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仪这院子附近,还有别的门没有?”薛贵很有经验的问道。
“有,还有一个侧门!”心腹忙答道。
薛贵冷笑道:“公孙仪即便得到了消息,又能提前多久?他定是从侧门逃了。”
“追!”关弛厉声道。
众人迅速向侧门追去。
公孙靖见已经被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遮遮掩掩,从怀中拿出一支响箭,射向空中。
响箭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夜空。
府中公孙台的人顿时全部行动起来,搜寻公孙仪的踪迹。
……
公孙仪听到响箭,知道时间不多了。
“快,再快点!”公孙仪催促道。
很快,公孙仪便带着亲卫来到了侧门。
公孙仪冲在最前,来到侧门处一看,发现侧门已经被人堵住。
公孙仪抬头一看,正是公孙台安插在府内的内应。
公孙台的人见公孙仪到来,纷纷手持兵刃,想要拦下他。
公孙仪见状,心中大怒。
公孙仪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大喝一声:“谁敢拦我!”
银枪带着凌厉的劲风,向堵门的内应扫去。
内应们被公孙仪的气势所慑,好不容易靠人数堆出来的勇气瞬间散去,纷纷向两边退去。
公孙仪大喜,准备趁机冲出侧门。
然而,就在他即将逃出府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公孙仪下意识的回身架枪。
“当”的一声,公孙仪只觉得枪杆上一股大力传来,这种感觉十分熟悉。
和当日在蓟城外刘珩的大营中,他格挡关弛短戟的感觉一模一样!
“关弛来了?”公孙仪吃了一惊,抬眼望去。
果然,只见院子转角处,关弛和薛贵正向他冲过来!
关弛见自己扔出的短戟拦下了公孙仪,松了口气。
“公孙小儿,哪里逃?”
薛贵大笑一声,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直扑公孙仪而去。
公孙仪面色凝重,有关弛在远处丢短戟干扰,他应该是没有机会再跑了。
公孙仪目光紧紧盯着冲过来的薛贵,握着银枪的手又用力几分。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公孙仪也是一声怒喝,挺枪向着薛贵迎了上去。
“来的好!”薛贵大叫一声,手中的朴刀格挡开公孙仪迎面刺来的一枪。
这会功夫,关弛也提着大刀赶了过来。
战斗一触即发!
关弛率先发起攻击,他大喝一声,挥动大刀向公孙仪劈去。
刀风呼啸,带着凌厉的劲风,仿佛要将公孙仪劈成两半。
然而,公孙仪并不慌乱,他灵活地舞动手中的银枪,与关弛的大刀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薛贵见状,立即从旁侧攻。他身形如风,朴刀在他手中翻飞,瞬间向公孙仪的腰间砍去。
公孙仪迅速调整姿势,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又是巧妙地挡住了薛贵的攻击。
三人你来我往,打斗愈发激烈。
公孙仪的长枪犹如游龙出海,时而刺向敌人的要害,时而舞动成一片枪影,让人眼花缭乱。
关弛的大刀则如猛虎下山,势大力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烈的破空声。
薛贵的朴刀则如同鬼魅一般,时而出现在公孙仪的头顶,时而又从脚下掠过,数次都逼的公孙仪险象环生。
公孙仪心知若是在空旷之处,给关弛和薛贵走起来,那他枪法就算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二人的联手进攻。
因此公孙仪且战且退,迅速调整位置,将自己的后背对准院墙,使得关弛和薛贵只能同时出现在自己正面。
同时,公孙仪利用薛贵手中兵器较短的弱点,专攻薛贵一人。一时之间,竟然和二人打了个势均力敌。
然而,关弛和薛贵也非等闲之辈,二人也并不着急。
他们清楚,公孙仪以一敌二,时间一长,必然会气力不济,顾此失彼。
公孙靖在远处看着三人的打斗,大呼精彩。
公孙靖感觉以这三人的武艺,随便把哪个人拎出来,去和辽东军中的那些将军交手,都能一个打十个。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公孙仪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他的长枪挥舞得越来越慢,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关弛和薛贵见状,立即加紧了攻势。
兵器撞击声变得更加密集,长枪、大刀和朴刀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公孙仪虽然勇猛,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在关弛和薛贵的联手攻击下,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最终,薛贵找到机会,趁着公孙仪长枪去格挡关弛的劈砍之际,一个跨步上前,手中的朴刀精准削向公孙仪的双手。
“还不松手?”薛贵一声怒喝。
公孙仪自然不想被薛贵削断手指,只得松开双手。
公孙仪手中的银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关弛手中的大刀顺势架在了公孙仪的脖子上。
“好啊!快,把这厮给我绑了!”公孙靖在一旁洋洋自得道。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公孙仪绑了起来。
“关弛!薛贵!”公孙仪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心,“你们二人为什么会在辽东?”
“自然是家大父请来的。”公孙靖从一旁走上前来,“公孙仪,家大父对你掏心掏肺,让你父子认祖归宗,还将你推上辽东都督的宝座。可是你呢?”
公孙靖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
“你是怎么回报家大父的?”公孙靖反问道,“刚刚当上辽东都督没几天,便蒙骗家大父,不经族中耆老同意,直接让汝父带兵进攻三韩!你们父子想干什么?”
“说的好像那公孙台是安了什么好心一样。”公孙仪冷笑道,“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如今我被你们抓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靖对公孙仪的反应很不满意。
公孙仪这么有骨气,让他觉得一点都不爽。
“来人,去通知田兄和家大父,请二人来主持大局。”公孙靖还是没有忘了正事。
公孙靖来之前就被嘱咐过,今夜府中这么大阵仗,其余各宗必然也会很快得到消息。
公孙台不来,光靠公孙靖肯定是镇不住场子的。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侧门外传了进来。
“大侄子,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