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思和邵正,飞燕在谈论这次出行的见闻。
沙城偷了探水株,地城有吸电兽,水城养了电鳗,冰城建了通信塔,而森城出现建灌。
探水株可能是用来探查地底的某些东西。吸电兽和电鳗可能是用来转移电能。
那么整个行动路线可能是从沙城到森城,到穹城,到水城和冰城。
许敬思说:“一种可能是寻找能量场,最开始是在沙城遇到的,然后是在穹城,然后是盛期城附近。但是在沙城遇到,最早已经是几十年前了。在穹城遇到也是十几年前。”
邵正说:“那么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为什么还没有做?”
飞燕说:“是不是在等待什么事情?”
邵正说:“有些事情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比如说森城建灌。”
许敬思说:“也可能是在寻找一些东西。然后他们找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邵正说:“现在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有很多种。有的是控制水流的方向。应该是控制电流的分布。有的是引导光的传播方向。有的是改变力的分布。有的是改变温度的分布。”
飞燕说:“真是不可思议,有这些石头简直可以操控世间万物了。”
邵正说:“我看他们就是想操控世间一切。”
许敬思说:“也可能是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就比如说这种植物最近才生长出来,从某个地方冒出来。或者说那些奇怪的动物,最近才遇到,也是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发现的。”
邵正说:“难道这些动物和植物发现还跟时间的变迁有关系?”
飞燕说:“植物还是经过特殊过程培育出来的吗?”
许敬思说:“从信息素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们下一步的前进区域应该是在这个附近。”
邵正说:“在盛期城附近,这是腾城吗?”
许敬思说:“这也只是估计。”
飞燕说:“如果他们的行动那么的有规律,是什么事件会比较有规律?”
许敬思说:“比如说他们追逐某样东西,但是这样东西它自己会移动。”
飞燕说:“比如说能量场。但是能量场也不会自己移动呀。”
邵正说:“是不是有自动组装芯片,带着拖车带着能量场移动。”
许敬思说:“我看一种情况是他们在追逐能量场。能量场是不会移动,只不过他们是在寻找埋藏在地下的能量场,是有一定的分布规律,先找到一个,再去找下一个。”
邵正说:“或者就是找那些石头。当地壳变动,有一些特殊的石头才会露出来。”
飞燕说:“或者就是那些特殊的动物,可以帮助他们寻找一些特殊的东西。”
有一天,有人打电话到绿城的植物研究院。
“我想问问,你知道许敬思在哪里吗?”
“你是哪位?”
“做化学药剂的。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那我先问问他。”
邵正转告给许敬思说:“有位女士要找你。做化学药剂的。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许敬思说:“让她到道观这边来见面吧。”
邵正说:“你去道观做什么?”
许敬思说:“出差很长时间,这几天在这边休息。”
邵正说:“在附近的一个道观。我给你地址。”
黄曜希也很奇怪,“好吧。”
到了地方,走上一段台阶。这里布局是按五行八卦方位确定主要建筑的位置。格局为传统的四合院。西跨院则作为云游道众和香客们的临时客房。
黄曜希走进客房,看到许敬思。
“你好,我是做化学药剂的。我看到你们关于速生林的报道,在沙漠地区生长情况比较好。想问一下,在高温低温缺氧等极端环境下,是否也适合种植。”
“应该是可以的。”
“如果你能和我们一起到一个新的区域,就更好了。比如新的星球。”
“为什么找我一起去?”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属于高素质,高水平的研究人员。”
“谢谢。我倒是更愿意过平凡者的生活。”
“我是想问问,能不能和我们一起,探索新的世界。”
“我已经有团队了。”
“我曾经和普通的铸造者合作,但是水平并不能够得到承认,反而被这些迷之自信者侮辱。”
“我也曾经受到侮辱、围攻,但是有人成为报复的人,有人成为守城者。经历并不是直接导致选择的原因,还有执念。”
“我想和新的星际文明合作。人族不够强大。”
“人族哪个方面都强大了,还要先行者做什么?”
“但是即是是依靠先行者,你仍然比不过我们的技术。”
“人生,不只是比赛谁站在技术的最前沿吧?我的目的,也不是要取追寻最先进的技术。”
黄曜希接下来问的一句话,比较抽象,“你能够守住一座城吗?”这里的一座城,是一种假设,比喻。
“我有很多队友、战友,这就足够了。”
“只要你能加入我们,我可以推迟这次大规模的搬运。”
许敬思这时候已经很抵触了。“这种‘只要…就…’的句式,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你和他们混在一起,会埋没你的才能。”
“这种‘如果…就…’的句式,我也不信。很多美好的东西,你没有在意过。很多艺术、技艺。”
“那些东西逐渐地都在消失在记忆中,越来越多地遗忘,人们总是记着更为浮躁的东西。”
“你认为我不能去努力传承和宣扬吗?横渠先生说,‘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
“你涉猎的范围很广吗。”
“道,包罗万象。但是大家各有各的道,各行其道而已。自己的道只能自己去摸索。一条大道包含很多小道。总之,我们还是各行其道吧。” 许敬思委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