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再等等。”刘珩颔首道,“没有耐心,哪里能骗得了人?”
刘珩确实不急,现在决战还太早了些。
如果说现在他就因为缺粮要找张绪决战,打死张绪都不会信的。
西线两边暂时都不想打,自然就陷入了僵局。
但是东线则不同,拿下沧州城后,张畴意气风发,继续挥兵北上,直逼渔阳。
渔阳城头,孟宗政、郝大通以及魏大眼等人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张畴军。
张畴军得到雷平麾下禁军的补充后,精锐禁军的人数已经达到六万多。
孟宗政便也不再分兵,直接领玄武军与郝大通一起进渔阳守城。
而且与沧州城相比,渔阳城的城墙更高更厚,城防物资储备也要多不少。
郝大通看着渔阳城墙上一字排开的神火炮,感到阵阵心安。
这些神火炮都是精铁打造,通体黝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乌光。
漆黑的炮口朝向城墙外,蓄势待发。
这还是神火炮第一次被大规模的配置用来守城。
看着城外渐渐靠近的张畴军,郝大通向孟宗政问道:“孟将军,敌军现在离城墙大约一千步,要不要用神火炮给敌军点颜色看看?”
孟宗政颔首道:“前些日子丢了沧州,对士气多少是有些影响的。今日就用神火炮,好好打击下敌军的气焰!”
“就是,反正殿下早就说过,炮弹管够,要多少有多少。”魏大眼咧嘴笑道。
郝大通见孟宗政没意见,扭头向亲卫吩咐道:“那就开炮吧。”
“是!”亲卫去传令。
很快,炮兵们便接到亲兵传来的军令,纷纷点燃了面前的引线。
其中有近三十门炮一旁,除了炮兵,还有岚州矿场派出来的技术员,通过窦寻涛最新的弹道理论来实时计算弹道。
这三十门神火炮瞄准的目标,正是张畴军前军的将旗所在。
“轰!”
“轰!”
渔阳城墙上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巨响,一枚枚铁弹从城头飞出,直奔张畴军而去!
城外,雷平麾下禁军为前军,走在队伍最前。
雷平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是不错。
忽然,雷平听到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直接将雷平吓的哆嗦一下。
“什么声音?”雷平下意识问道。
“将军!快看!那是什么?”有亲卫指着天上大声喊道。
雷平顺着亲卫所指的方向看去,眼顿时瞪的和铜铃一样大,只见几百个大铁球正向着他们从天上飞来。
“这是,神火炮?”雷平猛然惊醒。
去年幽州之战后,全天下都传遍了刘珩军中有一神器,名唤“神火炮”,能于千里之外痛击对手。
因此今年出发前,张绪还特意强调,要注意提防刘珩军中的这种武器。
但是今年打了两个月的仗,刘珩都没用过神火炮,以至于雷平几乎都要忘了这回事。
“将军!快跑啊!”有亲卫发现不对劲。
雷平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铁球,心也开始抖起来。
该死!竟然有十几个铁球是直奔他来的!
“快!给老子让开!”雷平急的直爆粗口。
但是铁弹来的太快,雷平根本来不及躲避。
最先被铁弹砸断的,是雷平的将旗。
紧接着,将旗周围也被呼啸而来的铁弹砸的惨不忍睹。
雷平并没有在第一波被铁弹直接砸中,但是他身边的亲卫却直接被砸死砸伤数十人,场面一片混乱。
“快!扶本将出去!”雷平向着还活着的亲卫大声喊道。
亲卫忙向雷平聚拢,扶着雷平,踩着被第一波铁弹砸死砸伤的亲卫,艰难的向后跑去。
“轰!”
“轰!”
又是一阵炮火轰鸣,第二波炮弹发射。
有了第一次的参考,打歪的那十几门神火炮也及时做出了调整。
这一波,三十门瞄准将旗位置的神火炮基本上都没有打歪。
三十颗铁弹在空中呼啸而过,再一次落在将旗周边。
雷平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一枚铁弹砸中脑袋。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铁弹直接将雷平的脖子砸断,雷平当场命陨。
雷平周围的亲卫也死伤惨重。
除了极个别幸运儿,大部分赶来搀扶雷平的亲卫,也一起被这三十枚铁弹带走了。
远一点的亲卫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纷纷哭喊道:“将军死了!将军被铁弹砸死了!”
前军的其余士兵也同样遭到神火炮的打击,铁弹落在阵中,造成大片伤亡。
再远一些的中军内,毕再遇和张畴看到这一幕,赶忙传令停止前进。
毕再遇面色凝重的看着前军方向,猜测道:“小王爷,敌军第一波炮击就有十几枚铁弹齐齐的被射向将旗处,这有些不寻常。敌军或许已经掌握了控制这些铁弹落点的方法。”
“可是这儿离城墙还有一千多步!”张畴不可置信的说道。
要知道以往攻城,很多时候扎营也就扎在这么远的地方了。“神火炮,果然名不虚传。”毕再遇感叹道,“有此炮在,中军不能再往前去了。”
毕再遇话音刚落,前军便出现了明显的骚乱。
很快,便有传令兵来禀报道:“不好了,小王爷!雷将军被铁弹砸中了头颅,死了!”
“什么?”张畴目瞪口呆。
毕再遇叹口气:“雷将军也是运气不好,偏偏就被这铁弹砸中。唉!”
“德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畴焦急的问道。
毕再遇摇摇头道:“雷将军刚死,前军士气已不可用,今日不能再攻城了!小王爷,我们还是先退兵回营,从长计议。”
“好。”张畴点点头,下令鸣金收兵。
张畴军的士兵如同潮水般退去,尤其是前军,退的特别快。
渔阳城上,虎贲军士兵看到敌军这就退了,都高兴的大喊大叫。
因为丢掉沧州而受损的士气,得到极大的提振。
孟宗政也不由得感慨道:“没想到经过计算,神火炮准头能有这么大的提升!从今往后,敌军的将旗怕是不敢立在神火炮的射程内了。”
郝大通在一旁笑道:“孟将军一直没回晋阳,可能有所不知。其实一开始,窦郎中是说神火炮的弹道不能算,子母铳的才能算。”
“那为何现在又能算了?”孟宗政不解道,这确实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郝大通佩服的向西方拱了拱手,笑道:“这一切都是殿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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