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你若是现在说实话,等会我还能替你向殿下求求情。”见刘珩调了亲卫来搜查,言鸢底气又足了几分。
王婆看言鸢这副样子,倒真有些摸不准了。
言鸢的心性竟是如此沉稳?
还是说,言鸢对此事真不知情?
“言娘子还是想想证物被搜到之后,该怎么办吧。”王婆冷笑道。
就算不知情又怎样?
即便是小杜鹃背着言鸢干的,王婆也非要把这盆脏水泼上去不可。
倒是刘珩,面色不善的看向王婆。
“难怪当日耶律娘子要掌你们的嘴,真是仗着有祖母撑腰,就不把王妃之外的其他娘子放眼里。”刘珩的声音中带着愠怒。
“关健,给她十巴掌,以示惩戒!”刘珩指着王婆说道。
“好勒,爷!”关健冷笑一声,走到王婆面前。
关健一直跟在刘珩身边,心中最清楚不过。
目前王府后宅中,刘珩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言鸢。
王婆心下懊悔,她得意之下,终究又是有些飘了,犯了大忌。
正房内顿时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
关健打的十分卖力,十巴掌下去,王婆的两颊已经是肿了起来。
“若是搜不到证据,孤要你好看。”刘珩瞪了王婆一眼。
王婆这下老实了,也不再多说,耐心的等着搜查结果。
没多久,老胡面色凝重的从屋外走进来,双手高举一物,来到刘珩面前,行礼道:“启禀殿下,在小杜鹃的房内,发现了此物。”
众人都向老胡手中望去。
只见老胡双手捧着的,正是一个扎满了针的布娃娃!
王婆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布娃娃,正是她清晨在小杜鹃房里看到的那个!
言鸢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老胡也和王婆联手了?
随即,言鸢便将这个离谱的想法从脑子中剔除出去。
言鸢瞬间反应过来,定是小杜鹃没有听她的话,偷偷搞的。
言鸢猛地扭头向小杜鹃看去,只见小杜鹃面无血色,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坏了!
言鸢的手用力的捏紧椅子把手,心中立马慌乱起来。
就算她说此事是小杜鹃私自做的,她毫不知情,又有谁会信?
“拿过来!”刘珩向关健吩咐道。
关健忙走到老胡身边,将老胡手中的布娃娃接过,递给了刘珩。
刘珩接过布娃娃,打量起来。
布娃娃做工算不上精致,但从身上衣服的颜色可以看出,这个布娃娃确实是指朱婉儿。
布娃娃的肚子上,则扎满了银针!
“殿下,背面有王妃的名字!”王婆怕刘珩没看到,急忙提醒道。
刘珩翻过来一看,果然背面写着朱婉儿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布娃娃背面有婉儿的名字?”刘珩目光看向王婆,突然问道。
王婆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言鸢听了王婆和刘珩的话,眼珠子一转,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去,将看门的两个丫头喊进来!”言鸢吩咐道。
“是,娘子。”一名侍女应了声,出去喊人。
很快,负责在门房看门的两名侍女走了进来。
“见过殿下、娘子。”
两名侍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进屋便跪下向刘珩和言鸢行礼,浑身发颤。
言鸢稳住心态,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问你们,最近王姑姑可趁我不在的时候,来过院子里?”言鸢问道。
“回……回殿……下……,不是,回……”其中一名侍女紧张恐惧之下,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名侍女咽了口口水,颤声道:“回娘子,王姑姑,王姑姑清晨的时候来过一趟。”
王婆暗道不妙,抢着说道:“我清晨是来过,但见言娘子不在,我就走了。”
刘珩冷声道:“没问到你的时候,别说话。”
王婆看着刘珩冷冽的目光,顿时不敢再插嘴。
言鸢继续问道:“是不是如她所说,清晨她没进来过?”
侍女摇摇头道:“不是的,娘子。王姑姑一开始听说娘子不在,是打算走的。可是很快她又折回来,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借用一下院里的茅房。”
“你们让她进来了?”言鸢怒道。
侍女说了这么多,话匣子也打开了,哭诉道:“娘子,我们也不想让她进来,可是她说要是不让她进来,她就拉到门房里。我们也没办法呀!”
言鸢瞪了王婆一眼,向刘珩说道:“殿下,定是她清晨趁我不在院里,以此为借口混进来,将这布娃娃藏在小杜鹃屋内,栽赃陷害于妾身!殿下明鉴!”
“殿下!我没有!我没有!”王婆现在也有些慌了,大叫道,“老奴早上进来,只是为了找证据!那布娃娃就在小杜鹃屋内,不是老奴放的!”
言鸢听了王婆的话,心中大定,暗道一声蠢货!
若是王婆一口咬定,她没进来过,此事也算双方各执一词。
毕竟指认王婆进来过的侍女也是她院里的。
但如今王婆这样说,反倒是承认了进来过,那就对她十分有利!
刘珩听到这儿,也觉得王婆在狡辩。
但想想又觉得,若真是王婆栽赃陷害,那这栽赃的,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想到这儿,刘珩头一摆,正好看到小杜鹃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
“小杜鹃,你到前面来!”刘珩突然说道。
小杜鹃本来见事情有转机,刚刚回过些神来,突然被刘珩这么一喊,心脏都吓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小杜鹃开口应了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哑掉。
小杜鹃一听自己声音变成这样,更是心虚。
想要挪动步子,却感觉双腿不是自己的一样,控制不了分毫。
“怎么?孤说话也不好使了?”刘珩厉声道。
小杜鹃听到刘珩这一声怒喝,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言鸢见小杜鹃这副模样,心中真是恨铁不成钢!
关键时刻,怎么如此不顶用?
刘珩心中已经有数,冷哼一声:“去!把她拖到前面来!”
“是!”两名亲卫立刻上前,将小杜鹃从言鸢身后拎出来,拖到刘珩和言鸢面前。
“小杜鹃,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王府的吗?”刘珩问道。
“我……我……”小杜鹃也已经说不成话。
“当年,你跟你爷爷在崇善寺外,被崇善寺的和尚围着打,若不是孤出面解围,你们爷孙俩怕是早被打死了!”刘珩盯着小杜鹃,“你这条命,说是孤给的也不为过。”
“孤现在问你,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