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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江寒矜在原地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许忘京才回来,当然回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人。

    “丫头,过来。”许忘京朝着江寒矜招了招手,江寒矜提着玄雍走了过去,“师叔祖。”

    许忘京见江寒矜身上衣服换了一身,脸上担忧的神情这才收了回去,只是那脖颈上的伤……

    许忘京朝着身后之人递了一眼,眼蒙灰绸的男人这才上前一步道:

    “方才有不妥之当,还请小友莫要见怪,这是本公子的一点心意。”

    江寒矜并未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玉镯,而是看向许忘京,见许忘京点头,她这才将东西收下,依旧没有吭声。

    原谅?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今日之仇,来日再报。

    她江寒矜可记仇了。

    要不是有扫地老头儿的剑印,她这个时候死的不能再死了,杀己之仇,岂会因为这一点点东西就被收买。

    男人见江寒矜没说话,也就不再多言,许忘京冷哼一声,“元公子的手伸得太长了,老夫不希望有下一次,毕竟这里是乾坤。”

    江寒矜听着这话,总觉得许忘京的话里有话,她不动端倪,一双耳朵却竖了起来,见许忘京又不开口,江寒矜心里催促,您老倒是继续说啊。

    话说一半留一半,是要被打死的。

    或许是听见了江寒矜的心声,许忘京摸了摸扫把柄,瞥了一眼那青铜巨门又接着道,“元公子还想着离开?”

    元圣昀(玉n)侧首像是看着那青铜巨门般,良久后才收回眼神,“是。”

    许忘京打量着身边的公子,虽然穿着一袭不起眼的灰袍,那周身气质却难掩高贵。

    许忘京突然就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元圣昀的场景,穿着华贵的躺在乱石堆中,嘴角有着一丝血迹,睁开眼睛便是流光溢彩夺人心魄。

    那是多少年前了?

    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也很年轻。

    这么多年过去,他已变成糟老头子的模样,这人还 这么年轻,还在继续找回去的路。

    许忘京这么想着,将眼神放在了江寒矜身上,他伸手一拉江寒矜放到元圣昀的面前,“元公子,我们也是有好几面的交情,你看看这丫头怎么样?”

    元圣昀:???

    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刚才才从我这里敲诈了一笔,现在又向我推荐座下弟子,这…很难评。

    元圣昀微蹙着眉,“你的意思,在下不明白。”

    元圣昀在这个地方鲜少与人交流,也是第一次接触思维这么跳脱的人。

    不仅是元圣昀疑惑,江寒矜更摸不准许忘京的打算。

    这是唱的哪一出?

    许忘京拍了拍江寒矜的肩膀,脸上挂着几分自豪之色,“这是我宗弟子江寒矜,十一岁一步金丹,十三岁成元婴,这份资质放眼整个乾坤界也是难得,元公子想回去,不若将这丫头一起带走。”

    元圣昀:……

    元圣昀冷漠脸上多出几分无语,“她的资质在我界只能算一般,恕在下不能接受。”

    听到这话,许忘京脸上挂着的浅浅笑意瞬间收了回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元圣昀,将江寒矜又拉了回来丢下一句话,“那你就慢慢找吧,找个百年千年你也回不去。”

    说完,许忘京拉着江寒矜消失在原地,留下元圣昀看着青铜巨门若有所思。

    等来到僻静的地方,江寒矜伸手戳了戳许忘京的胳膊,“师叔祖,那人是谁啊?”

    许忘京没想到江寒矜会问这种问题,他还以为江寒矜要问一些关于蓬莱的事,他咳嗽一声弹了弹江寒矜的额头,“小孩子家家不要问这么多。”

    “师叔祖,他很强,我……”

    许忘京突然捂住江寒矜的嘴,“嘘,别说话。”

    他显然不想过多讨论元圣昀。

    见扫地老头不想谈及的模样,江寒矜垂下眸子,那人…是上界的?

    元公子……

    元……

    江寒矜脑海中快速搜索之前看过的记忆,终于还是从那遥远的记忆中提出了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元家,上界三大势力之一。

    上界三大势力分为明辉神殿、始元圣殿和暗渊。

    明辉神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光明和平,始元圣殿中立不参与上界的大部分争斗。

    与明辉神殿对立的则是由魔族掌控的暗渊。

    那人莫非就来自始元圣殿。

    那么问题来了,元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放逐之地。

    好好好,放逐之地就是个大漏斗,啥人都能进。

    进了就出不去。

    这乾坤怎么回事儿啊,随着人越来越多,她敌人越来越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只菜狗蛮慌的。

    许忘京见江寒矜安静了下来,抬手将一柄金光剑甩了出去,这才看着江寒矜道:

    “你那天衍术学的如何了?”

    “学的一般。”江寒矜老实开口,即便她用心学了,天衍术上册她只 学了个皮毛…真的学的一般,甚至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学阵法的料。

    对比起炼丹的游刃有余来说,天衍术真的很困难。

    “也是。”许忘京瞥了一眼江寒矜,“天衍术无人引导学起来确实困难,小丫头,想不想学天衍禁术呀,师叔祖教你。”

    老头笑的双眼眯成缝,江寒矜默默摆手,表示拒绝。

    许忘京叹口气,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往嘴里倒了两口酒,没好气的骂道:“不上道的丫头。”

    江寒矜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要学禁术什么的,好歹先把上下册学明白了才行,路都还没学会走,就想着飞。

    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

    她不心急。

    “师叔祖,阵法这事儿得慢慢琢磨,一上来就学禁术,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走太快容易扯着蛋,我可不想扯着蛋。”

    “噗——”这话惊得许忘京一口老酒喷了出来,他没好气的抬起手在江寒矜脑袋上打了一下,“谁教你这话的?一点都不文雅。”

    江寒矜:……

    话咋就不文雅了?

    想不通。

    “话糙理不糙,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忘京:……

    算了,他跟一个啥都不懂的孩子计较什么。

    这事儿之后和寒灵子说一声吧,光教孩子剑术不行,男女知识什么的也得教教吧。

    今个儿被扯了衣服也不当回事儿,也就是运气好遇上了自己出手,以后遇到了那歹人可不好说。

    许忘京甩出两柄金光剑,一柄朝岛上,一柄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