的电影,这玩意儿在国内很流行,米国这边也有不少,但人口基数受制,所以热度比不上龙国。
做这类电影的目的,不是放在电影院里供人观赏,而是直接以广告植入的形式来盈利。
专门给人做广告,做的大了,生意路子就广了。
“短视频广告?”
“对,我很早就想做了,一直没机会。现在空闲时间多,正好利用起来。”
做这事,得找演员、导演、编剧,还有场地,我直接跟汤姆谈就行了。
晚上,我请汤姆吃饭,他的小弟在餐厅外面等着,里头被包场,就我们俩人。
“拍电影?”
我摆手:“不是,我没那么大的追求,就是搞一些小投资,做广告拍摄,给一些公司提高知名度。”
他一边吃牛排,一边慢条斯理的回答我:“可我不认识这方面人,我家族确实有人做电影投资,但跟我不对盘,我跟他们好几年不来往了。”
言下之意,是帮不到我了。
汤姆长叹道:“很抱歉,如果你做走私生意的话,我可以分你一杯羹,甚至给你一份干股都行。你让我帮你召集能拍电影的人,怕是难啊。”
晕乎了,连他都罩不住,那我该找谁去。
“你为什么不做餐厅生意呢,只要打我的名号,生意不会太差。”
那就没意思,做生意,靠威胁、恐吓让别人来吃饭,这是黑涩会,我可不搞这个。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汤姆在笑我,说我做人不够圆滑,偏给自己找麻烦。
我是为自己以后考虑,沾上走私生意,浑身腥味太重,还被龙卫盯上。
谁敢保证汤姆是百日红的花,能一直罩着我,如果他出了事,那我不也歇菜而了么。
只能说,我做事比较求稳,不冒险。
可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事才是铁稳的,我们二人理念不同。
做短视频广告,先一个是找想做广告的公司,任何生意人都行,要找就找那种快要倒闭、歇业的商家,一个广告帮人家打响,起死回生,这样才能让我的生意快速被人知晓。
其实,这跟公关公司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多久,我通过吉米的朋友了解到一家快要关门的旅馆,位置偏僻,装修跟不上。
有生意上门,我琢磨了一整晚,主动去那家旅馆找老板见面。
他的生意坐落在一条街的尽头,快靠近加油站了,这地方连小姐都不愿意来,当然很冷清。
偏僻地方的旅馆,想要生意好,要么价格超级便宜,要么有女人随时恭候。
可惜的很,这两点他都不占。
我带吉米来的,他替我翻译,旅馆情况非常糟糕,租金和水电费负担不起,这位六十多岁的老板已经负债七千多美刀了,他还有一个离婚失业的女儿,只想尽快把旅馆转让出去,这样可以少负债一些。
米国,这类情况很多,还贷款在龙国也一样,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人都在为贷款卖命。
“唐先生,他想转让。”
“你跟他说了么,我是帮他做广告,让他起死回生。”
“说了,他没钱做广告,而且一个小旅馆,做广告也没人来光顾。”
这可不一定,天底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看有没有心。
我在国内时,经常要面对很多压力,满大街的人都是顶着压力生活的,人们不会瞧不起有压力的人,只会瞧不起被压力打到退缩的人。
见老人双目失彩,我让吉米对他翻译:“你告诉他,我免费替他做广告,承诺让他能生意好转,如果我办不到,他的欠债我来还,并且买下他的旅馆。但如果我做到了,他每赚取一百元的酬劳里,必须有百分之二归我,长期合同关系。”
一百块钱抽两块,我不算黑吧,总能让他看到生活的希望。
“唐先生,这?”
“你就这么说,又不是要你花钱。”
老人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他不亏,这事怎么算,他都是赚的。
他赚的是钱,我赚的名,他负债,所以我第一笔生意没考虑赚钱,只求积攒人气。
想要让这家死气沉沉,平均一天还不到一个客人的旅馆起死回生,小广告没噱头。
关键是它的运营模式,前后左右连便利店都没有,客人住在这儿也不方便。
老外喜欢猎奇,国外的恐怖片卖座非常高,尤其是那些闹鬼的酒店,生意更是火爆的不得了。
因此,我打算从这方面下功夫,让旅馆来一次闹鬼,做的尽量真实一些。
回到旅馆,我在床上写写画画。
“老唐,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