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走出齐玉山的院子门,在厚厚的书中,她选了一本最薄的砖头书。
“药王八百心经咒?”
学炼丹还得念咒吗?
不管,先看书。
江寒矜一边走翻开了第一页。
上边全是乱码,鬼画符一样的字。
江寒矜看的眉头皱起来,这……
从前没觉得没文化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
现在她有这种感受了。
看不懂字,真的很烦。
为什么有的书还要用别的文字,就不能用同一种吗?
好想毁灭这个世界。
江寒矜翻开好几页书都是一样的鬼画符,一个大字不识,使得江寒矜一阵气馁。
随即,她转念一想,齐玉山总不可能故意用她不认识字的书给她吧 ?
除非这书另有窍门。
齐玉山说过,炼丹师的神识都比较强大,那么这鬼画符一样的书,会不会需要神识看呢?
说干就干,江寒矜将神识覆盖在书上边,她的眼前一花,面前的天地变了片模样。
无数硕大的咒字,在空中旋转漂浮着。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这样的文字。
一般来说庞然大物都会带给人一阵心惊,可头顶上的咒文却不一样,江寒矜只觉得一阵心安。
难道 这咒文能起到静心的作用?
江寒矜下意识的伸手触碰咒文,她的手指一挨着咒文,咒文便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涌来。
无数咒的读法在一瞬间学会。
庞大的知识量冲击着江寒矜的识海,她咬着腮帮子,扶着栏杆捂着头,好让自己不会因为剧烈的头疼跌倒。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头部的胀痛逐渐消退下来,江寒矜满脸大汗,一旁是掉落的书籍。
要不说,修仙界就这点好,只要你神识强大,知识瞬间就能学会。
这里面的确实都是咒。
有的丹药需要固定的心经咒搭配使用才能炼制出丹药。
江寒矜上辈子也看过修仙小说,里面的炼丹都是歘一下就炼好的。
没想到乾坤界的丹药还要搭配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炼制。
小说骗人啊。
江寒矜在自己身上使用了个清洁术,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消失,蹲下身去捡刚才掉落的心经。
她翻开书页,之前还不认识的鬼画符,现在已经全都认识了。
认识是一回事,学又是一回事。
学海无涯苦作舟。
加油江寒矜。
你能行的。
江寒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色还早,一边走路一边看书吧。
心平气和。
江寒矜埋头啃书,在快要下山的时候,在她的前方传来一阵争吵。
江寒矜抬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前边这是在干啥?把自己要走的路都给挡住了。
烦死了。
就在江寒矜停下脚步的时候,前边的争吵声更大了。
“孽种!快,快打死他!”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都配跟我们争抢位置?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江寒矜将书收起来以免被破坏,谁知道被人搞坏了,自己要不要赔钱给齐玉山。
想象中的清心宗弟子的脾气应该都很好,看来,给任何事物都不能套上滤镜。
尤其是人多的地方,更不能了。
有人就有江湖。
有好人,也有恶人。
江寒矜本想绕开人群,刚抬脚,前边的尖叫和痛呼声更大了,江寒矜加快了绕开的步伐 。
事实证明 ,不要随便凑热闹,哪怕不是自己愿意凑的也不能凑。
“啊!”
“快闪开!”
一道人影从人群中飞出,江寒矜看着对方飞来的位置,眼皮子跳了跳。
不是,这么多人,就非要砸她?
真该死啊。
江寒矜眯了眯眼神,看向前边的淡绿和深绿混杂的人群,眼看人影就要砸在江寒矜的身上。
江寒矜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飞过来的人重重的砸在地上,因为离得近,她还听见了对方身上传来的骨头断裂声。
清心宗人的骨头也太脆了吧,就这么一砸,骨头还断掉了。
地上的人捂着肚子一声不吭,披头散发,叫人看不清楚模样。
江寒矜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抬脚就要往前继续走,这事儿跟她又没什么关系,不管闲事活得久。
可惜,事实永远不让人如意。
人群再次传来惊呼。
一柄长达两米的飞刀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飞来。
按照江寒矜的位置,这飞刀过来完全能砍着她。
江寒矜眉头一皱,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妈的,没看见无辜路人还在吗?
扔着飞刀就来?
给你脸了?
江寒矜在众人的脸上看见了看好戏的神色,她抬手,轻飘飘的用双指夹住飞刀,眼神冷漠的看向众人。
“这是谁的飞刀?”
“你爷爷我的!”
人群中走出一名穿着深绿色宗门服饰的男子,他的脸上写着倨傲,丝毫不把江寒矜看在眼里。
此时的男子还不知道得罪江寒矜的严重性。
在他看来,穿着浅绿色宗门服饰的江寒矜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没人当靠山,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就像那个贱种一样。
江寒矜眉眼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看着男子冷笑,“哼,还给你。”
飞刀覆盖上雷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男子的面前,江寒矜一出手就是杀招。
男子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炼丹师如何能抵挡。
他面带惊恐,身上腰带发出金光形成屏障挡住飞来的飞刀。
哟?
还有防御法器是吧。
江寒矜身影一闪,掌中蓄积雷灵力握住砍在屏障上的飞刀,手中用力,飞刀狠狠劈开屏障。
男子面无血色,吓得两股战战,抖着腿害怕的看着江寒矜。
太过害怕让他都忘记了尖叫,只能呆呆地看着江寒矜。
江寒矜嘴边挂着嘲弄的笑意,看着因为害怕失去血色的男子,抬脚踢在对方的膝盖。
男子跪倒在地,江寒矜握住还在半空中的飞刀握在手里直接夹在男子的脖颈上,男子瞳孔放大,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
江寒矜横着一刀,割破他的皮肤,随后将飞刀插在地上,转手抓住男子的头狠狠砸在地上。
江寒矜知道自己在清心宗,至少不能杀人。
但她忍不了那口气。
他妈的,本想做个好人,非要惹她。
“哎哟!”
男子痛呼一声,没等他反抗,江寒矜抬脚踩在他的脸上,伸手拔起地上的飞刀指着他笑眯眯的问道:
“你是谁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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